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瑾州:「………」
他感覺整張臉都冰冰涼涼的。
小姑娘笑著後退三步:「上當了吧?」
傅瑾州沉默幾秒,用袖子擦乾淨臉上的雪,朝著她的方向走過去。
女孩兒警惕的邊躲,邊忿忿道:「你說了任我處置的,你反悔!你怎麼這樣……」
「這可不能怪我,是寶貝先不講武德。」傅瑾州抓起地上的雪團,追上去,丟過去。
寧蘅自然也不甘示弱。
兩人在大雪中玩起了打雪仗。
真打的那種。
小傢伙報復心賊強,要是傅瑾州的雪團砸她,她一定要報復回來。
跑的急了,一個回頭,女孩兒的腦袋一不小心撞到了棵樹。
她愣了下,瞬間眼眶通紅,回過頭就小跑著鑽進了傅瑾州懷裡:「嗚……」
傅瑾州被她蠢的有些忍俊不禁,但又不敢真笑出來,就用手揉著她的額頭,輕輕哄:「寶寶沒事吧?我給寶寶吹一吹,吹一吹就不疼了……」
吹了好一會兒。
傅瑾州低低的哄著她:「我們回去好不好?你想要雪人,明天老公給你堆個超大的。」
女孩兒吸了吸鼻子:「嗯。」
傅瑾州可算是鬆了口氣。
兩人從後花園打算回別墅臥室,恰巧,回去的時候,經過人工湖,碰見了一隻小黃狗。
傅瑾州一眼便認出。
那隻狗……
是爭奪蒜香排骨的流浪狗。
當時還衝他嚎了一聲。
傅瑾州見到這隻狗,臉色不是很好。
寧蘅向來喜歡這種毛茸茸的小動物,便不顧傅瑾州的阻攔,朝著那邊多走了幾步。
傅瑾州無奈,跟著她。
到了那邊才發現……
原來是這隻狗在一直追著淺水中游泳的養殖的錦鯉游泳的蹤跡……
錦鯉蕩漾著尾巴,一直想甩掉它,可就是甩不掉。
傅瑾州:「它應該是餓了。」
小姑娘抿著小嘴看了好半晌,「不。」
傅瑾州:「?」
小姑娘深沉的說:「舔狗死不放手,海王絕不回頭。」
傅瑾州:「…………」
傅瑾州唇角短促的笑了聲,「嗯,寶貝的見解非常有道理。衝浪速度非常快,腦迴路非常有意思。」
那隻狗跑遠了。
「別看了。」男人揉了揉小姑娘的後腦勺,帶著她繼續回別墅:「我待會兒讓人給它做點吃的,再搭個窩,免得它凍死了。」
「不用,這是寵物狗,還是雪橇犬,凍不死,應該是周圍的人豢養的。」
「這樣嗎?」傅瑾州驚奇。
「嗯。」
「那就不用管它。」
……
第二天。
寧蘅醒來開窗的時候,雪依然沒停,大地已經被一片銀裝素裹。
放眼望去。
全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漂亮極了。
寧蘅下樓後,果然看到了傅瑾州為她搭的大大的雪人,又大又胖,跟她差不多高,跟她長得一模一樣……
「寶貝過來看看,喜歡嗎?」
小姑娘臉上欣喜。
真的好像她啊……
女孩兒抱著男人的脖子,在他的側臉上就親了一口:「老公你好厲害!」
這聲老公,瞬間酥的讓傅瑾州頭皮都在發麻。
一股電流在他全身上下流竄著。
「我喜歡寶貝的這個稱呼。」他揉了揉小傢伙的小腦袋:「往後,我希望寶貝天天都能這麼叫。」
小姑娘笑起來:「看你表現~」
傅瑾州唇角勾勒起一抹上揚的弧度。
原來年少時想要獲得的幸福,如今就擺在他面前,唾手可得。
就是可惜。
可惜啊……
他依依不捨的開口:「寶貝,我要去上班了,今天我不忙,一定早點回來陪你。你在家,要好好吃飯,好好睡覺。」
「嗯。」
傅瑾州又親了親女孩兒的臉蛋,才轉身離開。
……
寧蘅是真的很喜歡這個雪人。
用完早餐,雪人有些化掉了,她又補了點,拍了很多照片,收藏。
之後。
她坐著司機老李的車,出門。
行駛途中。
又收到了傅瑾州的信息。
差點忘了,寶貝今天要去畫展。
需要我陪你去嗎?
寧蘅回:不用,有蘇嫣陪我。
傅瑾州:嗯,那你去了後,早點回來。要是安漾西再對你說什麼,做什麼。就給老公打小報告。
寧蘅看著,唇角輕勾。
八點半,她準時在畫展門前跟蘇嫣匯合。
蘇嫣似乎已經等了她很久。
畫展門前放著幾個簡要的支架介紹牌。
正門是深藍色主色調,巨大的正方形框架空空疊疊,格子排列組合,恢弘又大氣,低調又奢華。
而畫展的門前來來往往的人,甚至還有一些知名藝術家,結隊而來。
邀請到這群人,可不容易。
這場畫展。
光看就知道破費不小。
蘇嫣忍不住跟她感慨:「你這小姑子是救了傅家全家的身家性命嗎?給她辦一場畫展,這至少得七位數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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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蘅只淡淡的說:「你不是專業美術生嘛,說不定能在裡面開開眼界,學到點東西。」
兩人邁步進門。
比畫展外面豪華的也只有裡面,整個畫展大廳非常的大,畫廊上掛著的有一部分的名人名畫,其他的,幾乎全都是安漾西的個人作品。
即便寧蘅是外行人。
但也能看出她的水準不低。
兩人隨意的欣賞著。
寧蘅的視線,緩緩地落在一張畫著紅瓦的宮殿,一個白裙的少女,還有坐在宮殿窗外正與少女親吻的畫上。
這幅油畫紅色打底。
宮殿的柱子上纏繞著綠色藤葉。
很漂亮。
就在這時,安漾西終於在招待了一圈的名人藝術家之後,找到了寧蘅所在的位置:「大嫂!」
寧蘅回眸,看到了她。
安漾西走過來,順著她的視線:「大嫂喜歡這幅畫?需要我和你介紹一下這幅畫嗎?」
寧蘅溫淡頷首。
安漾西微笑著看著她,侃侃而談道:「這幅畫,是我臨摹的法國·弗拉戈納爾的作品《門閂》。」
「門閂?」
「是的。」安漾西說:「門閂的作畫背景,還有一個很悽美的愛情故事呢。大嫂想了解?」
寧蘅隨口:「可以說來聽聽。」
安漾西笑著說:「……它講述了一對青梅竹馬,女孩是男孩家的傭人,他們兩小無猜,從小相愛,但是——卻遭到了父母以及周圍所有人的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