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會不會生氣不原諒她?
以後都不讓她買這些奢侈品了?
吳媽繼續說道:「夫人,您如果沒事,那我就先去忙了。」
薄夫人失魂落魄地坐在沙發上,雙手緊緊握在一起。
一向高貴的她,此時竟然六神無主。
她知道,如果她不主動去道歉,宋惜惜不醒來,兒子和她的母子情分再也難以修復。
還有她剛剛欠下的一千萬。
她已經過慣了如此奢侈的生活,如果她的生命里沒有這些珠寶首飾衣服,她就會空虛地無所事事。
只有這些物質能填滿她空虛的內心。
她的虛榮心才能得到滿足。
但這都是要得到兒子的原諒,不然她的卡會一直停下去。
事情遲早要面對,宜早不宜晚。
薄夫人咬咬牙,還是坐車去了醫院。
路上她接到了薄落落的電話。
「大姨,您一定要救救我,表哥他要我父母把我押送去國外,我現在是偷偷給您打的電話。
我都不知道到底哪裡惹到了表哥。
大姨,您能幫我求求情嗎?
我一點都不想去國外,那裡人生地不熟的,我害怕。」
薄夫人揉了揉額頭,她想到了往日裡,薄落落對宋惜惜的所作所為。
冤枉她偷東西是她第一個站出來指責她,辱罵她,看不起她,說宋惜惜配不上兒子。
她之前的所作所為還都是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做的那些事。
甚至還是她授意的。
要是兒子知道薄落落做過那些曾經傷害宋惜惜的事情,送到國外已經是最輕的懲罰。
「落落,你就安心地待在國外吧,你當初是怎麼對宋惜惜的,難道你都忘了嗎?
這已經對你是最輕的懲罰了。
如果你敢偷偷回來,被薄以墨知道,那你的下場甚至你的家裡會有更慘的下場。我言盡於此,你好自為之。」
薄夫人不管薄落落在電話那頭哭得稀里嘩啦,說話就直接掛斷電話。
她重重地嘆了口氣。
因果總有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她的兒子,這次是真的生氣了。
而另一邊,宋惜惜躺在病床上,薄以墨趴在病床上,看到宋惜惜蒼白的臉,他的喉嚨像是被什麼哽住了,對宋惜惜深深的愧疚和悔恨。
「惜惜,對不起。」
薄以墨輕聲說道。
「惜惜,我看到了你的日記,我後悔了。
原來我們結婚六年,你受到了如此多的委屈,就連那些傭人,路人,所有人都可以肆意地嘲笑你。
我不知道我媽媽竟然背著我做了這麼多傷害你的事情,如果我知道,我一定會站在你身邊,保護你。
我知道,我才是對你傷害最深的人。
我真是該死,竟然沒有察覺到你的抑鬱症竟然到了如此嚴重的地步。
惜惜,對不起,我不該什麼事情都不告訴你,讓你一個人胡思亂想。
我最不該的就是沒告訴你,我愛你!
我根本就不愛蘇夏夏,我愛的人一直都是你。
惜惜,你聽到了嗎?
我不會放過所有傷害過你的人,包括我自己。
我這一輩子,都會活在深深地愧疚當中等你醒來。
你就是我最愛的人,如果你永遠都不行來,我就等你一輩子。
那我這一輩子都活在永失所愛當中。」
薄以墨哭著親了親婚戒,這是他們唯一能證明他們結婚的東西。
「惜惜,我這一生愛的都是你,還好,始終是你!
薄以墨緊緊握住她的手,一邊哭一邊傾訴。
「惜惜,我愛你!
惜惜啊,你能不能快點醒來?
我為了我們的未來做了好多準備。
我其實已經在偷偷準備我們的婚禮了。
我還準備親自給你設計婚紗。
你知道的,我設計的水平還不錯,要是你看到了肯定會特別喜歡。
畢竟只要是我給你準備的,你都會十分喜歡。
明明差一點我們就可以幸福了。
我已經很努力了,惜惜,我真的很努力了。
這六年來我努力的工作,就是為了早點奪權成功,我們早日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惜惜,我真的很努力了,為什麼,就差這麼一點點,就差那麼一點點,就差一點,我就快要成功了。
我們就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我們可以舉行婚禮,我可以告訴全世界你才是我的薄太太。
為什麼,為什麼······
惜惜,你快醒來。只要你醒過來,我會用餘生來彌補你。
我知道我的彌補微不足道,但我會用一輩子來守護你,再也不讓任何人傷害你。」
病房的門就在這個時候,被打開,宋志偉帶著老宅的一群傭人走了進來。
「墨哥,人都帶到了。」
「大少爺,你知道您把我們喊來有什麼事?」
雖然大少爺為人高冷,但平時根本就不會為難他們這些下人。
所以當他們看到薄以墨的時候,並沒有害怕。
只以為,大少爺讓他們過來是想讓他們過來幹活。
但幹活他們也是樂意的。
因為大少爺平時為人很大方。
如果是讓他們做些額外的工作,都會有報酬。
「對啊,大少爺,請問,找我們過來,是想讓我們幫忙幹什麼嗎?」
薄以墨想到資料里調查的,還有惜惜在日記本寫的,這群人竟然敢如此對待宋惜惜。
他渾身的暴戾因子怎麼都壓不住。
薄寒爵冷冰冰地看著面前這些人,命令道:
「全都跪下。」眾人一愣,面面相覷後卻無人下跪。
薄以墨眼神愈發冰冷,「你們不想跪?」
其中一個年長的傭人壯著膽子開口,「大少爺,我們雖只是下人,但也沒做錯什麼,為何要跪?」
薄以墨冷笑一聲,
「沒做錯?
你們如何苛待惜惜的,如何編排她的?
又是如何當著她的面說她壞話的?當真我不知道?」
聽到這話,眾人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他們這才把目光放到了昏迷不醒,依靠儀器吊著的宋惜惜。
那些傭人頓時慌了神,開始紛紛跪地求饒。「大少爺,我們知錯了,求您饒過我們吧。」
薄以墨不為所動,「現在認錯,太晚了。
當初你們肆意傷害惜惜的時候,可曾想過今日?
我給你們發工資,是讓你們來薄家幹活的, 不是讓你們肆無忌憚地欺負我的人。
如果不是我讓人去調查,還不知道你們已經膽大包天到這種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