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一刻鐘,顧明月動了動發酸的腿繼續問道:「現在呢。」
君臨淵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繼續抱著顧明月,然後抬眼漫不經心的看了眼早就沒人的房頂,慵懶的說道:「還沒有。」
顧明月眼尾染上一抹燥意,「這人不會盯咱們一夜吧。」
君臨淵沉吟片刻後說道:「有可能,這人不出意外是賈縣令派來的,大概是來探咱們的虛實。」
顧明月焦急的說道:「那怎麼辦。」
君臨淵緊了緊懷中的小人,「看來咱們這一晚上只能先這麼睡了,不然容易被賈縣令發現端倪,不是王妃說的先不打草驚蛇的嗎?」
顧明月咬了咬牙。
自己這個破嘴啊,早知道就直接不攔著君臨淵,讓他端了賈縣令得了。
君臨淵順了順懷裡炸毛的小兔子,聲線柔和的安慰道:「好了,再忍幾日。」
顧明月抿了抿唇,妥協了。
君臨淵扯過一旁的被褥給顧明月蓋上,並且貼心的掖了掖被角。
「睡吧。」
顧明月還是第一次睡覺的時候身旁躺著個男人。
還別說,還真睡不著。
「君臨淵,你給我講講你的事情吧。「
君臨淵把玩顧明月頭髮的手一頓,眼底抹上了複雜的情緒。
「本王的事情沒什麼好聽的,無非就是待在盛和王府,感受著身邊的爾虞我詐。」
顧明月抬手撫了撫君臨淵皺起的眉心。
君臨淵抓住了顧明月的手,「不如王妃講講你的事情吧,本王倒是對王妃好奇的很?」
顧明月杏眸眨了眨,「嗯?你好奇我什麼?」
君臨淵握著顧明月的手,看著她絕色的面容。
「眾人都說王妃一介草包,相貌不揚,自卑懦弱。可本王卻覺得這點子東西在王妃身上可是一點都沒有體現呢。」
顧明月眼眸流轉,聲音又低又輕,「淵王殿下不也是,外界傳言淵王殿下嗜血暴力,陰晴不定,患有心疾。」
君臨淵勾了勾唇,「傳的倒也無差。」
顧明月哼哼笑了幾聲,「你那心疾是為了迷惑外面的人的吧,不然為什麼突然就好了。」
「還不是王妃醫術高明。」
顧明月輕嗤了一聲,她最開始那三腳貓的功夫能治好君臨淵二十幾年的頑疾?
「那你嗜血暴力呢?」
君臨淵沉吟片刻說道:「那不然本王當著你的面殺個人?」
顧明月滿頭黑線,憤憤的將手縮了回來,「你要是這樣聊天的話,那咱倆就沒得聊的。」
君臨淵聲線散漫的漫出幾分笑,「不逗你了,只是本王很好奇,你時不時蹦出來的一些新奇古怪的詞,還有一些不太屬於這個朝代的言論。」
顧明月神色晦暗不明,現在還不是告訴君臨淵這些的時候。
「君臨淵,你可信我。」
君臨淵下巴抵住顧明月的發頂,嗯了一聲。
「這件事情我以後會給你一個解釋,你可願意等我?」
君臨淵揉了揉顧明月的秀髮說道:「這點子信心本王還是有的,你便等什麼時候想說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