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志偉嘖嘖說道:
「怪不得,她總是給你喝水,我估計那水裡就是添了什麼藥材。
有一回我偷喝了她給你的水,覺得那味道怪怪的。
你那時候還怪我偷喝你的水。
喝了那麼久的水,薄哥,你就沒發現味道不太對勁嗎?」
薄以墨依舊是面無表情,只是淡淡地開口了:
「救命之恩,不是三千萬就能買斷的。」
薄老爺子聽出來他話里的意思,
「你這臭小子,人家是個姑娘,如果你真的喜歡人家,就用溫和點的方式。
姑娘可不會喜歡你這張面癱臉。」
宋志偉突然看到指著前面:
「墨哥,你快看,那個戴著面具的姑娘像不像宋惜惜?
也不對,她這個時候應該在蘇城,不應該出現在京城,更不會出現在拍賣會場。」
薄以墨看了眼,只看到了一個背影,很快他就收回了目光。
這個時候,她怎麼會出現在這?
應該不是她。
「走吧,我們先回去。」
「薄以墨,你也來拍賣會。」蘇夏夏看到薄以墨,十分驚喜地走到他們的身邊。
她的手想碰觸薄以墨,被他刻意躲開了。
「薄爺爺,我是蘇夏夏,小時候我還跟著爺爺去過薄家玩。」
她儘量表現得端莊得體。
旁邊的蘇志偉直接被她給忽視掉了。
宋志偉摸了摸鼻子,也沒覺得有多尷尬。
蘇夏夏的爸爸媽媽這個時候也走了過來跟他們打招呼。
「薄老爺子,身體還康健!」
薄老爺子看到來人,了呵呵,
「原來是蘇家小子,你的女兒都這麼大了。不錯不錯。養了個好閨女。」
蘇爸爸又把目光看向薄以墨:
「這就是您孫子,薄以墨吧,真是一表人才,怪不得我家丫頭天天在家裡誇他。」
薄老爺子算是聽明白了,他蘇家的女兒喜歡他的孫子。
可是以墨這個臭小子可不是吃素的。
他要生氣,他的面子都不會給。
更何況還是蘇家人。
「我孫子,面癱,脾氣還不太好,你們不要太看得起他了。」
薄以墨沒和蘇家人打招呼,面無表情。
蘇爸爸也只能尷尬地笑。
寒暄了幾句,也許是覺的薄以墨太不給他面子,蘇爸爸就帶著一家人離開了。
「你剛剛也太不給人面子了,連句話都懶得敷衍,我就是這樣教你經商之道的?」
薄爺爺假裝生氣地說他。
薄以墨淡淡開口:「不喜歡。」
蘇家人一看就是看人下菜碟的人。
「不喜歡?小時候,你可和那個小丫頭在一起玩過,那時候我就看你很喜歡的樣子。」
薄老爺子打趣他。
聊著天,幾人坐車離去。
霍家
一家人愁容滿面。
霍爸爸重重嘆氣:「哎,還是沒買到,我家的子夏怎麼辦?」
霍媽媽低低哭泣:
「都怪你,你是怕得罪賀家,這才讓別人把香給搶走了。
我們等了十年,好不容易盼來的機會,就這樣錯過了,你讓我怎麼甘心?
整天掙那麼多錢有用什麼?
連自己女兒臉上的傷都治不好,讓她整天被嘲笑,還一個人躲到那麼偏遠的地方去上學。」
霍宇浩也是沉默地坐在那裡嘆氣,家裡本來有兩個妹妹,一個妹妹在小的時候被人拐走了。
從那時候起,霍家就好像被烏雲籠罩一樣。
還好,第二年有了小妹子夏,大家就把所有的愛都放到了子夏的身上。
所以對子夏偏愛了些。
但是子夏還是在五歲的時候受傷,臉上留下了疤。
這個疤一直跟隨著子夏。
也是全家人的一塊心病。
這麼多年,霍家想盡了所有的辦法為霍子夏治臉上的疤,都沒效果。
現在好不容易有機會,竟然眼睜睜地放棄了。
「我就是想女兒在身邊,我有什麼錯?」
霍媽媽的眼眶紅紅的:「你倒是說話,我的大女兒走丟了了這麼多年,你為什麼還沒把她找回來?我到底是做錯了什麼?這輩子要這樣對我。」
霍宇浩突然站了起來:「爸,媽,我想辦法,去打聽煉香師,爭取讓他們賣給我們一盒。」
說完他大步往外面走去。
霍家是全國首富,倒對於京都幾大世家,根基還是淺了些。
很多時候,有錢不能解決所有事。
但是有權又有錢就什麼事都能解決。
雖然他為了家人不受欺負,已經在努力發展霍家,但是權勢這東西,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拼過別人好幾代積攢下來的人脈和財力的。
看到媽媽崩潰,爸爸無奈的樣子,霍宇浩,只覺得肩上的擔子格外的沉重。
他找到了拍賣會場的馬經理,想要委託人拍賣香料人的聯繫方式。
兩人也算有點交情。
霍宇浩拿出了一百萬的酬勞,才拿到了劉助理的聯繫方式。
劉助理正在跟老闆匯報工作。
接到電話,他眉頭皺了皺,然後把這件事匯報給自己老闆。
賀戴華想了想:「你去問問宋惜惜本人意見。」
宋惜惜正在看著調香書,聽到劉助理說的話。
「你說他姓霍?想見我一面?」
難道是霍子夏的家人?
「我不太方便見面,你就代替我去吧。如果他們是需要什麼香料,儘管答應,不要為難他們。他們畢竟是我同學的家人。」
他們也許就是為了霍子夏來的。
「你倒是心軟。」賀戴華走了進來。
宋惜惜笑了笑:「霍子夏是我同學,為人單純。她家人應該也不是什麼壞人。」
賀戴華一眼就看穿了她的想法:
「既然這樣羨慕,走,我們去看看她的家人是不是和你預期的一樣。剛好下去吃晚飯。」
宋惜惜點頭:「是要下去走走」
兩人坐在大廳吃飯。
他們也在包廂。
他們之間的談話,聽不到。
「先吃飯,這是今天剛空運過來的大龍蝦,你嘗一嘗。」賀戴華親自給她夾菜。
「這家酒店是薄家的產業,不管是從餐食還是入住體驗都是我們不錯的選擇。
聽說薄家的孫子已經接管了這家酒店,現在是他在負責這裡。」
宋惜惜淡淡一笑,依舊吃著碗裡的飯,食不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