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婉婉得意地沖她冷哼了一聲。
顧明月看了一眼對面坐在緊挨著皇帝位子的君臨淵。
可君臨淵像是注意不到她一樣,低頭輕抿了一口茶。
顧明月也樂得清靜,安心的坐在了最外側。
可其她夫人小姐卻開始捂著嘴輕聲議論。
「這位子是皇后親自安排的吧。」
「淵王妃坐在那個位置擺明了是最不受待見的。」
「前些日子還聽說淵王妃變了性不再似從前那般草包,怎麼今日一見還是那樣。」
高歌冷眼掃過那些嚼舌根子的夫人,恨鐵不成鋼地瞪了眼顧明月。
顧明月卻像置身事外一樣,不理會外人的話,欣賞著宮宴上的點心。
顧明月偷偷拿起一瓣雪花糕,從背後遞給小柔。
小柔是既害怕又開心。
開心的事她家主子到現在還想著她。
害怕的是,這可是宮宴啊,被發現可是要殺頭的。
她是接還是不接啊。
顧明月見遞過去的雪花糕沒人接,又捅了捅小柔。
小柔快速地接過雪花糕藏在了袖子裡。
君臨淵注意到了顧明月的小動作,眼底閃過一片寒芒。
他又不曾虐待她,至於偷宴會上的糕點嗎?
君文璟心疼的看著坐在最角落的顧明月。
平日裡君臨淵一定虐待了他的阿月,不然阿月不可能會飢不擇食地拿宴會上的糕點。
「二哥,阿月被安排了最角落,你是她夫君,難道不應該為她主持公道嗎?」
君臨淵輕端起茶杯,斜睨了一眼顧明月,「四弟也知本王才是她夫君,本王還未說什麼。四弟著什麼急。」
「你。」君文璟雙目充血地瞪著君臨淵,氣憤地握緊了拳頭。
大皇子費力地倚著輪椅的扶手,咳了幾聲,虛弱地說道,
「你們兩個什麼時候能不一見面就打架。大家都是兄弟,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
君文璟冷哼一聲。
君臨淵也放下茶杯,默不作聲。
他們對於大皇子還是比較敬重的。
大皇子自幼就很關心愛護底下的兄弟,他也非常的聰明機智,深得皇上器重。
可卻在弱冠之年突發一場大病。
那場大病後大皇子的身體素質一落千丈,動不動就會喘,平時也只能坐在輪椅上,走兩步就會累。
君臨淵深知大皇子的病並非偶然,他也一直在探查真相。
九皇子嬰兒肥的小臉一揚冷哼一聲,「二哥才冠都城,風流倜儻,娶了那個廢物草包都是便宜她了。」
君文璟聽不得外人羞辱他的阿月,拎起九皇子就是一頓胖揍。
九皇子撲騰著小短腿向君臨淵求救,「二哥救命啊,本皇子哪裡說得不對,你信不信本皇子向父皇告狀。」
君文璟揍累了放下了九皇子。
九皇子眨著個大眼睛,嘟著小嘴,委屈巴拉地躲在了君臨淵身邊。
顧明月沒想到她的一個小小的舉動讓男賓那邊鬧翻了天。
她還在低聲跟小柔說話。
「皇上駕到!皇后娘娘駕到!貴妃娘娘駕到!」
正說話間,外面傳來一聲太監的通傳。
眾人紛紛站起來跪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