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月這下子才了解，「那你與紅狐比試一場也算是解了心中的一個願望了。」
莫凡點點頭，「紅狐最後一招出來的時候，我便瞬間釋然了，我知道紅狐對我手下留情了，沒有徹底的擊垮我，甚至招數里都帶著對我的勸慰。」
「只是我現在這個樣子早就不配與晴兒在一起了。」
張晴聽到這裡早已淚流滿面。
沒人知道莫凡走後，她的心情有多絕望，無助。
更沒有人知道這些年她是怎麼頂著那些壓力過來的。
顧明月也相對無言，這種感情上的問題，最是不好干涉的，更何況張晴是長公主殿下的掌中寶，定是不會將人給現在的莫凡的。
張晴吸了吸鼻子說道：「那你現在是什麼想法。」
莫凡眼底有疏離，「我配不上你。」
張晴重重的將杯子摔在了桌子上，起身跑出去了。
顧明月嘆了口氣還是無奈道：「安寧郡主這些年為了等你頂了多少壓力，剛剛她不過是想要你一句承諾而已，你那樣說不就打破了支撐她這麼多年的精神支柱了。」
莫凡低下頭，身上都是對生活的看淡，「到現在為止我的仇人都沒有找到，我已經是家破人忙，居無定所，又怎麼能給晴兒一個保障和承諾。」
「我知道晴兒這些年承受的，我又豈能真的狠心，棄晴兒不顧，我將家中後事處理完後便不時的跟在晴兒身邊，看到她過得好我便放心了。」
顧明月搖了搖頭，「有什麼用，安寧郡主又看不到，她也不會知道，也並不會改變什麼。」
莫凡抬起頭，看著顧明月道：「你是淵王妃是吧。」
顧明月嗯了一聲，這種事情她沒有必要隱瞞。
莫凡沉吟片刻，眼底似乎是帶上一股請求般說道：「待我身體恢復後我便要回去繼續尋找那背後之人，這一次怕是要魚死網破，晴兒就拜託你照顧了，能看出，你是一個重情重義之。」
「晴兒身邊有你這樣的好朋友，在下也放心了。」
顧明月聽著這話像是臨終之人在託付什麼一般，她最是討厭這樣的行為。
「我不接受你的說法，你若是真的擔心安寧郡主便自己在她身邊守好，將人照顧好，旁人總是會有顧及不到的地方。」
莫凡沒想到顧明月會說出這番話，一時愣住，反應了片刻。
「可是我現在又怎麼又能力保護晴兒呢。」
「是不是只要查到當年害你家破人亡的兇手就可以了。」張晴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了門口，眼神透著前所未有的堅定。
莫凡張了張口，只覺得嗓子發澀，說不出來話。
張晴眼睛還在紅著，可腳下的步伐卻堅定無比，「我幫你查，幫你報仇。」
莫凡連忙搖頭，「不可，這件事牽扯太多，你會有危險。」
顧明月咳了咳，「不然，我也重在參與一下子？」
莫凡想都沒想還是拒絕道：「已經麻煩你這麼多了，又怎麼好將再將你卷進這場漩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