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後車座的視角被一根電線桿擋住了。
「開車吧。」
君聞笙回眸,溫和的說:「再不走,要趕不上飛機了。」
林慎感受到了極其的不信任,他很難受:怎麼就都不相信他呢?
「我真的沒有看錯,那女孩真的跟少爺長的很像很像,不過少爺女裝也好好看的!」
君聞笙挑眉微挑。
腦中驀地閃過剛才那個美艷女人。
他不知是想到什麼,眉間輕凝,眸色加深。
聞達還在催促著林慎。
林慎只能發動引擎,離開。
離開的剎那——
君聞笙一隻胳膊撐在窗沿,以手支頤,微闔著雙目,恰巧聽到了那邊傳來一道清越動聽的女聲:
「我想這件事到底是不是簡單的惡作劇,應該全權交由警調局定奪。我完全無條件的信任國家,信任警調局。爸這樣在這裡堵我逼我,難道是因為對國家的法律體系,對警調局的辦案能力有所質疑嗎?還是說,你懷疑警調局會與我官民勾結?」
淡淡的一句話,四兩撥千斤。
君聞笙掀開眼帘,眸底掠過一絲讚賞。
起了興致想回頭再看,車身已經走遠。
……
寧遠國當然沒有長跪不起。
寧蘅言辭犀利的拒絕他後,他就回去了。
他並未回寧家,而是又是去找能搭的上關係的人喝酒陪笑。
寧辰是他唯一的兒子,寧遠國不可能不在意。
寧家的傳承繼承,也絕不能斷在他這裡。
於是短短一個月。
他東奔西走,肉眼可見的滄桑。
而寧萱是跟著薛知棠一起回寧家的。
回去的車上,薛知棠的神情恍惚又空洞,像是受了巨大的刺激,失魂落魄的。
想必也是因為知曉了寧蘅拒絕為寧辰提供諒解書的事。
寧萱心底暗喜。
能讓這母子三人反目成仇。
她心底暢快的很吶。
不過令她不那麼暢快的是——
當天晚上。
這件事果然在網絡上掀起了一抹影響力。
網上眾人唏噓吃驚的同時,還感慨萬分:
哦吼!十億????
之前還說寧大小姐嫁的人一定不如寧萱,現在看來又被打臉了!
劃重點!這場競拍,沈公子輸給了寧大小姐的現任丈夫!!寧大小姐現任丈夫以十億元強勢搶走了寧萱和沈公子的婚戒!!!!
這說明什麼?說明寧大小姐比沈公子還要壕無人性!!!果然,很多隱藏巨佬都是不為人知的!!!
沈公子輸了是我萬萬沒想到的……原來堂堂第一貴公子,區區十億都拿不出來。
樓上的你是真敢說啊,我兜里現在一億都沒有[狗頭.jpg]
可以想像寧萱有多尷尬……
之前寧萱還散步消息要用那顆原石做鑽戒。現在我已經為她扣出了一座城堡了……
逆天了!寧大小姐這簡直是手握大佬劇本啊!!!
我很好奇寧大小姐的丈夫到底是什麼身份……
好奇+1
不過話說為什麼沒有寧大小姐丈夫的照片?
實際上。
媒體哪兒敢上傳啊。
那些照片,當然是被元卿勒令,全部都撤下了!網上連他的一個背影都沒有!
寧萱又一次被群嘲了。
前段時間她如同過街老鼠,上流圈原本舔她的奉承她的,如今對她各個心底鄙夷,如今就連她最強最硬的底牌——沈慕白,都在競拍中被她的那個丈夫比下去。
寧萱都要氣厥過去了。
驀地——
她眸底精光閃過,腦中掠過今天薛知棠拍下來的那個龍鳳玉鐲。
對。
還有那個玉鐲。
如果現在能對外發布一張她手腕帶著那塊玉鐲的照片,不僅能像眾人炫耀一下她在寧家的受重視程度。而且也是間接告訴別人,她本次的目的其實是這套龍鳳手鐲。
她的尷尬就會被非常巧妙的化解。
寧萱出門,到薛知棠的臥室邊,叩了叩門:「媽,是我。」
「進。」裡面傳來聲音。
寧萱進入。
薛知棠彼時剛好護膚完畢,打算要休息,見她來了,微笑著問道:「萱萱,有什麼事嗎?」
「也沒什麼大事。」寧萱在屋內的長椅上坐下,在薛知棠的梳妝檯上掃了一圈,狐疑的問:「媽,您今天拍下的那套龍鳳玉鐲呢?被您收起來了嗎?」
薛知棠眸底掠過一絲冷意。
面上卻微笑:「是啊,那東西太貴重,我當然要收起來了。」
寧萱立即甜甜的笑道:「不用收。您直接給我就好了,不必再等到我和慕白結婚後再給。」
薛知棠一愣。
而後臉上露出尷尬的表情。
寧萱:「怎麼了?」
薛知棠:「萱萱,你想要那對玉鐲?」
寧萱不解:「您難道不是為我和慕白準備的麼?」
還能是為寧蘅準備的?或者,這個老女人真的打算要老蚌生珠???
「這個……」薛知棠面容猶疑,又將那抹尷尬和羞澀拿捏的恰到好處:「這個……我是打算圖個吉利,自己用的。畢竟你也知道,小辰現在能不能出來,還不一定呢。寧家現在還缺個繼承人。我和你爸……最近也在斟酌這件事。」
寧萱的心猛地下沉。
走出這間臥室後,她的指尖都硬生生的掐出了血!
繼承人。
寧辰入獄,難道她就不能做繼承人?他們竟然還想再生一個!??當她是死的嗎??
他們不想讓她做。
她就偏要做!
……
銀河灣。
寧蘅在給小加菲餵完貓條,出門的時候,恰巧聽到傅瑾州在拐角打電話。
「嗯,儘快切割。」
「要找最好的切割師和設計師,記住,設計師團隊不能低於三人,每個人的年紀和資質都不能比夫人低。」
「一個月,能完成嗎?」
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麼。
電話就被掛斷了。
傅瑾州感知到什麼,回眸便對上了女孩兒的視線,男人的眸底猶如輕風拂來,冰雪消融,滿是寵溺與溫柔。
像是要將她融化掉一樣。
就這樣對視了很久。
寧蘅聲音很輕:「傅瑾州。」
「嗯?」
「你對我太好,讓我總是覺得很不真實。」
傅瑾州無聲的笑了下。
他大步走到她面前,握著女孩的後腦勺薄唇便往下壓了下去,唇畔撬開她的口腔,吻到她呼吸急促,吻到她眼尾泛紅。
「小乖。」他低低伏到她耳邊,嗓音沙啞:「這樣感覺真實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