看得出來,在那幾人當中,應該是地位最高。
賀戴華帶著宋惜惜走進去,他們所有人都是一臉和氣,面帶微笑的打招呼。
就連那位老者也站了起來,一臉的慈色。
看來乾爹在大家心中還是有一定地位的。
她知道,地位都是靠實力爭取的。
沒實力的人就會被驅逐,又或者一直籍籍無名。
賀戴華和那些人打完招呼著才給他們介紹:
「這是我的徒弟宋惜惜,今天來考中級調香師。」
「你的徒弟年紀這么小,看著像剛成年,就能考中級調香師?」
「我記得你當年考中級調香師,好像是在27歲才通過。
到今天才終於考上了高級調香師。
你這徒弟看著年紀小這么小,你確定她能通過?」
其中一人用嘲笑的語氣說。
「也不一定,萬一,這小姑娘天賦極高呢?天生就是調香的料。」
另外一個人相當和事佬。
畢竟如今賀戴華今時不同往日。
整個調香協會就兩個高級調香師。
賀戴華比會長的調香技術還更勝一籌。
當年賀戴華被驅逐出京城,當年是多少人的手筆。
誰也不知道他到底經歷了什麼,十多年後再回來,技術竟然提升到如此高的地步。
調香技術,越到高級,越難提升。
賀戴華回來這些天,他也沒說找當年算計他的人算帳。
他只是默默地接受了副會長和清被大學調香系主任的職位。
就在這個時候,賀戴福帶著他的徒弟進來了。
今天大家都知道,其實就是他們徒弟之間的比試。
如今賀戴福的調香技術略遜一籌,所以想要他的徒弟幫他找回場子。
他現在不僅是賀家的掌權人,更是調香協會的會長。
他輸了,他的威嚴就會大打折扣。
所以他一定要想盡辦法找回來。
他的徒弟,蘇銳,蘇青青的哥哥。
今年二十二歲。
十七歲就跟在賀戴福的身邊學學調香。
如今他已經是大四的調香系的學生。
「弟弟,別來無恙。」賀戴福一面溫和地和他打招呼。
俗稱笑面虎。
賀戴華也是一臉 笑容地打招呼:「大哥,別來無恙。」
誰不會笑?
其他人看到賀戴福,忙起身跟他打招呼,那態度要比剛才熱情很多。
畢竟這個是正會長,還是賀家的掌權人。
他代表的就是身份和地位。
賀戴福早已經習慣了大家的奉承。
只有宋惜惜一個人沒和他打招呼。
賀戴福打量了一下宋惜惜,笑了笑:「弟弟,這就是你的徒弟?看著年紀這么小,學調香多久了?」
賀戴華絲毫不在意他的語氣,因為只有他知道,宋惜惜的調香水平有多厲害。
「今年剛滿十八,大一,解除調香三個月。」
賀戴福聽到他這樣說,整個人放鬆下來,哈哈大笑:
「我還以為你的徒弟有多厲害。
原來還是剛接觸這行的小萌新。
你確定讓她參加考核?」
然後他指著自己的徒弟驕傲地介紹:
「我的徒弟,蘇銳,清北大四學生,十七歲就跟我學調香。
前年就已經是初級調香師。你的徒弟確定要和我的徒弟一起考核?這輸了,不要躲回家哭。」
「小妹妹,哥哥勸你還是回家去玩,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蘇銳本來就眼高於頂,自然是不屑宋惜惜這樣沒任何名氣,才大一的新生比試。
現在的他不管走到哪裡都是被巴結,恭維的對象。
他自己本身就很優秀,現在已經能煉製出3級純度百分之四十的香料了。
這在他現在這個年紀已經十分難得。
宋惜惜自然認識這個人。
前世他們就見過。
蘇銳仗著家世,和他自身的成就,欺男霸女。
甚至還有一次想強暴她。
如果不是她機靈,用酒瓶打爆了他的腦袋,她那次恐怕在劫難逃。
現在竟然在這裡遇到,還真是冤家路窄。
前世她懦弱,沒辦法替自己報仇。
這輩子,她必須讓他輸得一敗塗地。
「光是嘴上功夫有什麼意思?不如我們來打賭,怎麼樣?蘇大少。」
宋惜惜眼波流轉,定定地看著他。
蘇銳看著面前的美人,心裡痒痒,不過場合不對,他輕蔑地看向宋惜惜,囂張地說:「就你還想跟我打賭?你有這個資格嗎?」
宋惜惜十分淡定地說:「就比煉製調香。」
蘇銳嘲笑:「哈哈哈,你想跟我比煉製調香?就你?」
那語氣有多輕蔑就有多輕蔑。
宋惜惜一臉難以置信道:「莫非蘇大少不敢跟我比?」
蘇銳收起了笑意,有點生氣:「好,你想怎麼比?」
宋惜惜依舊鎮定:
「如果一會考核,我煉製出的香料等級比你高,純度比你高,你就永遠退出調香協會。」
蘇銳並不害怕這樣的賭約,因為他自信自己不會輸。
「那如果我贏了呢?」
宋惜惜坦然自若地說道:「我永遠都不進入調香協會。你覺得如何。」
所有人都聽出來宋惜惜語氣裡面的認真。
他們倆代表的是賀戴華和賀戴福兩人的面子。
今天有一場好戲看。
他們倆之間,不管誰輸誰贏,都有一人將永遠地要退出調香協會。
蘇銳不敢贏賭約。
雖然他輸是不太可能。
可是萬一他輸了呢?
難道他真的要退出調香協會?
那師傅還會不會繼續讓他當他的徒弟?
師傅可是賀家的掌權人。
有層關係,他在整個京城都能橫著走。
「怎麼?不敢應戰?
大哥的徒弟也不過如此,跟在你身邊學了這麼多年的調香,竟然會害怕我的徒弟,她可是才學了三個月的調香。」
賀戴華這個時候出聲諷刺。
反正他們之間是不能和平相處,註定是有一場交鋒。
賀戴福最在意的就是賀戴華壓自己一頭。
他不悅地看著蘇銳:
「還猶豫什麼?
難道你學習調香這麼多年,還害怕個小姑娘?
認真跟我比賽,要是輸了,你知道會有什麼後果。」
蘇銳點了點頭,現在的他哪裡還有半點剛剛的囂張氣焰。
但是當他來到宋惜惜的面前,他還是很自信:「我跟你賭了,輸了你可別哭鼻子。」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沒得選。
這場賭局,他必須贏下。
師父為人並不如表面那樣無害。
如果他這次輸了,他可以想像得到自己以後的下場。
不過他肯定不會輸。
難道他真的會輸給一個小姑娘?
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