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月沉吟了一會,回道:「想必花影以前吃的苦太多了。」
顧明月心底察覺出一絲不對勁的感覺,可她還不能說給小柔,小柔心思太過單純,什麼都擺在臉上。
小柔熬好藥後就端去給花影了,親眼看著她喝下後,才放心的為她熄了燈,讓她好好睡一覺。
與此同時,顧明月的藥也熬好了,她照舊在藥碗的旁邊放了一小罐蜜餞,接著去了書房。
顧明月走到書房,輕叩了兩下房門,君臨淵在裡面回道:「進來吧。」
顧明月推門走了進去,將藥放在桌子上。
君臨淵端起藥喝完後問道:「祖母的賀禮可準備好了?」
顧明月點點頭,滿臉自信的說道:」王爺你就放心吧,保准讓您眼前一亮。」
君臨淵心裡閃過意思不好的預感,他決定還是命清風再去尋一樣賀禮,以免顧明月搗鼓出來什麼不正當的東西。
顧明月完全不知君臨淵心中所想,她覺得自己的賀禮太后一定會喜歡的。
顧明月回到自己屋子的時候,時間已經不早了,她也沒力氣再去做機關了,只好簡單的洗漱了一下,趁著夜色,去了花影的屋子。
「夫人,你怎麼來了?」花影看到站在門口的顧明月,不自覺地心底發虛。
「花影,你可是有什麼事瞞著我。」顧明月一針見血道。
花影連忙從床上爬下來跪到地上,帶著哭腔道:「夫人,我。」
顧明月面色冷漠徑直坐到了小桌旁的木椅上,等著花影后面的話。
若是花影背叛於她,即使痛心,也是萬萬留不得了。
花影手指緊緊地拽住衣袖,眼底滿是愧疚,一行清淚無聲的留了下來。
「夫人,其實我……」
花影將她爹來找她,並給她一個藥包的事都告訴了顧明月。
「藥呢?」
花影忙不迭的從懷裡拿出白色的藥包放到了顧明月的手裡。
顧明月攤開藥聞了聞,春藥!
她這些日子為了醫治君臨淵的心疾,沒少看醫術辯藥材,現在這點簡單的合歡散的成分她還是一下就能辨別出來的。
花影跪著不斷的磕頭,「夫人,是花影對不住您,您趕我走吧,不然我爹還會來威脅我的。」
顧明月看花影的樣子便知是受人脅迫,於是計上心頭。
顧明月將白色藥包里的藥粉都倒進了另一個小瓶子裡,又從廚房裡拿出白糖放在白色藥包里。
然後將藥包給花影,「我知道你無二心,你就拿著這個,壽宴那日你便按著計劃做。」
花影抹了把眼淚,接過藥包。
「對了,你那父親總是來向你索取財物?」
花影「嗯」了一聲。
怪不得從花影身上看不見自己送她的手鐲和玉簪,那個手鐲是花影最喜歡的,原來是被人搶走了。
敢從她的身邊搶東西還真是活膩了。
「你父親明日還來嗎?」顧明月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微笑。
花影第一次覺得自己的主子是一個危險的人物。
「會,他讓我明日準備二百兩銀子。」
顧明月點點頭,「你在意我廢了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