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月喝了一口粥,含糊不清的說道:「忙活完這一陣就好了。」
今日通縣的縣令就要到了,這證明他們後日就可以啟程回去了。
「霆玉怎麼處理?」顧明月喝完粥放下碗擦了擦嘴說道。
君臨淵又仔細的擦去她嘴角未擦去的米粒,「他是精鷹閣老閣主的私生子,老閣主知道後怕是要派人來救他,但精鷹閣的少閣主卻是個不好說話的,這人在手裡是個麻煩。」
顧明月蹙了蹙眉,「將他放了?」
君臨淵搖了搖,眼中精芒盡顯,「自然是要與精鷹閣做個交易。」
這君炎和皇后廢了這麼多的心力,總要自己也嘗嘗苦頭。
另一邊皇宮內,皇后這幾日睡的都不安寧,不知道是何人所為,每日夜裡往她床榻旁扔一個死人。
這些人還都是她的一些心腹。
皇后這幾日精神都要被折磨崩潰了。
君炎也不好過,他經常在睡醒後發現不在自己的床上,而是不知道在哪裡的荒郊野地,身上還只穿了一件單薄的裡衣。
每次他都要蒙著臉回去。
偏偏不管他設置多少守衛都沒有用,就算他強撐著不睡最後還是不知道怎麼回事,會沉沉睡過去,第二天繼續出現在不知道是哪的荒郊野嶺。
他派人去查也都於事無補。
他去上朝,上首位上的皇帝沉著臉滿眼的憤怒,「我國的治安何時差到這個地步了,已經有不少都城百姓反應每日清晨會有一個只穿著裡衣捂著臉的登徒子出現在街道上。」
君炎聽後,心虛的低下了頭。
皇帝繼續怒聲道:「大理寺卿,真命你三日內查出這登徒子,還百姓一個安寧。」
大理寺卿汗顏,上前領旨。
這年頭,真是什麼怪事都有了。
下了朝,君炎直接去了皇后的宮裡。
皇后盯著兩個大黑眼圈,抹多少粉都遮蓋不住了。
「炎兒,你怎麼來了。」皇后疲憊的依靠著貴妃榻。
君炎將近日府內發生的怪事都說了一遍,皇后聽後騰的坐了起來,「你說什麼?你的府上也發生了怪事?」
君炎很敏感的捕捉到了皇后話中的也字。
「母后,難不成?」
皇后沉重的點了點頭,只說了自己宮裡每日都會出現一個死人,但是沒有說這些人都是她信任幫助她做過不少事的人。
君炎感到心驚,若只是自己的王爺府就算了,就連在皇宮的皇后都免不得,這背後得是多厲害的人。
「母后,會不會是……」
皇后一頓,「你是說顧明月?」
君炎眼神中透露出肯定。
皇后擺了擺手,率先否定了,「不可能,顧明月遠在通縣,怎麼有那麼長的手夠到都城。」
君炎眸子暗了幾分,「母后,咱們能派殺手,顧明月也能啊。」
皇后一驚,矢口否認道:「什麼殺手,本宮不知。」
君炎冷笑了一聲,「母后就莫要瞞著兒臣了,既然我們是盟友,共同的敵人都是顧明月,就更該坦誠一些。」
皇后眯了眯眼,相當於是默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