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月連忙擺手,「姨母再收拾一間吧,我晚上睡覺打呼磨牙怕吵到王爺。」
皇帝清咳一聲,「女兒家家哪有這麼說自己的,而且你們是夫妻,本該共處一間。」
鄭貴妃想起來先前玉兒和她說過老二這孩子不舉,那他們不會平時也分房睡吧。
皇帝大手一揮,「就住一間,好了,朕今日也累了,你們走吧,朕要歇息了。」
說著,拉著鄭貴妃走了。
顧明月嘴角抽了抽,玉兒帶著顧明月和君臨淵去了偏殿。
玉兒將人帶到偏殿後,福了福身說道:「淵王爺淵王妃,您們就在這裡了,有任何需要吩咐門口的守房的宮女就可以了。」
顧明月點點頭,玉兒便退了出去。
君臨淵往凳子上一坐,臉色陰冷,看不出一點情緒,「本王就坐在這裡,你上床睡吧。」
顧明月心底閃過一絲溫暖,剛要說點什麼,君臨淵就煩躁的抬了抬手。
「你再多說廢話,本王就給你扔出去。」
「哦。」顧明月無奈的撇撇嘴弱弱的應了聲,自己上了床。
顧明月躺的板直,甚至不敢輕易翻動。
君臨淵冷不丁的開口道:「你說你打呼,磨牙可是真的?」
顧明月尷尬的笑了笑,「我這不是為了把皇上糊弄過去嘛。」
顧明月聽到君臨淵的方向傳來一聲低沉的笑聲。
「君臨淵,為何從不見你稱呼父皇?」
君臨淵神情一滯,眼底閃過一抹悲傷,「不該問的別問。」
顧明月輕嘆口氣,她總感覺君臨淵身上帶著很大的怨氣和仇恨。
可若他不願意說的話,自己也不好刨根問底。
沒一會,君臨淵就聽到顧明月傳來了沉穩的呼吸聲。
君臨淵沉默的搖了搖頭,這女人的防範意識可真是弱。
第二日一早,顧明月睜開眼就見凳子的方向早已不見君臨淵。
小柔端著水走了進來就看到顧明月在看著凳子的方向發愣。
「夫人,您是在找王爺嗎?王爺一大早就走了。」
顧明月輕「哦」了一聲,起身洗漱穿衣,簡單吃好飯後又一頭埋進了荷花池。
這一忙起來就到了下午,顧明月連午飯都忘了吃。
就連鄭貴妃派人來喊,顧明月也只是先拒絕了。
直至機關都布完,顧明月才感覺肚子餓的咕嚕嚕叫了。
顧明月回去後,鄭貴妃就把提前備好的膳食都擺了出來。
「姨母,你也太好了。」
鄭貴妃聽到誇讚後拿帕子輕擋著嘴笑了不停,「你這丫頭,真是嘴甜。」
二人一起用了膳,顧明月突然想起什麼一樣,「姨母,你可知為何君臨淵從不喚皇帝父皇?」
鄭貴妃嘆息著點了點,「雖然我後來一直深居後宮,可這些事還是聽說過一些的。」
「淵兒的母親在他出生時便因難產去世了,淵兒才幾歲的時候便突發一場大病,自此染上心疾。」
「我聽說淵兒母親的死與淵兒的大病都並非偶然,淵兒曾向皇帝提過,可皇帝並沒有徹查。」
「想來這孩子便是從那時怨恨上了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