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門並未關上,葉昊朝不遠處看去,溫筱寧正挽著梅姨的胳膊在外面慢悠悠的走著。
他母親生前和梅姨的關係最好,他在想,一會兒要不要問問梅姨,知道不知道他母親的真實身份。
但葉昊的眼神落在婁珺的眼裡,讓婁珺誤以為對方在看溫筱寧。
不知道為什麼,婁珺莫名覺得有些酸,她看著葉昊忍不住道:「你就這麼離不開她嗎?」
「嗯?」葉昊回過神來,疑惑的看著婁珺問:「什麼?」
婁珺癟癟嘴,沒再說什麼,只是道:「事情我暫時就查到這些,回去之後,我會繼續往下查,我先走了。」
葉昊皺眉,喊住欲要下車的婁珺道:「等一下。」
婁珺扭頭:「還有什麼事?」
「這件事謝謝你,但接下來的事,還是我自己來吧,你不用管了。」
「我會用我自己的手段去查的。」
婁珺張張嘴,不知道說什麼,皺著眉看著葉昊,葉昊繼續開口:「你體內的銀針我幫你取出來。」
不等婁珺再說什麼,葉昊已經伸手朝她的胸口抓去。
「!」
下一秒,婁珺的胸口便傳來一陣酥麻感,她猛地瞪大眼睛朝葉昊看去,臉色漲紅,剛想開口罵人,就感受到身體裡有什麼東西飛出了自己體內。
眨眼,葉昊指尖便夾了三根銀針,赫然便是她體內的銀針。
「你!」
婁珺猛地捂住胸口,神色錯愕的看向葉昊。
葉昊看了眼手中的銀針,抬頭神色自若:「你可以走了。」
婁珺:「……」
咬咬牙,憤憤的瞪了葉昊一眼,婁珺跳下車,迅速消失在了夜色中。
葉昊被瞪的莫名其妙。
而婁珺在出了葉昊的視野後,頂著發燙的臉頰,背靠著一面牆喘著粗氣瞪著遠方,一隻手摸著被葉昊摸過的胸口位置,恨恨的呢喃:「這個混蛋,怎麼可以摸這裡!」
「連招呼都不打!」
「流氓!」
好半晌,她才緩過來勁,扭頭看著已經消失不見的車,抿了抿唇,才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車內。
姜雪梅已經整理好思緒,她看著葉昊嘆了口氣道:「我知道你此次回來漲了些本事,但凡事還是要注意安全,以你的生命安全為第一,知道嗎?」
葉昊頷首道:「梅姨,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姜雪梅點點頭道:「好,你自己有分寸就行,對了,那位和我一起被抓的小姐是你朋友?」
「……算是。」葉昊答。
姜雪梅看向邊上的溫筱寧:「筱寧,你既然是小昊的未婚妻,就好好和他處,你們兩個要好好的,不要因為一些小事生了嫌隙。」
溫筱寧似是知道姜雪梅指的是什麼,笑著道:「梅姨,我明白的。」
說完意味深長的看了葉昊一眼。
正在想父母的事的葉昊:「?」
他想了想,看著梅姨道:「梅姨,你是什麼時候認識我母親的?」
「你父母結婚時認識的,說起來,我是先和你父親認識的,因為一件小事。」姜雪梅隨口答道,說完看向葉昊:「怎麼忽然問這個?是有什麼事嗎?」
「沒事,就是隨口問問,眨眼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葉昊若有所思的搖搖頭道。
這麼說的話,梅姨和他母親認識的時間並不長,所以未必知道他母親的真實身份。
算了,有機會再好好查查這件事。
車子一路疾馳,朝著江南的葉府趕去……
——
江東,東南行省武道協會總部。
錢正洪等一眾武道協會元老匯聚一堂,個個陰沉著臉坐在總部的會議室。
「我們武道協會的臉今天真是丟盡了!真是奇恥大辱!」
「豈有此理,我們副會長竟然被人一拳打死!我們武道協會的威嚴何在?」
「若是葉昊不死,日後我們武道協會的臉往哪兒擱?」
安靜了幾秒後,有人猛地一拍桌子,憤憤的怒吼。
在場所有人的臉色都沒有好到哪裡,這會兒臉色陰沉沉的,十分恐怖。
他們既然能坐上如今的位置,其中不乏實力強悍者,好幾個甚至都在亞洲武道宗師排行榜前五百!
明明他們的實力已經十分可怖,但是,他們副會長卻在今天死於一個毛頭小子之手。
這口氣,在場的人誰能咽下去?
「葉昊,必須死!」
有人咬牙切齒的開口。
「沒錯,葉昊必須死!」
好多人七嘴八舌的開口道。
就在這時,坐在靠前位置上的人幽幽開口:「所以,你們誰能殺死葉昊?」
此話一出,全場一片寂靜!
時間滴答滴答的走著,整個會議室落針可聞。
今天但凡是他們協會一些沒什麼名氣的人死了,他們都不會如此。
可那是他們的副會長!曹榮亮的實力那是無限逼近大宗師級別的存在,在他們武道協會那幾乎是無人能敵的存在!
然而就是這樣的一個存在,被葉昊一拳打死。
若只是聽說這件事,他們斷然不會相信,可是,這是他們親眼所見!
他們當時就在現場,就那樣眼睜睜的看著他們的副會長曹榮亮被對方一拳打死!
他們是想讓葉昊死,但是在場眾人,誰又敢出手?
無人說話,沒有人有這個膽子!
眾人這時又將目光聚焦在首位那把一直空置著的椅子之上。
有人開口道:「若是會長在,我們或許有幾分勝算。」
此話一出,眾人沉默了一瞬:「會長已經得知了副會長被打死的消息,已經在來的路上。」
「咔嚓」
會議室的門在這時被重重推開。
眾人的目光「唰唰」朝其看去,說曹操曹操到,他們武道協會會長從外面緩步走進。
對方一身黑色筆挺西裝,外面穿著一件黑色大衣,氣勢十足,待對方越走越近,一股莫大的壓力,朝眾人迎面襲來。
所有人都「嘩嘩」站了起來,神色嚴肅的看著那人一步步朝中間那把空置的座椅而去。
「會長!」
待那人走到座椅前站定,所有人都高呼道。
那些高呼出聲的人,甚至只敢盯著那把椅子的位置看,並不敢直視那人的眼睛。
似是對方的威儀,讓他們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