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貴妃急匆匆的趕到朝陽宮。
「皇上,你怎麼能關押了月兒。」
皇帝正盤腿坐在桌案旁蹙著眉心看著下面人對君臨淵彈劾的奏章,聽到鄭貴妃的聲音後眉頭擰的更緊了。
鄭貴妃走進來就看到皇帝在低著頭看奏摺。
她雖脾氣火爆,可不是個看不清事的,於是禁了聲坐在了一旁等著皇帝忙完。
皇帝看鄭貴妃在旁邊坐著更看不下去了,他煩躁的將毛筆放下,無奈的說道:「你在這裡坐著,我還怎麼處理政務。」
鄭貴妃適時的遞上了一杯茶水,「先前你是最喜歡我在你身旁待著了,現在又說了這話。」
皇帝一噎,先前是先前,現在涉及到顧明月的事了。
要是一個處理不好,鄭貴妃怕是又要將自己關回冷宮。
更可況他已經下了聖旨。
鄭貴妃見皇帝不領情,直接將茶杯摔在了桌子上。
「你就莫要再和我兜圈子了,我今日來就是和你說月兒的事。」
皇帝無奈的說道:「景縣發生了那麼大的事,現在底下的人都在彈劾淵兒,我要是不做點什麼難以服眾。」
鄭貴妃冷哼一聲,將頭扭向一旁。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哪是因為不好服眾,你不就是想挫挫臨淵的銳氣,你怎麼對你兒子我不管,為什麼要連著我的月兒一同關押。」
皇帝被鄭貴妃戳破了心思,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尖。
「賑災這事是明月和淵兒一起去的,若是罰的話自然不能只罰一個人了。」
鄭貴妃氣的胸口不斷起伏。
皇帝語氣輕微的放軟了一些,「蘭兒,這是朝堂上的事,你還是莫要參與了。」
鄭貴妃眼底閃過一抹詫異,「老皇帝,你還好意思和我說這些,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皇帝眼底閃過遲疑,「朕自有決斷。」
鄭貴妃雙手叉腰氣的在屋內轉了幾圈,眼底滿是失望的指著皇帝說道:「君霆,我嫁給你這麼多年,你何時能跟我說一句實話。」
皇帝也冷了臉色,威嚴自周身而出。
他雖寵愛鄭貴妃,可到底還是一國之君。
「蘭兒,不要胡鬧了,你先回宮。」
鄭貴妃眼底噙了淚水,鼻子也有些發堵,「當初賑災的時候是臨淵力排萬難去的,都城最開始辦粥棚的地方是盛和王府和明月樓。」
「就是因為有了臨淵和月兒的開始,其他官員才開始慢慢效仿,來都城的災民才能得以飽腹,這些功勞難道你看不到嗎?」
皇帝還是第一次被人這樣指責反駁,一時間怒氣也上來了。
他猛地拍了下桌子,「放肆,朕說過,朕自會有決策。」
皇后這個時候走了進來,「呦,妹妹也在啊,本宮給皇上熬了蓮子湯,皇上歇會吧。」
皇后將蓮子湯放在了皇帝的面前,又假裝親熱的挽上鄭貴妃的手,「妹妹,後宮之人是不得參政的,你不會連這點規矩都不懂吧,可莫要辜負了皇上對你的一片真心啊。」
鄭貴妃咬了咬牙,甩開了皇后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