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獸潮?」即墨千屹立即白了臉色。
花嶼的神色也難得的正經起來,他擰了擰眉,目光望向深林,眸色凝重。
「剛剛的動靜,起碼有上百隻靈獸......」
公子珩聞言,眸光微閃,將自己的彎月雙刀召喚出來,緊緊握在手中。
其他人也都捏緊了武器,隨時準備應戰。
蕭吟作勢就要收回自己的木屋靈器,「那我們......準備迎戰?還是找地方避一避?」
若是平時在南洲大陸,且身上沒有任務在身,只是普通的歷練,他定是不會逃避的。
可如今來了西洲大陸,且他們有重任在身,他的思考肯定會多一些。
小夥伴們看向了阮羲和。
她是隊長,也是隊伍的主心骨,自然是要聽她怎麼說。
「先不急。」阮羲和蹲下身子,神色凝重,單手放在了地面上,似乎是在感受地面傳來的震動。
小夥伴們跟著緊張了起來。
不多久,阮羲和收回手站了起來。
墨淵急忙問道:「怎麼說?」
「不用緊張。」她道,「雖然有獸潮出現,但我目前沒有探查到,這獸群有什麼躁動或者攻擊的行動。」
花嶼深深看了阮羲和一眼。
這就是馭獸天賦滿級的恐怖嗎?
他九級的天賦已經很高了,卻也只能感知到剛剛的震動是魔獸群搞出來的。
而她的感知力......
雲汐垂下眼眸,不解道:「那剛剛的震動?」
「剛剛的震動,更像是魔獸群收到了誰的指令,從而對其他人或者獸發出的一種警告。」
小夥伴們臉色凝重了起來。
能讓魔獸群都聽從指令的,無非有兩種情況。
第一種就是級別非常高的馭獸師,第二種就是級別非常高的獸類,這獸的級別,最少也得是聖獸,甚至仙獸往上!
但無論哪種情況,凱撒森林的勢力情況都會很複雜,於他們的行動不利。
公子珩點點頭,「那老大,我們現在不用管獸群了嗎?」
「不用管。」阮羲和搖頭,「正常休息吧,晚上輪流守夜,一人一個時辰,沒有輪到的人,就明晚繼續。」
有了阮羲和的話,小夥伴們才放心去休息。
沈硯自告奮勇,第一個守夜,之後便是墨淵和鏡斂。
安排的最後一個守夜的人,是阮羲和。
鏡斂本不想叫阮羲和來換自己的,他想自己一個人直接守到天亮,可到換人時間點的時候,阮羲和卻自己從房間出來了。
鏡斂坐在樹上,輕輕翻動著手中的古籍,明明只有一絲篝火的微亮,他卻並沒覺得有什麼看不清。
看到她走出來,他表情沒有多驚訝,輕笑了一下,像是她的行動在他的意料之中。
鏡斂抬起眼眸,笑道:「不過兩個時辰而已,其實可以不用換我。」
阮羲和拍了拍手,腳尖輕點,幾下上了樹,來到了鏡斂的身邊,倚在樹幹上。
不過,他們一個是坐著的,一個是倚著樹幹站著的。
夜風吹過,青衫清潤,紅衣飛揚。
阮羲和認真道:「說好了是什麼就是什麼的,你去休息吧。」
她從上往下看,視線正好落在了鏡斂手中的古籍上。
她真的很好奇,鏡斂手中的古籍,究竟是什麼書,能讓他一直看個不停。
可光線太弱。
從阮羲和的角度看下去,根本看不到書上的一點兒東西,她也就放棄了。
「好吧。」鏡斂合上古籍,低低笑出了聲。
不過說完之後,鏡斂並沒有著急離開,反而轉頭看向了三方海域的方向,目光多了幾分探究。
「今日......」
鏡斂拉長了聲音。
「在靈舟上,你喊他們出來的時候,我總覺得他們的氣息,有些不對勁,但當時我覺得,可能是我幾日沒見他們,感覺錯了,又或是自己看錯了,所以沒有第一時間告訴你。」
「可下靈舟的時候,我看到蕭吟身上的氣息也不對,但你的氣息,又是正常的,所以就知道了自己沒感覺錯。」
「但至於哪裡不對嘛,我也說不上來,但我總覺得,這消息還是告訴你好一些。」
「當然,也有可能是我多慮了。」
聽完鏡斂的話,阮羲和一怔。
好半晌,她才嘆了一口氣,緩緩蹲在了鏡斂身邊。
阮羲和眉頭擰了又擰,眉宇間的憂愁都快溢出來了,「原來,你也有這種感覺。」
鏡斂看向她。
阮羲和嘆了一口氣,繼續道:「白日裡的時候,我也感覺到了。」
「我一直以為是我多慮了,但如果你也這麼感覺的話,那應該就錯不了。」
「但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呢?」
阮羲和陷入了思考。
鏡斂沒有在她身上,感受到別樣的怪異氣息,她也沒有在鏡斂身上,感受到怪異氣息。
但是她們兩人,卻在其他七位小夥伴的身上感受到了怪異氣息。
究竟是為什麼?
一時間肯定是不能立馬想到答案的,所以阮羲和讓鏡斂先去休息了。
兩人約定,這件事情先不告訴小夥伴們。
倒不是因為懷疑誰,而是不想讓他們陷入恐懼和焦慮,從而影響正常的任務進度。
鏡斂離開後,阮羲和一個人陷入了沉思。
上靈舟前,小夥伴們身上還沒有多出這些怪異氣息,所以如果發生了什麼事情,一定是在靈舟上產生的。
靈舟飛行時,只穿過了三方海域,難道是受三方海域影響?
可如果這樣,那她和鏡斂也會受到影響啊,為何單單她們兩人不受影響?
「是他們在靈舟上做了什麼嗎?」阮羲和喃喃道。
可是小夥伴們在靈舟上的時候,也沒做什麼別的事情,一直在房間閉關修煉。
那有什麼事情,是小夥伴們都做了,而她和鏡斂沒做的嗎?
阮羲和想不明白。
......
第二日。
八人都早早起床了。
雖然凱撒森林的樹木遮天蔽日,光線依舊不太好,但比起晚上,還是要亮了許多。
蕭吟收走了他的小木屋。
九人朝著凱撒森林的深處前進,一路上有說有笑,氣氛其樂融融。
公子珩走在最前面,像個好奇寶寶一樣左顧右盼,憨笑道:「這西洲大陸的樹長得好神奇,跟南洲大陸完全不一樣!」
後面沒人回應他,他倒也不覺氣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