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時間。」葉昊毫不客氣的說道,緊接著掛了電話。
寧雙梅氣得不行,但還是將自己所在的地址發給了葉昊。
她的心中有著最後一絲希望!
這幾日對於寧雙梅來說簡直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父親突然身死,二叔坐上了家主的位置,就連大長老也死了。
寧松洲並沒有放過寧雙梅的意思,早已將她之後的婚姻安排的妥妥噹噹。
在寧松洲手裡,寧雙梅不過是一枚交換利益的籌碼!
寧雙梅又怎麼會甘心這樣的結局,而且殺父之仇,豈能這樣輕輕放下?
思來想去,自己根本不是現在的二叔的對手,她唯一能夠想到的幫手,竟然只有葉昊。
沒錯,在危急關頭,寧雙梅竟然又想到了葉昊。
葉昊看著手機中的簡訊忍不住笑了一聲,這個大小姐葫蘆里到底在賣什麼藥?
「葉先生,你真打算去見寧大小姐?」藍詩情有些不滿的問道。
葉昊卻不以為意:「閒著也是閒著,正好去看看。」
藍詩情則是嘟囔道:「寧大小姐言而無信,你還是少跟她接觸為好。」
「你放心就是,我會小心的。這幾日待著都要長毛了,正好出去看看。」葉昊笑道。
寧雙梅現在跟拔了牙的老虎沒什麼區別,不過是一張紙老虎罷了,對葉昊沒有半分威脅。
葉昊優哉游哉的來到了寧雙梅發的地址處,那是一家三星級酒店的位置。
雖說是星級酒店,但是跟寧雙梅以前的標準可是差太遠了。
真不知道寧大小姐是怎麼屈尊降貴的住到了這裡。
「你可算是來了!」寧雙梅拉開房門,疲憊的看著葉昊。
葉昊毫不留情的走進去,裡面只有很簡單的擺設,他坐下:「你找我有什麼事?」
「我想請你幫我!」
「你沒忘記先前做的那些事吧,我憑什麼幫你?」葉昊冷笑道。
寧雙梅卻抿起了嘴唇,一副尷尬的模樣。
顯然,自尊心很強的寧大小姐很少受這種委屈。
猶豫了片刻,寧雙梅還是道:「現在是我二叔當家,可是你知道他是怎麼坐上家主之位的嗎?」
「沒興趣。」葉昊無情的說道。
寧雙梅卻像是沒聽見葉昊的嘲諷一般,自顧自的再次開了口。
「二叔……不對,寧松洲找了莫陽一行人,殺了大長老還有我爸爸,就這麼奪走了寧家!」
「所以跟我有什麼關係。」葉昊攤了攤手。
「你不是跟藍家關係很好嘛,先前就是莫陽的弟子對藍家出了手。現在拿下了寧家,你覺得他們會放過藍家?」寧雙梅道。
葉昊聞言神色微動,對於藍家的人,他還真沒辦法置之不理。
看來寧雙梅這些天也沒有白閒著,對於這中間的利害關係已經分析了個清清楚楚。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咱們現在當盟友絕無問題!」
「你有什麼資本當我的盟友?」
寧雙梅氣得不行:「你!」
見葉昊神色沒有變化,寧雙梅咬了咬牙:「只要你願意出手,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哪怕是給你當女僕都無所謂!」
「你這還是下了血本了。」葉昊諷刺道。
寧雙梅聞言面色一紅,對於她來說,尊嚴比命都要重要,可是葉昊卻根本不當一回事。
「我要寧家百分之九十的利潤。」葉昊道。
「可以!」寧雙梅毫不猶豫的點頭。
葉昊笑了笑:「你知道,跟我耍小聰明沒用!」
寧雙梅聞言猶豫了片刻,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就放心好了,那個莫陽,我會替你解決。」葉昊淡淡說道。
有了葉昊這一句話的保證,寧雙梅總算把心放到了肚子裡。
待葉昊走後,寧雙梅也沒有閒著,馬不停蹄的著急寧家眾人。
寧松波雖然已經不在人世,但是寧松濤的做法引起了不少寧家人的不滿,只不過礙於莫陽的實力,大部分人都是敢怒不敢言。
寧雙梅就是利用了這一點,才把大家重新聚集了起來。
「大小姐,咱們這樣聚集被二少知道了,可是要倒大霉!」
「什麼二少,現在是家主了……」
「我可不認這個家主!」
……
幾句話的功夫,幾個人又你一言我一語的彈了起來。
寧雙梅擔心話題越扯越遠,急忙開了口:「各位叔叔、伯伯,今天叫大家來,就是為了商量這事!」
「二叔的手段大家都已經看到了,這樣的人根本沒資格做寧家的家主!」
「只要我一天在,就一天不同意!大家不用擔心,莫陽我會想辦法解決!」
寧雙梅一番慷慨激昂的話語之後,寧家眾人卻沒有什麼反應。
相反,他們還充滿了懷疑!
在他們眼裡,寧雙梅不過是一個小輩,能認識什麼高手,竟然說能夠解決莫陽!
就連大長老都被莫陽解決了!
「雙梅,此事還是要從長計議……」
幾個人說話的時間,門外突然咔嚓一聲,隨後大門直接飛了出來。
寧松洲大踏步的走了進來。
「二叔!」寧雙梅吃了一驚。
今天本來是秘密聚會,寧松洲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不過片刻,寧雙梅就意識到,人群之中有內鬼!
她不敢置信的掃試著眾人,只感覺自己的心肝餵了狗。
「雙梅,這麼驚訝做什麼。」寧松洲不冷不淡的說道,「你最初召集這個聚會的時候就應該想到會有現在這一出。」
剛剛還在猶豫的寧家眾人見到寧松波之後,瞬間猶如見風就倒的牆頭草,毫不留情的靠向了寧松洲。
「家主,我們可沒有答應大小姐的話!」
「大小姐突然叫我們過來,我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剛才大小姐說要跟家主為敵,我們都是千萬個不同意!」
「家主,我們對你在忠心也沒有了!」
……
寧家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表著忠心,寧雙梅卻有一種如墜冰窟的感覺。
這些虛與委蛇的人,真的是自己曾經的親人?
寧雙梅簡直不敢相信她的眼見,現在她的眼前是一片阿諛奉承的景象,她都感覺髒了自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