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遲域，我很好。」
蘇迦妮很快調整好情緒，被遲域捧著的小臉眉開眼笑，像朵花兒一樣，她眼底還有晶瑩，話里也帶著淡淡的鼻音。
「不能說遇到你也是我的幸運，但如果沒有你的話，應該沒什麼能激起我強烈的上進心。」
「我在京市附中的後兩年，可能會繼續沉迷在故事裡的愛恨糾葛，該學習和努力的時候都在玩樂，沒心沒肺。」
「那樣的話，我不可能去考清大，應該會到國外讀一所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大學，會玩機車玩賽車玩所有好玩的，做個簡單快樂的富二代。」
「後半輩子大概率也不會因為謀生而苦惱，接手不了蘇氏，會接受我爸媽安排的聯姻。」
「嫁給合適的人，不用討好他，等著他討好我，不會熱烈地愛他，會過得幸福。」
「沒有你，我一生可能順遂，不起波瀾，但也了無生趣，總是會感覺少點什麼的啊。」
遲域摟她的腰，捏她的下巴，親上去，親完咬她，咬得很輕，「蘇迦妮，你沒有嫁給別人的可能。」
蘇迦妮軟唇泛紅，笑得燦爛，「我也給你假設一下。」
「你會娶別人，她出身世家，跟你門當戶對，可能不像我這麼愛你，那她也不會在乎你愛或不愛她。」
「大概你們這樣的世家，都會明白，愛不愛沒所謂，家族守望相互扶持才最重要吧。」
「你很強大，滿身技能屬性都點滿的強大，她也會崇拜你，你又是顏值天花板，品行優良不會做背叛她的出格事，她要什麼你都能給，她當然會覺得你是最完美的伴侶。」
「而她善解人意溫柔大方，進退得宜，在遲家會遊刃有餘，不用你費心，你們也會過得很幸福。」
遲域聽得窒息，心臟顫著疼，箍她箍得死緊，想揉碎她揉進他裂開口子的心臟里，黑漆漆的眸凝牢她。
「遲域的妻子只能是蘇迦妮。」
「只有蘇迦妮，能讓遲域驚魂動魄刻骨碎心。」
「遲域愛蘇迦妮。」
「愛你。」
蘇迦妮感覺腰要被他箍斷，從他眼神里感受到濃烈的情緒波動，她也是心顫，「我只是假設，不是說不愛你。」
「但你也聽說過的吧，苦難情局，無愛可破。」
她迎著他蝕骨寵溺的視線，笑著繼續說，「以前我如果能少愛你一點，不那麼急切地想討你歡心，估計就不會受那麼多苦。」
「我在我們的大平層婚房住得挺好，阿姨盡心，保姆盡責，是我以前傻，非要湊到遲家老宅找那老廚娘學廚藝，非要湊去那些晚宴找不自在。」
遲域黑眸滿是疼惜，「老婆愛我沒錯，錯在他們，錯在我。」
「對呀，怪你。」
「要不是你死活釣著我，我也不會企圖靠廚藝征服你，我也不會那麼想做個合格的遲家少夫人，也不會走得那麼曲折艱難。」
「所以啊遲域，我還愛你，但不會像以前那樣無腦地愛你了。」
「好。」
「以後換我無下限地討好老婆。」
遲域抱蘇迦妮坐到透明柜上，「老婆站累了，坐會兒。」
「哦。」
「老婆現在想要親親嗎？」
「不想。」
「……」
遲域眸色暗沉，視線燒人，「老婆，我想。」
蘇迦妮手掌貼上他勾人的俊朗，推開，「別想。我還沒看完。」
她跳下去，移步另一個保險柜前，看到盒子裡的情侶對戒，三年前流行的款式，也是她喜歡的。
難以想像，當年如果遲域給她，她會甜得有多瘋狂，這時她又有點裂開。
蘇迦妮艱難地開口，「你…」
遲域知道她想問什麼，在她停頓五秒沒有說出下文時，回答她，「大學畢業那晚，準備跟你表白。」
「！！！」
蘇迦妮靈魂再次被暴擊。
「那天晚上，我收到你們聚餐的情報，然後才去蹲點撿你！你果然是故意透露消息給我的？」
遲域小心觀察著蘇迦妮的表情，摟在她腰上的手臂鬆了松，但又沒完全鬆開，「故意的。」
「也像驚鯢重生里那樣只喝了一瓶啤的？」
「兩瓶。」
「沒醉？」
「微醉。」
「哦。你還讓我背了你一路。」
「老婆對不起。」
遲域見蘇迦妮臉色不對，清冷的聲音壓到她最喜歡的調，話裡帶哄，「老婆生氣了？」
蘇迦妮不答。
遲域如實交代。
「那晚我準備了情侶對戒，引你送我回七瓏公寓，計劃著正式升華我們之間的關係。」
「沒想到老婆想要更多。」
是啊。
蘇迦妮耳根溫軟。
那晚。
她進門就開始親他。
「我覺得很刺激，很喜歡，放任了。當時沒經驗，也沒準備過工具，對自己又很自信，以為能在關鍵時刻停下來。」
遲域牽起蘇迦妮的手。
「老婆當時的動作太快。」
蘇迦妮想起什麼，突然笑著說，「你當時也挺快的。」
遲域：「…………………」
雖然但是。
至少老婆臉色比剛才好看了點。
遲域俊臉微燙，努力讓語氣恢復正常，「老婆不氣我設計你了？」
蘇迦妮還是笑，「氣什麼，機會雖然是你給的，但橫豎主動的人是我。」
「我那時害怕畢業以後就跟你成為兩個世界的人，再也沒機會追你，就有點偏激。」
「當時對你有那麼點兇殘，記得好像把你的嘴唇都咬破了，肩膀也啃出了好多牙印，後背撓滿血痕。」
「我還後怕過，怕把你廢了。」
遲域親蘇迦妮的唇，「廢不了，我很喜歡，喜歡得要死。」
「第二天早上是我心虛跑了，但你後來也沒跟我表白啊。」
「緊接著，老婆躲了我七天七夜，我難受得要死，分秒煎熬，以為你吃干抹淨就扔。」
「啊！」
蘇迦妮挺尷尬，「我那時失了智，故意不吃藥，還怕你逼我吃藥，所以七天都沒聯繫你。」
「想想不管是撲倒你，還是後來以子逼婚，我的這些行為都很不好，如果不是你喜歡我，就太可怕了。」
「所以啊遲域，我重生才沒有那麼重的怨氣，沒想過去報復誰，畢竟也是我行為不端自毀前程在先，我重生也只想著修正自己的行為。」
遲域抱緊她親她，「老婆怎麼會有錯，錯的是我。」
「如果一開始就說清楚，老婆不會走入極端，怪我玩心重。」
蘇迦妮語氣蔫蔫，「我們浪費了三年，為了對方，都在做自己不喜歡的事。我24歲才開始考研。」
遲域沉聲，「聯繫過清大醫學部，鑑於驚鯢重生的特殊性，可以讓老婆直接讀博士。」
「真的嗎？」
蘇迦妮眼神蹭亮，興奮地勾住遲域的脖頸，用力地在他唇上親了一口，「遲域，我好愛你！！」
遲域黑眸暗沉到底，染滿化不開的濃烈，他摟著蘇迦妮的腰身，聲音沉磁，「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