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統閣下真有福氣!我啥時候能娶這麼漂亮的老婆?」
「誒,我們剛才是不是把夫人嚇著了?」
眾人面面相覷,有個人小聲:「沒有吧……」
·
回房後,傅瑾州躺回床上,寧蘅窩在他的懷裡讓他教她過消消樂。玩了兩個小時,就過了30關。
上午很悠閒。
落地窗外的日光也很足。
空氣靜謐而又美好。
就是叭……
元卿總是推門進來打擾。
一會兒問問這,一會兒問問那。
都進來五次了。
這會兒,他又討人憎的進來了,手中還拿著一份文件:「先生,這裡有份合同,您檢閱完了簽一下。」
寧蘅有些用力抿了抿唇。
就在男人要接過文件時,她倏地接過,藏在身後。
元卿急了:「夫人!這這!這……這個你不能玩!」
這可是高級加密的重要文件……
要瘋!!
傅瑾州漆黑的眸注視著小姑娘,唇角掀起一抹寵溺的笑:「乖乖,給我。」
小姑娘挑眉,目光慵懶肆意的看著男人:「你陪我玩遊戲能不能專心點。這個有那麼好看嗎?」
傷成這樣了還要工作。
難道總統先生身邊除了傅瑾州,就沒別的人了嗎?
傅瑾州喉間低低的輕笑了聲,「沒你好看。」
女孩嗔怒瞪著他。
傅瑾州捏了捏她鼓的像小倉鼠一樣的軟嫩臉頰,寵溺的道:「好啦,我不看。這幾天都單獨陪你。」
小姑娘目的達到,彎起了唇,然後將文件丟在了一邊。
元卿簡直要汗顏!
小夫人,真是被寵的無法無天!
閣下,就要變成昏君了!
·
一天過去了。
護士來給傅瑾州換紗布的時候,寧蘅才真正看到那些傷口有多麼觸目驚心。
血肉和紗布混合在一起。
甚至那片胳膊,也是一片血肉模糊。
女孩眼眶通紅,悶聲道:「傅瑾州……」
「嗯?」
「疼嗎?」
男人輕笑著輕撫她的面頰:「當然疼了。」
「但是,有我的寶貝心疼我,關心我,就好多了。」
又調情。
又撩她。
但是寧蘅卻不反感。
就像是溫水煮青蛙,她竟然已經逐漸習慣。
男人將她攏在懷中,嗓音沙啞溫柔:「老公答應你,會快點好起來的。」
寧蘅柔聲:「嗯,早點好起來,我們一起回家。」
「好。」
「一起回家。」
晚上,寧蘅當然是和傅瑾州睡在一起的。
這姑娘睡相併不安穩,好幾次都壓到了男人的胳膊,疼的傅瑾州臉色唰白。
如果不是她睡著了。
他有理由懷疑她是故意的。
誒,他娶的這姑娘。
罵不得,打不得,小小懲戒她還記仇,說錯話了她還咬他,還是咬出血的那種。
沒辦法。
自己心心念念娶回來的,也只能縱著。
傅瑾州想推開她,又捨不得吵醒她。
最後只能任由著這小小一隻趴在自己的胸口睡覺。
然後將他的一整個胸口捂得暖融融的。
月色很深,世界很靜。
窗外的月光落在女孩恬靜的側臉。
傅瑾州目光有些飄遠。
他忽然想起很多很多年前——
那個渾身散發著奶香的小奶糰子,也是這樣毫不設防的趴在他的身上,兩隻小手揪著他的襯衫,閉上眼,呼吸聲淺淺。
他低頭定定看著她,眸光露出一抹不經意的溫柔。
原來不論是從前還是現在。
原來她只是安靜的在他身邊。
就能將他的心,揉碎成一片一片。
……
隨後整整一周,寧蘅一直陪著傅瑾州在醫院修養。
只不過,每一次換紗布,傅瑾州都以各種理由將寧蘅支開。
他不敢讓她看到他身上的血淋淋的傷口。
一周後。
他胳膊上的傷肉眼可見的變好了。
傅瑾州決定在今天回帝都。
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做了出院手續,然後出了醫院的門。
元卿將車停在門外。
正當傅瑾州打算帶著寧蘅上車的時候,從醫院門前灌木叢中大樹背後竟然鑽出來一道人影。
竟然是……薛紹勛!
薛紹勛此刻狼狽極了!
他原本沉肅威嚴面容上有些灰泥,頭上和肩膀上裸著兩片銀杏樹葉,應該是在裡面蹲久了樹上落下來的,走出灌木叢的時候,腳下帶出一腳的泥。
「……」
「……」
到了這邊,他直接忽視掉傅瑾州,笑盈盈的朝著寧蘅的方向走來。
元卿簡直目瞪口呆!
啊這這這這這……
他下意識看向傅瑾州,便見男人擰著眉不悅的掃過來。
元卿:「……」
元卿覺得冤枉啊!
他明明攔截的死死的,從兩小時前到現在出門,他特地吩咐人前前後後左左右右的巡視了一遍。
誰能想到這老頭能擱那兒蹲點啊?
這也太能屈能伸了吧!
薛紹勛終於到了寧蘅面前,一臉慈眉善目誘哄:「阿蘅,最近幾天在醫院忙前忙後受苦了吧?正好現在有空,跟外公回家待幾天吧?正好你允辭表哥最近也放假了。你們也見見,好不好?」
他還斜了某個方向一眼:「有的人也真是的,我外孫女在帝都好好的,非要讓她過來這邊給他做牛做馬的照顧他。又不是病的要死了,大男人的真矯情!」
「……」
「……」
傅瑾州眉心跳了一下。
『有的人』說的誰?
誰??
寧蘅輕笑:「外公,是我自己要過來的。」
薛紹勛一怔。
然後他就看到,旁邊某人的鹹豬手直接攬住他的小白菜的腰肢,微笑從容又仿佛挑釁的對他說道:「外公,聽到了嗎?」
這一聲外公,直接讓薛紹勛黑了臉!
他鬍子都氣的顫了顫,剛要開口,某人又彎起唇角,非常紳士有禮的說道:「不過我老婆現在要跟我回家,就不能跟您回去了。等回了帝都,我會帶著她去看望您老人家的。」
隨後。
他掐著女孩的腰肢,直接半推式的將她送上了車,『嘭』的一聲關上車門。
然後他從另一側上車。
車身離開。
薛紹勛鬍子都氣直了!
但是——
因為車內的寧蘅在透過車窗在跟他揮手道別,他又只能撐起強顏歡笑,跟她揮手.
許久。
等到車身消失後。
另有一道穿著軍裝的人影悄咪咪走到薛紹勛身側,看著薛紹勛那寒磣的模樣,不忍的說:「首長,別看了!有閣下在,您是接不到小姐了……不如我們趕緊回去吧?這大熱天的,您都曬兩個小時了!本來就黑,都曬反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