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禾走後,太后親熱的拉過顧明月的手說道:「哀家在這深宮這麼多年,這點子手段豈非看不出來,孩子別怕,祖母不會讓你受了委屈的。」
顧明月眼底波動了幾分。
君臨淵低頭看了看顧明月,感受到她的情緒變化後故意調和道:「祖母,這好聽的話都讓您說了,孫兒該說什麼。」
太后和顧明月都忍不住低頭笑了。
太后嗔了君臨淵一眼,「好啦,光顧著在外面說話了,快進去坐。」
一進去屋子裡,顧明月的臉色就變的嚴肅了些。
她的鼻子微微動了動,眼底冒出幾絲冷意。
君臨淵停住腳步道:「怎麼了?」
太后也察覺不對勁,心裡咯噔一下。
「明月,今日炎兒來了。」太后沉聲說道。
看明月這樣子,大概是炎兒還是不肯放過她。
顧明月沉眸道:「我知道,您這屋裡有與您膳食結合在一起造成致命毒的香味,想必就是君炎帶來的了,剛剛我仔細聞過,江禾身上沒有這種香味。」
「您這裡今日也沒有旁人來,基本上斷定就是君炎了。」
太后身子晃了晃,君臨淵及時扶住了太后的胳膊。
「祖母,您沒事吧。」
顧明月眉頭微蹙給太后把脈。
「祖母並無大概,大抵是因為無法接受這樣的消息。」
君臨淵眼底閃過殺意,拳頭微微握緊。
顧明月不經意的覆上君臨淵緊握的拳頭,衝著他微微搖了搖頭。
君臨淵這才壓下心中那股怒火。
太后擺了擺手道:「哀家老了,這件事你們看著處理吧。」
太后這意思是放棄君炎,不再想著偏袒他了。
君炎小的時候,她還因為君炎母妃時常虐待他便心疼這孩子,時不時將人接到自己的宮中好生照顧著。
她坐到太后的位置上後便已不參與後宮與朝堂的爭鬥。
卻沒想到最後被自己的孫子下毒了。
人一到了老年想的也難免比較多了。
顧明月看著太后有些失落的樣子嘆了口氣,衝著身後的小柔伸了伸手。
小柔將顧明月提前準備好的香袋遞了過去。
顧明月將香袋系在太后的床頭上。
「祖母,這個香袋有安神助眠的功能,您一直怪在床頭就行,隔一陣我會派人送新的過來。」
太后坐到榻上,點了點頭,「哀家知道了,難為你想的這麼周到。」
要說起來這還是蕭離的主意。
想起來自己這一陣子一直在忙都城的事情,已經有一陣子沒看到蕭離了。
也不知道他還在不在。
兩人在太后這裡簡單的吃了點東西便回去了。
回去的馬車上,顧明月問出了在太后那裡沒有問出的問題。
「現在看來君炎對謀害太后還是沒有死心,你打算怎麼懲治他?」
君臨淵沉吟片刻道:「自然是用相同的手段還回去,本王本想讓他痛痛快快的死去,但現在痛快的死去對他來說都是一種賞賜。」
顧明月握了握君臨淵的手,「我支持你。」
畢竟那是君臨淵從小尊敬到大的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