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人看著。
寧蘅頓時像是被掐住後脖頸的貓,小手哆哆嗦嗦推他,唇角溢著顫音:「好……好……」
男人很是滿意,大發慈悲放過她。
寧蘅羞憤不已。
兩人拿完藥,傅瑾州帶著她離開醫院,上車。
這一趟是回銀河灣的路,一回到銀河灣,寧蘅下車,悶不吭聲上樓。
傅瑾州在她之後進門,男人薄唇噙著淡笑,倒是不見半分異常。
但是,連傭人都覺得這對夫妻倆之間不對勁。
樓上。
寧蘅一進門,聽到樓道口傳來的腳步聲,貝齒緊咬著下唇,將門關上,反鎖。
然後,剛走到這邊的傅瑾州就聽到了反鎖的聲音:「……」
他喉間低低的笑了聲。
嘖。
好像……又生氣了。
寧蘅的確很氣,臉頰氣的通紅。
太壞了。
他怎麼能這樣。
「叩叩。」
門外傳來屈指叩門聲,傅瑾州嗓音攜著淡淡的笑意:「阿蘅把我抓傷,難道不打算負責了嗎?」
寧蘅:「你還想怎麼樣?」
傅瑾州勾唇:「藥都買回來了,自然是要你為我上藥。」
寧蘅攪著掌心想了想。
他說的有道理。
這事,她的確應該負責。
她猶豫了數十秒,慢慢吞吞的走到門邊,給他開門,傅瑾州拎著藥進門,再隨手關上門。
不過,他並未直接脫掉上衣。
而是關上窗簾,把床頭燈開著,拿出那個黑色藥膏:「脫吧。」
寧蘅眉心一跳。
「脫……脫什麼?」
傅瑾州眸色深幽,隱含笑意:「在阿蘅給我上藥之前,我先給阿蘅上藥。嗯?」
「不,不……」
寧蘅攥緊了身下的床單,顫聲:「我自己來就行了。」
「……也行。」傅瑾州頓了下,垂眸溫脈的看著她:「開始吧。」
寧蘅接過藥膏。
但她身子僵著。
要她……
她辦不到。
傅瑾州直接把她吃的死死的,語調溫柔的一如往常,絲毫聽不出威脅的味道:「阿蘅要是再不動,我可就要動手了。」
寧蘅掐緊了指尖,唇畔差點被咬出血。
兩人僵持了一分多鐘。
一個坐在床上,眸底警惕又羞惱。
一個站在床邊,姿態慵懶優雅,唇角還隱藏著抹痞壞。
就這麼大眼瞪小眼。
像極了……大灰狼和他那即將準備要拆骨吃掉的小白兔。
男人耐心很足。
直到寧蘅後退一小步的時候,傅瑾州忽然握著她的腳踝,將她毫不費力的像是拎雞崽一樣拎到他的身下。
接下來的事,倒是沒能容得了寧蘅的拒絕。
上藥的過程中男人面容專注,動作認真。
半點都不像是做這種事。
寧蘅頭皮發緊。
羞恥心將她的每一根神經都燃燒的火辣辣的。
寧蘅後悔了。
後悔給他開門。
以至於在這之後,傅瑾州讓她給他上藥的時候,她都想在上面多撓兩下。
怎麼不疼死他。
下回抓他大動靜脈。
上完藥,一切結束後,傅瑾州像摸小狗般揉了揉她的後腦勺:「嗯,阿蘅很乖~」
寧蘅垂眸,對他的表揚,抿唇不吭聲。
傅瑾州倒是也不再為難她,去了書房辦公。
而寧蘅起身,出門去餵貓。
晚上她還接到了蘇嫣的電話,問她情況如何。
寧蘅覺得這事不能提,今天在醫院都把臉給丟盡了。
她只回:小感冒
……
晚上傅瑾州倒真的沒有再碰她。
而且,蘇嫣知道她不舒服,隨後又非常爽快的放了寧蘅幾天假。
所以說,閨蜜是老闆的感覺就是好。
寧家人也沒有再找過她。
倒是聽說,林盛因為她另嫁的事,曾找過寧家的麻煩,林盛被下了面子,寧家花了好大一番功夫也未能擺平。
而沈慕白似乎和寧萱似乎也好事將近,各種雜誌新聞都是他們的緋聞,但是褒貶不一。
不過,這些與她無關。
寧蘅閒的無事,便在銀河灣看書,喂喂貓,偶爾還下下廚。
網絡上常說,男人最想要的,其實就是在晚上下班回家後,看到桌上有一桌熱騰騰的飯菜。
寧蘅想效仿。
畢竟吃人嘴短。
可傅瑾州卻說:「那他們想娶的不是老婆,而是保姆。」
他解了她的圍裙,將她抱坐到他的腿上,認真的說:「從洗菜,切菜,炒菜。一大桌的飯菜一做就是幾個小時,尋常人家沒有傭人搭把手,從買菜開始就要忙活一下午。阿蘅沒必要為了取悅我而這麼做,傭人的手藝我吃著也不挑,我也不在意那些儀式縟節,重要的是你能開心,做點自己喜歡的事就好。」
寧蘅被這番話撩撥得心臟怦怦跳。
傅瑾州點了下她的鼻尖,說完,他就抱著她上樓勤快的幫她上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