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月也算聽明白了前因後果。
她也問過蕭離，闖蕩江湖之人最後會不會成家。
想必莫凡就屬於那種心愿未了不會隨意屈服的人吧。
不過。
「你是如何知道我是機關閣背後之人。」
這件事情連君臨淵都不曾有所發覺。
張晴聽到顧明月的問題後說道：「有一次我在機關閣門口觀察著莫凡，看到你的婢女花影走進去了。」
「一開始我並沒有懷疑，可後來偶然又看到了你，雖然你易容了，不過你身上的香味是很容易辨認的。」
顧明月低頭看過去自己腰間佩戴的香袋，是蕭離給自己的那個。
張晴繼續說道：「雖然一個香袋證明不了什麼，不過那個香袋的氣味獨特，我又喜歡制香，對香味自然就敏感了些。」
顧明月瞭然，這淡淡的香味，若是放到尋常人自然是問不出什麼的。
張晴能一下子聞出來，說明她的技術確實不低。
「我大概懂你說的了，你是想讓我探出來莫凡那未完成的夙願是什麼。」
張晴點頭，「對，雖然我知道我這樣可能很冒失，可是我實在是沒有別的辦法了，這些日子，母親一直在給我相看合適的公子，若是再這樣下去，怕是要拗不過母親了。」
顧明月斂眉沉思，不知道這個忙該不該幫。
張晴見顧明月沉默，有些失落，「明月，你放心，我不會將機關閣的事情說出去，這件事你隱瞞定是有你的道理，今日你就當聽了一個故事，明日便忘了它吧。」
張晴起身要離開，在走到門口的時候，顧明月將人叫住。
「這件事，我會去幫你查探的，不過最後的結果還是需要你自己承擔。」
張晴驚喜的轉過頭，一雙杏眸亮晶晶的，「當真？太好了。」
張晴小跑到顧明月身邊，開心的抱了顧明月一下，「太好了，明月，謝謝你。」
顧明月回抱了一下張晴，嘴角勾起一抹淺笑。
兩人又坐在一起說了很多，將飯菜也吃的差不多了。
顧明月本以為張晴是個溫婉不善言辭的姑娘，可是沒想到話匣子一打開也是會說個沒完。
張晴身邊一直都是恭迎奉承的人，很少有這樣能交心的說話。
「明月，雖然與你相識不久，可就是會感覺莫名的親切，你與那些閨閣女子不一樣，你身上有著獨特的魅力，總是能吸引人想要靠近你。」
「有時候我特別羨慕高歌，因為她能與你歡快的玩到一起。」
顧明月看著張晴眼底認真而又落寞的神色，心微微一動，抿唇沒有說話。
最後月色高升，外面響起打更聲。
兩人這才站起身要辭別。
「明月，謝謝你。」張晴拉著顧明月的手眼神里滿是真誠。
顧明月微微動容，「無妨，這件事，我會盡力，至於能不能辦成還是要看莫凡了。」
張晴點了點頭，「我知道的，我都懂。」
顧明月將張晴送到門口，目視著人走了後才轉頭看向還在喝的小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