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藍色長袍的冰魄尊者梁丘心裡有些沒底。
妖僧毗羅的實力他是很清楚的,即便是自己這兩位融虛境聯手都絕非他的對手,如此強大的傢伙竟然就被鳳涅皇朝給宰了?
「是,陛下!」
梁丘也沒猶豫,當即轉身離開大殿,極速掠空而去。
很快,冰魄尊者梁丘回來了,帶來的消息卻讓呂正和心裡一涼。
那三大王朝根本沒把此事放在心上,也不打算和青炎王朝聯手。
五大王朝雖然同氣連理抗衡三大皇朝,但是彼此之間也是競爭關係,巴不得看到青炎王朝吃癟。
「一群混蛋!」
呂正和怒目圓睜:「等鳳涅王朝攻打他們的時候,朕看他們還笑不笑得出來!」
不過他心裡也清楚,那三大王朝的確有恃無恐,人家每個王朝內至少都有一位融虛境中期坐鎮,其中的無極王朝甚至還有一位融虛境後期尊者,壓根不屑和他聯手,甚至根本沒把鳳涅王朝放在眼裡。
在他們看來,鳳涅皇朝這邊雖然滅了天火王朝,但未必敢動他們。
因為另外三大王朝可是和三大皇朝接壤。
若是敢攻打他們,就相當於在威脅三大皇朝。
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
三大王朝之所以能安然無恙,就是因為他們只是王朝,而不是一個完整的皇朝,威脅程度有限。
三大皇朝不可能眼睜睜看著鳳涅皇朝一步步將周圍地盤吞噬,成長到威脅他們的地步,加上三大王朝本身實力就夠硬,根本不懼。
此時,殿外飛來一人,急報導:「陛下,天火王朝那邊已經被徹底占據,而且改了國號,現在叫什麼……長青盟!對!就叫長青盟!」
「長青盟?」
在場眾人面露狐疑。
呂正和亦是一愣:「不是鳳涅皇朝嗎?難道他們不是鳳涅皇朝的人馬?」
來人搖頭道:「臣也不清楚,不過根據得到的情報,此次攻打天火王朝的修士中,的確有鳳涅王朝的人馬。」
梁丘皺眉道:「鳳涅皇朝分裂多年,早就不復當年的榮光,就連融虛尊者都死光了,短時間內突然實力暴漲,恐怕就是因為這長青盟!」
隨即冷笑道:「藺凰那賤人是不是傻,辛辛苦苦為別人打天下,到頭來地盤卻拱手讓人!」
「長青盟……」
呂正和擰著眉毛思索:「朕怎麼從來都沒有聽過這股勢力?難不成是從中域其他州過來的?」
不管怎麼樣,這對於他們來說算是個重要情報,既然鳳涅王朝和這長青盟是兩股勢力,說不定可以從中周旋,找到破局的方法……
很快,青炎王朝派人來和長青盟的人進行交涉,表示願意奉上重禮,甚至願意割據一部分城池,換取彼此之間的安寧……
對此黑袍分身一口回絕,態度很強硬:「青炎王朝本座勢在必得,想要自會去取,不需要別人送!」
青炎王朝的使臣頓時灰溜溜的回去了。
對此呂正和勃然大怒:「敬酒不吃吃罰酒,還真是給臉不要臉,朕倒要看看,你如何來取!」
為應對可能到來的危機,青炎王朝陷入了緊張的籌備中,不惜一切代價開始提升境內高手的修為,甚至拿出了一株珍藏千年的靈草給了梁丘,想助他在短時間內突破至融虛中期……
一年後。
秦長青告別秦國,來到了趙國。
田懷遠身為藍玉門宗主,當仁不讓坐上了趙國長青殿的殿主,地位和權力在整個東域都屬於頂尖行列。
「副盟主!」
田懷遠笑呵呵的拱手拜見,「聽說盟主已經開始對其他四大王朝動手了?」
秦長青微微一笑:「田殿主的消息倒是很靈通,不錯,不出意外的話,三個月之內,便可拿下青炎王朝!」
短短一年的時間,即便是有六階靈藥相助,梁丘也不可能突破到融虛中期。
即便突破也沒關係,黑袍分身自會出手。
「那就要提前恭喜盟主和副盟主了!」
田懷遠也是目露喜色。
長青盟越強大,對他們的好處也就越大,田懷遠當然樂見其成。
宴席過後,田懷遠找到了自己的弟弟田懷安。
「懷安,我跟你說的事考慮的怎麼樣了?」
田懷遠直接開門見山。
田懷安繃著臉道:「讓我將自己的女兒送給別人,我做不到!」
田懷遠目光瞥了眼旁邊的嬌艷美人,正是田懷安的女兒田夕曼,嘆了口氣勸道。
「懷安,夕曼如今也不小了,你總不能一直將她護在身邊吧,總是要找道侶的,副盟主深得盟主信任,位高權重,而且還能孕育靈根後代,這是莫大的機緣啊!何況這對你也有好處,夕曼乃是多屬性天靈根,若是生下子嗣,有極大可能誕下中品仙靈根啊!」
田懷安卻是不為所動:「大哥,你別說了,我不同意!你要是再勸,休怪我翻臉!」
田懷遠有些無奈,自己這弟弟什麼都好,就是太固執。
只能把目光落在田夕曼身上。
田夕曼央求道道:「爹,大伯說的對啊,女兒都這麼大了,也想找個道侶想要個孩子,這可是仙靈根,您不想要個外孫嗎?!」
田懷安目光閃了閃,有些心動,卻還是堅定搖頭道:「不行,你還太小,我不放心!」
「……」
兩人盡皆無語。
田夕曼都已經八十歲了,還小?在凡人里都能做祖奶奶了!
「我不管,這個孩子我要定了!」田夕曼堅定道。
「你!」田懷安戳指怒喝,氣的臉色漲紅,最終狠狠甩袖離去,只留下一句話:「你要是敢去,你就不是我女兒!」
眼見弟弟憤怒離場,田懷遠也有些尷尬。
逼著自己弟弟送女兒,是不是有些太過分了?
不過這都是為了宗門的未來,作為宗主和殿主,這也是為了大局考慮。
如果自己有這麼好資質的女兒,肯定第一個送過去。
「夕曼……」田懷遠有些歉疚道。
「大伯,你不用擔心!」田夕曼推掌道:「我爹就這樣,等我把孩子生下來,他肯定比誰都高興!」
田懷遠想想也是,自己這弟弟就是個女兒奴,對這個侄女上千年來百般呵護,捧在手裡怕掉了,含在嘴裡怕化了,哪裡會忍心不認這個女兒,也就是說說氣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