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嚶嚀了聲。
她想躲,卻好像怎麼也躲不了,每當她想要逃避,男人便大手死死的掐住了她的下頜,讓她動彈不得。
可時間一長,她都要被親哭了。
小聲的嗚咽著。
直到一碗醒酒湯盡數被她吞咽進去。
傅瑾州放開她,然後看著她張唇呼吸了好一會兒,然後摸著她的後腦勺愉悅的誇獎她:「嗯,寶寶喝完了,好乖。」
女孩愣了幾秒,茫然的眼神輕眨,似乎還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何事,然後咂了下嘴,小手揪著小被子,哼唧著朝旁邊挪了挪,就不理他了……
不理他了……
「……」
傅瑾州無奈的笑:「睡吧,我守著你。」
過了許久。
床上傳來均勻的呼吸聲。
男人起身,給她掖好被角,關上窗簾,關上床頭櫃的燈,晦暗的眸底不知是想到什麼,放輕腳步出門。
樓下。
管弦見他大半夜邊穿外套邊下樓,狐疑的問道:「先生,您是要出去嗎?」
「嗯。」
傅瑾州掛著黑色檀香佛珠的冷白手腕姿態從容的挽起西裝外套的袖口,「不用關燈,我還會回來。」
「好的。」
傅瑾州出門,開了輛邁凱倫。
邁凱倫行駛在帝都的夜幕之中,帝都現在約莫是晚上九點半,城市裡一片燈火通明。
半小時後。
邁凱倫在一座恢弘的大廈門前停下。
大廈前方寫著四個大字:沈氏集團
傅瑾州眯了眯眸,幽深的嘴角挑起一抹邪氣冷厲到難以捉摸的弧度。
似乎是算準了時間一樣,沈慕白這時候剛巧和幾位合作商老總一起走了出來。
等出了門,恰好便看到了正靠在車前的傅瑾州。
男人白玉雕的容顏,雪玉般的面孔俊美無比,眼瞳卻如汪幽潭,深不見底,眉宇間散發出一股清冷的氣息。
兩道目光對視。
氣氛瞬間變得劍拔弩張。
沈慕白回頭,對幾位老總微笑:「我暫時有點事要處理,就不一一送各位了。」
「好好好,下次再見!」
送走了幾位老總,沈慕白對上傅瑾州的眸子。
男人依舊是那副凜然又輕蔑的姿態,只是這一次,眸底多了一絲狠厲。
「沈公子。」
傅瑾州眸子微冷,語調慵懶,隨手打開了邁凱倫後車座的門,嗓音較尋常時有些低柔緩慢:「我記得,之前你一直和我說,想要和我公平的比一比。巧了,正好我今天有空,我成全你。」
沈慕白沒動,目光冷冷的凝視著他,似乎在思考著他是想搞什麼花樣。
「怎麼?」傅瑾州眉梢輕挑,略含譏諷:「你不敢?」
「……堂堂帝都第一貴公子,竟然會怕了我這樣一個小人物?」傅瑾州譏誚的笑。
沈慕白目光微凝,鼻尖嗤了聲,「這世上還沒有我沈慕白不敢的事!」
傅瑾州勾唇,道:「那請吧。」
沈慕白大步上車。
傅瑾州坐在駕駛位,戴上安全帶,也沒管沈慕白有沒有戴上,發動引擎,車身頓時如離弦的箭一般,直接沖了出去。
後車座傳來『嘭』的一聲!
像是額頭撞到前方椅背的聲音!
傅瑾州幾不可察的勾唇一笑。
沈慕白扶著額,瞬間黑了臉!
四十分鐘左右,邁凱倫到達一家拳擊館樓下,傅瑾州解開安全帶,下車,沈慕白看了眼拳擊館的標誌,緊跟其後。
兩人先後來到拳擊館六樓。
這裡向來是富人24小時預訂的場地,即便是傅瑾州沒有用,但也是空閒的。
不過倒也不是十分的空閒……
因為兩人剛進去,就看到了正在裡面擊拳的陸嶼川和司以寒。
陸嶼川和司以寒偷偷占了傅瑾州的地盤,臉上有些心虛。
見到傅瑾州挑眉看過來,二人乖巧地異口同聲:「傅叔叔!」
傅瑾州擰眉,剔看了兩人一眼。
陸嶼川和司以寒見到他不善的臉色,以為自己又說錯話了,對視一眼,茫然的眼神中仍然透著清澈的愚蠢。
傅瑾州倒是沒再管他們倆。
進門後,他遞過侍應生手中的拳擊套裝,隨手丟了一件給沈慕白,然後單手扯了扯領帶,脫下西裝外套,取下佛珠和手錶,三下五除二的把拳擊服穿上。
司以寒小聲附在陸嶼川耳邊:「什麼情況?傅叔叔要跟沈慕白打起來了?」
陸嶼川挑眉:「應該是!」
他輕嘖:「果然是情敵見面,分外眼紅!」
司以寒笑了:「那我們高低得準備點瓜子花生礦泉水再叫點拉拉隊啊!我現在就去……」
司以寒剛要走,陸嶼川將他拉回來,「別去了!開始了!」
果然。
面前得兩個人已經穿好衣服,雙手握緊拳,氣氛一觸即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