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那依你所見,要不要推安兒今日一同前去?若何家的後山森林真有什麼東西的話,他可以在場外提醒你們幾分。」
阮羲和搖頭,「何家舉辦這場比賽,就是為了針對你們陸家,他們知道陸少主昏迷,所以才有恃無恐,如果被他們知道陸少主醒了,說不定會使出一些別的手段。」
鏡斂補充道:「因為比賽和五大家族之首的位置掛鉤。」
「為了陸少主的安危,陸家肯定不允許把陸少主昏迷的消息說出去,而何家早就想到了這種情況,所以何家專門為陸家舉辦了一個比賽。」
「這樣一來,到時候陸家如果不參加,百姓肯定會關注不參賽的原因,何家正好有理由追查下去,如果你們參加,那第一名正好拱手相讓,當然,事成之後沒多久,相信何家也會將陸少主昏迷的事情對外散布。」
阮羲和點頭,「沒錯。」
「妙啊。」墨淵沉思道,「如果這樣的話,不管陸家是否參加比賽,最終得利的都是何家,他們是想把陸家逼入絕境,可為什麼他們有這麼大的底氣呢?」
「底氣不就顯而易見?」即墨千屹道。
花嶼揚眉,「是因為魔氣?所以他們才斷定陸少主不會醒過來?」
「嘖嘖...」公子珩輕嘶一聲,「這何家的人心也太黑了吧?」
陸家主也像是想到了什麼,「之前每次派下人出去找藥的時候,就算再怎麼偽裝,也都會被一些人截胡,以前還覺得是偶然,現在看來,恐怕就是何家的人在監視著我們陸府的一舉一動......那大師,你們豈不是?」
「放心,他們沒有發現我們。」阮羲和安撫道,「我來的時候看過了,周圍是沒人的,所以何家也不是時時刻刻都在盯著陸家,應該是怕盯得太緊,容易被你們發現。」
陸今安沉吟片刻,緩緩開口,「那如果是這樣的話,倒不如將計就計......」
他說了一個計劃。
在場人聽完,都覺得可行。
「既然可行,那爹你就帶她們先去比賽吧,剩下的事情我來辦就行。」
「好。」
在陸家主帶著阮羲和她們離開之後,陸今安就找來了幾個小廝。
他對幾個小廝說了些什麼,這幾個小廝就快速偽裝了一番出門了。
出門之後,這幾個小廝沒走多遠,就開始唉聲嘆氣抹眼淚,「少主的身體越來越差了,可怎麼辦?」
「也不知道少主還能堅持多久,今天怎麼身上的修為都開始往下掉了,還吐血了...」
「你們別覺得我說話難聽,我真覺得少主怕是堅持不出去這個月了...」
說著說著,幾個大男人開始抱在一起,痛哭了起來。
不遠處,看到這一幕的幾個人對視一眼,頗為得意地閃身離開,轉頭就回了何家。
在那些人離開之後,幾個小廝的哭聲戛然而止。
他們看向那幾人離開的方向,眼神微冷,「少主說的沒錯,果然有人跟蹤我們。」
「一想到之前我們買不到藥是他們從中作梗,我就來氣。」
「別來氣了,趕緊先回家將此事稟告少主最重要。」
...
另一邊。
陸家主帶著阮羲和她們來到了何家時,其他家族早都到了。
今日是第二輪比賽。
比賽需要進入何家的後山森林,然後在規定的時間內,獵殺靈獸,奪取晶核,依舊是按積分排名。
一個靈獸的晶核積一到兩分,一個聖獸的晶核積五到十分。
為了防止作弊,他們給所有的弟子眼睛上都綁了布條,然後由五大家族的家主,聯合起來將所有的弟子投放進森林。
等聽到比賽開始的指令時,所有人才能統一摘下眼罩。
比賽開始了。
各大家族之間的策略不同。
有單打獨鬥獵殺靈獸爭取不浪費每一分鐘的,也有先找隊友集合,然後一起獵殺聖獸的。
但因為不是每一隻獸類都能擁有晶核,所以其實大家的進展都沒有特別快。
而阮羲和也沒有急著找小夥伴們。
因為獵殺靈獸對她們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她們要先分頭探探森林,看看有可能藏有魔氣的位置是在哪裡。
阮羲和拿出一張地圖。
那是離開陸家時,陸今安畫的一個森林的大致地圖。
她一邊打靈獸,一邊查探森林,所走過的地方,她都在地圖上標註了出來。
沒多久,她就先碰到了花嶼。
花嶼也說沒看到有什麼有異常的地方,然後他走過的路線,也從地圖上劃掉了。
「喲?陸家的弟子?這是落單了?」
突然,身前不遠處傳來一道明晃晃的譏笑聲音。
阮羲和跟花嶼收起地圖,抬頭望去,發現是何家的六名弟子。
而走在最前面的為首之人,正是那日賣給花嶼假名帖的那名弟子,他雙手插兜,不懷好意地打量著花嶼跟阮羲和。
「來得正好...」花嶼氣得直擼袖子。
他還沒來得及找他,獵物就自己送到眼前來了。
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花嶼二話不說,揮拳沖了上去。
阮羲和知道花嶼想自己出氣,便在旁邊沒有動手,只是幫花嶼穩住了其他五名何家弟子。
那男子根本就不是花嶼的對手,他被花嶼打得毫無還手之力,連連求饒。
但花嶼沒有理會,直到打得那男子站都站不起來了,癱在身後的樹下,花嶼才舒了一口氣,收回了拳頭。
「你們違反了比賽的友好約定,我要出去控訴你們!」那男子哭著說道。
身旁的其他五名何家弟子幫腔,「沒錯!友誼第一,比賽第二!」
「你們......」
阮羲和吹了下拳頭,拳頭便擦著那男子的耳畔而過,最終停在了男子身後樹幹一毫米的距離處。
下一刻,不知何時悄悄潛伏過來、埋伏在樹幹後面的一隻無蹤狼,應聲而倒。
腦袋炸開,血漿四溢,淡青色的晶核直接飛到了阮羲和手中。
「確定要控訴?」
阮羲和握住晶核,笑眯眯看向一旁站著的其餘五名何家弟子。
溫熱又腥臭的血液濺了那男子和五名弟子一身。
那男子咽了下口水,微微側頭。
「咔擦——」
但就因為他動了一下,他身後靠著的大樹,便向後倒去,攔腰而斷,顯然是剛剛阮羲和的拳力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