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天狼族這邊,其他種族也不可能一直都處於觀望狀態,都在想盡各種方法想從血脈長河中汲取血脈之水。
各族也都在此刻展現出自己的真正實力,也為此不惜拿出壓箱底的法寶。
一時之間,血脈長河之上無數人影飛掠,靈光璀璨,炫目無比。
閬風這邊就如同之前安排的那般,由幽狐族先行而下,天狼族和邪狽族緊隨其後,隨時準備出手。
幽嬛等人心情忐忑,都拿出了自己最得意的法寶全力以赴,緊緊盯著下方的血脈河流,不敢有任何大意。
幽嬛心中嘆息一聲,揮手道:「遲則生變,莫要猶豫,你們的任務只是吸引,不是殺敵,只需糾纏片刻即可!」
她自己乃是幽狐族少主,當然不可能身先士卒,帶來的族中之人雖然天資也都不差,但還有一部分原因則是來保護她的。
見到幽嬛如此說,其他族人當即一咬牙,猛的俯衝而下,朝著血脈河流掠下。
而就在他們即將觸碰到湖面的同時,立刻劃出一道弧線扶搖而起,不做絲毫停留,速度可謂是施展到了極致。
但即便如此,還是有族人很倒霉,就在他們剛剛升騰而起想要迅速遁走的同時,一頭模樣古怪,全身半透明的奇特生靈陡然躍出水面,身出兩隻大手直接拉住這名族人。
這生靈不僅造型奇特,兩隻手也非常古怪,竟然能夠變長縮短,柔軟而堅韌,在手掌中還藏著一根類似尖刺般的東西,抓住對方的瞬間猛的探出,直接扎進了那族人體內。
汩汩肉眼可見的血液順著半透明的長長手臂流入這生靈體內,讓其增添了一抹血色。
霎時間,族人發出慘叫,面色蒼白無比,劇烈掙扎想要逃走,但這生靈抓的實在太緊,而且這尖刺似乎能夠分泌特殊毒素,慘叫和掙扎很快便平息,被慢慢拖入水中。
隱隱可見,這名族人在進入水下之前,就幾乎被吸的僅剩下一張皮囊,就連骨骼都被那毒素消融吞噬。
這一幕看的周圍眾人頭皮發麻。
他們都清楚,這就是血脈長河中所寄居的生靈,名為魍魎,同等級的修士只要被刺中,在其面前根本毫無還手之力,即便強大如皇族,也無法抵抗那種毒素。
這種毒素似乎是魍魎長期生活在血脈長河中自主生成的,蘊含萬族血脈的特性,不論你是什麼種族,都能夠有效克制。
當然,若是能夠無視尖刺毒素,這種魍魎生靈其實也只是稍微難纏些罷了,不算可怕。
不過想要憑硬實力抗衡魍魎也不現實,大多數種族都利用法寶或者速度,在血脈長河中撈一把就走,這魍魎再厲害也不可能長時間脫離河流,否則就會全身乾涸而死。
而天狼族,邪狽族和幽狐族在速度上並不算多出眾,也沒有足以抗衡魍魎攻擊的法寶,所以只能採取這最笨的方法。
「快!」
閬風等人也明白時機難得,立刻緊隨其後,手中各自招出一件儲物法寶,趁機對著血脈長河猛吸。
一道道血脈之水在妖力的牽引下被吸入其中。
這一幕很快激怒了下方的生靈,更多的魍魎躍出水面對閬風等人發起攻擊。
閬風等人也不敢久留,見此情況立刻收起法寶沖天而起飛至高處。
所幸這些魍魎不會飛行,讓他們躲過一劫。
如此反覆幾次,天狼族,邪狽族和幽狐族終於收集到了足夠的血脈之水,閬風望著手中的葫蘆法寶,露出笑容。
幽嬛的臉色卻是很難看。
幽狐族經此一役有接近二十個族人死於非命,如今僅剩下十幾個可憐巴巴的族人護在左右,也極為狼狽。
邪狽族和天狼族雖然危險小了不少,但還是有人過於貪婪中招,折損其中。
不過兩族加起來也就死了不到二十個,還在承受範圍內。
閬風注意到幽嬛的臉色,拿過旁邊一個族人的儲物法寶扔了過去:「在這種地方死傷在所難免,只要你不死,將來必能將幽狐族領向更高處,得到更高的排名,拿著吧!」
邪狽族少主也扔了兩個儲物法寶過來,既然是合作,兩人也沒有在這種小事上失信,反正所取到的血脈之水足夠,不用也是浪費,根本待不走。
以後還指望幽狐族在前面衝鋒陷陣,自然不能讓幽嬛心生芥蒂。
幽嬛的臉色稍霽,接過法寶分給族人。
身後的族人眼中閃過興奮之色,族人的死頓時拋之腦後。
眾人當即在血脈長河之上開始提煉吸收血脈之水,強化自己的血脈之力。
別看他們得到的血脈之水不少,但其中可是蘊含了大量的萬族血脈,能夠提煉出來的本族血脈根本不多。
不過為此萬族早就準備了提煉血脈之水的法寶。
很快,飛舟法寶之上靈光綻放,閬風等人的頭頂漸漸升起血脈狼煙,裊裊挪挪很是扎眼。
天賦越好,升起的血脈狼煙就越高。
如閬風,他本身乃是天品血脈,升起的血脈狼煙足有六丈高,並在末端隱隱凝結成一頭猙獰狼首的模樣。
邪狽族少主同樣是天品血脈,升起的血脈狼煙也是六丈,末端凝結出一頭邪惡妖狽!
而幽嬛只是地品血脈,頭頂的血脈狼煙僅僅只有五丈,末端的妖狐也有些虛幻。
不只是他們,周圍浮空的各種法寶之上,各有妖族盤膝而坐,靜靜吸收血脈之水,他們的頭頂,也有高低不一的狼煙裊裊升起。
比較低的只有三丈高,高的甚至有八丈高!
這說明此人的天賦乃是皇品血脈!
如此天賦,吸收了血脈之水,實力和修煉速度又將得到極大提高!
幽嬛慢慢睜開雙眼,她的天賦最低,吸收自然最快,看著周圍一個個高達六七丈的血脈狼煙,眼中滿是羨慕嫉妒恨。
忽然,周圍一陣騷亂,有人吃驚大喊道。
「天哪,九丈血脈狼煙,此人竟然是……帝品血脈!」
「嘶……真的是帝品血脈,這,這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