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人或許無法察覺,但溫筱寧一進院子,便聞到了一股血腥氣。
將事情解釋了一遍之後,溫筱寧看了葉昊一眼,意味深長的道:「你那幾位師父對你是真好。」
葉昊笑笑:「當然。」
溫筱寧撇撇嘴,想了想道:「既然那張卡的誘惑力那麼強,那有第一波,第二波,應該還會有第三波,這樣下去,很煩。」
葉昊無所謂道:「他們來送死,我自然要成全他們。」
他師父給的東西,自然是他的,而不是一般人所能覬覦。
「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溫筱寧隨口問道。
「將金陵的事收一下尾,我要去帝都。」葉昊淡然道。
溫筱寧蹙眉:「你真要去?」
「自然,滅門之仇不報,我絕不會罷休。」葉昊冷冷的道。
「可是帝都不是江南。」溫筱寧擔憂的道。
「即使是龍潭虎穴我也要闖。」葉昊一臉不懼。
而且,他母親的身份現在還是個謎,他總隱隱感覺,這裡面還有許多他所不知道的事!
「那好,我和你一起去!」溫筱寧猶豫半晌,神色堅定的道。
葉昊握住溫筱寧的手,低語:「謝謝寧兒。」
「先別急著謝,那位秦小姐,你打算怎麼處理?」溫筱寧冷哼一聲,淡淡問道。
葉昊面色一僵,他還以為逃過一劫,結果還是沒有。
他苦笑一聲道:「我對她真的沒別的意思,寧兒你不信我?」
「當然相信,我也相信你會處理好,不然我不介意親自把你處理了!」溫筱寧掃了葉昊一眼,淡淡道。
葉昊:「……」
——
晚飯時間。
一行人浩浩蕩蕩將長桌圍了個水泄不通。
大家各自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吃飯,氣氛凝滯又違和。
「葉先生,東南行省武道協會送來了戰書!」這時,吳宏從外面快步走了進來,手中拿著一紙信封,將其遞給了葉昊。
其他人齊刷刷的目光朝葉昊看了過去。
葉昊聽到戰書也不由挑了挑眉梢,他饒有興致的打開看了一眼,便沒什麼興趣的繼續拿起筷子吃飯。
「怎麼回事?」其他人見狀,疑惑的問道。
柳如煙坐在葉昊右手邊,懶洋洋的問道:「師弟,戰書寫了什麼?」
「一些無聊的東西,師姐想知道,可以自己看。」葉昊淡淡道。
柳如煙挑了挑眉梢,伸手拿了過來,在看到上面的內容後,忍不住「噗嗤」笑出了聲。
其他人的目光也紛紛聚集了過去。
沒一會兒,戰書的內容便被他們傳著看完了。
「這人還真是什麼都敢說,三日後在武道雷台決一死戰?」商凌癟癟嘴,不以為意的嘲諷。
秦霜看了自家爺爺一眼,又將目光看向葉昊。
武道協會都對他下了戰帖,但這人一副毫不畏懼的樣子是怎麼回事?
「武道雷台可不是什么小地方。」秦霜抿抿唇,出聲提醒。
在場其他人依舊是一副漠然的神色,秦霜瞬間急了!這群人沒見過什麼世面,不會真以為武道協會只是想挑戰葉昊吧?
「葉先生……」秦霜見沒人吭聲,扭頭看向葉昊。
葉昊掀了掀眼皮道:「這種無聊的挑戰,我又沒打算去,所以,它是什麼地方,和我有什麼關係?」
秦霜:「……」
雖然你說的很有道理,但是武道協會若知道你這麼不把它放在眼裡,估計會氣的吐血!
那可是東南行省武道協會總部!
柳如煙聽到自家師弟的話,也勾了勾唇,懶洋洋道:「不愧是我師弟!」
吳宏抿了抿唇,雖然知道葉昊有這個狂傲的資本,但還是覺得無可奈何。
幸虧自己是站在對方這邊的。
「葉先生,武道雷台在武道屆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他不被華國律法約束,但凡登上武道雷台,就等於是簽了生死狀,生死由天,華國律法都不會追究。」
「嗯,然後呢?」
吳宏見葉昊不以為意的姿態,想了想還是道:「您若不去,武道協會的人會以為您怕了他們,他們會看不起你,敗壞你的名聲。」
「名聲值幾個錢?沒興趣。」
吳宏:「……」
是他不懂還是這個世道變了?
在武道界,大家不都是最注重名聲的嗎?
「明天我要去帝都,你們各自照顧好自己。」葉昊放下手中的筷子,衝著眾人叮囑。
在場眾人一愣,就連淡定的秦世雄都有些坐不住:「葉先生,帝都可不是江南,水深著呢,您要不要考慮考慮?我們秦家在帝都有些人脈,或許可以幫上您……」
「不用,我一個人去就可以。」葉昊淡淡擺手。
——
與此同時,葉府門口。
一輛豪邁的軍用吉普緩緩停了下來。
沒一會兒,從上面陸陸續續走下來四個人。
只見四人都身著筆挺軍裝,個個英明神武,胸口別著一枚特殊紋路的勳章。
給人一種特別高級的感覺。
其中,一名中年男子,兩名年輕男子,還有一名女子。
「孫叔,就是這裡了,也不知道那位怎麼想的,竟讓咱們連夜趕來金陵,邀請這個叫什麼葉昊的人加入我們。」四人站定,唯一的女子一臉不服的開口。
站在女子旁邊的年輕男子淡淡道:「這個葉昊,這幾日在金陵刻引起了不小的轟動,或許也正是因為這個,那位才派我們來。」
「先滅三個世家,又殺地下皇,又搗毀德洲商會,殺戰神之子,這樣的人,根本就是個刺頭吧?這樣的人也能來咱們組織?」另一個年輕男子不服的道。
女子認同的點點頭,三人的目光都朝站在首位的中年男子看去,似是在等著中年男子的解釋。
中年男子皺了皺眉,神色威嚴的掃了三人一眼:「上面的命令,只需服從,你們是想挨罰嗎?」
「孫叔,我們就是好奇嘛!而且,現在就我們幾個在,我們只是想從你這裡得到一個答案而已,又不會亂說。」女子吐了吐舌,佯裝俏皮的撒嬌道。
「命令就是命令,就連我,也只有聽命行事的份兒,給不了你們想要的答案。」中年男子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