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的目光緊緊盯著她,阮羲和乾笑了兩聲,話卡在了嗓子眼,說不出來。
就在這時,觀眾席爆發出一陣驚呼聲,瞬間分走了三人的注意力,阮羲和這才得以喘息。
「哇,這下一次性出來好多人啊!」
「前面已經出來了四個人了,這下新生大比的前十名應該要全被排滿了。」
「難道是因為他們同時出來,所以傳送得有點慢嗎?怎麼只見小光球,不見人影啊?」
「......」
循著眾人的話語,阮羲和看過去。
只見幻靈寶塔的塔身射出好幾個小光點在地面上,但只見光暈,卻不見新生身影在裡面出現。
真的是因為同時傳送出來,所以才導致如此的嗎?
阮羲和雙眼微眯,隱隱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高台處。
上官杵捏緊了拳頭,緊緊盯著幻靈寶塔下的那些小光點。
胡來走的時候,已經把一切都交代給他了,所以,他必須要保證在意外發生的第一秒,就出手行動!
而一旁的柳如玉,心思卻不在幻靈寶塔上。
阮羲和從幻靈寶塔出來後,她第一時間就給主人稟告過了,可主人這次卻說,只讓她不要輕舉妄動,盯緊阮羲和就行。
柳如玉勾了勾唇,眼睛輕輕掃了一眼角落的阮羲和後,就撤走了視線。
「這個小師妹,還真有意思。」
柳如玉輕輕呢喃了一句。
被她藉手推入了岩漿池,都沒死沒傷,甚至還成功出來了,這樣的小師妹,能簡單嗎?
可她的這句呢喃,在被一旁的李東來聽到後,就像找到了知己一樣,眼睛立馬瞪大,一臉開心地開口附和。
「是吧?你也覺得羲和小師妹有意思對吧?文文靜靜又討人喜歡,自身還很厲害......」
柳如玉看了他一眼,笑而不語。
李東來繼續絮絮叨叨,「等小師妹進了學院,我李東來肯定要罩著她,讓人別想欺負她!」
「這幾個月來,你修為有長進嗎?你那點修為,連你自己都罩不住,還想罩別人?」
廖梓睨了他一眼,淡淡開口,臉上是擋也擋不住的嘲諷。
李東來不服氣道:「我......我修為當然有長進!也不說你一個女孩子天天別的不關注,整日就盯著我的修為做什麼?難道,你該不會是......」
他拉長了聲音,廖梓沒由來的心一慌。
難道,這傻子看出來她喜歡他了?
「該不會是覬覦我馭獸分院大師兄的位置吧!」
廖梓:「......」得,她就不該對這傻子抱有幻想。
兩人又開始拌嘴,柳如玉也沒再插話。
...
眾人的目光都緊緊盯著那些小光點。
終於,在幾十秒過去後,那些小光點開始散發出光暈,光暈裡面,漸漸有了新生們的身影。
看到熟悉的身影后,公子珩振臂高呼。
「墨淵、千屹、雲汐,這邊這邊!」
三人被公子珩一喊,立馬確定了方向,向這邊走來。
而這次從秘境裡出來的新生,總共五人,除了他們三人外,還有兩人。
一人,是被稱為南洲大陸馭獸天才的封心。
阮羲和這是第一次見封心。
封心披在腦後的髮絲上,掛滿了流蘇與飾鏈,每當他走起路來,就會發出叮叮噹噹的響聲,十分夢幻又多了絲神秘之感。
活像畫卷中走出的仙人。
還有一人,是頭上包著大紅色頭巾的花嶼。
在封心的對比之下,花嶼就顯得猥瑣了許多。
再加上花嶼並不想讓別人認出自己,所以他貓著腰,將頭巾裹得更嚴實了點。
在聽到公子珩的聲音後,花嶼發現公子珩那邊是個視野盲區,眾人看不到,所以他畏畏縮縮跟在三人的身後不遠處,也向那邊走去。
封心不明所以,看到幾人都往角落走,他自然而然地跟了上去。
五人走了一段路,消失在視野後,只留下觀眾席上的眾人一臉迷惑。
怎麼今年的新生,格外害羞?
一個兩個都喜歡藏起來?
三人走過來後,坐了下來。
墨淵最先開口,關心阮羲和被推入岩漿池之後發生的事情,問她有沒有受傷。
阮羲和依照之前對沈硯的說辭,重新說了一遍。
「我這裡有丹藥,如果你受傷了,可以服用。」即墨千屹直接伸出手,將手心的一瓶丹藥遞過來。
阮羲和拒絕了他的好意。
這時,公子珩有些好奇地開口:「老大,你居然跟雲汐也認識啊?」
「嗯?」
阮羲和不知道公子珩為什麼會這麼問。
公子珩索性直接將秘境中發生的事情告訴了阮羲和。
阮羲和聽完,抬頭目光與雲汐撞到了一起,兩人對視一眼,對之前的事心照不宣。
「嗯。」
阮羲和應了一聲,換來的是公子珩偷偷溜到她耳邊的不停稱讚。
「老大,你真厲害,這沈硯如果說是第二冰渣子的話,雲汐就是第一冰山,你竟然都認識,不愧是我老大。」
「好了,別這麼說。」
阮羲和打斷了公子珩的低語,將他推了回去。
之後,公子珩聞到酒香,便不請自來地給自己倒了杯酒,順便還給其他兩人也各倒了一杯。
之後,封心和花嶼也過來了。
一群天驕或是早就認識,或是早對對方有所耳聞,很快熟絡了起來,而花嶼不知何時,也加入了喝酒大軍。
唯有封心一人,孤零零站在旁邊。
「要一起喝一杯嗎?」阮羲和轉過頭,朝他問道。
封心看了她一眼,隨後很快掩下眸子,微微搖了搖頭。
「不用。」
說罷,他自顧自地召喚出一對白虎母子,在旁邊與靈獸互動起來。
阮羲和聳聳肩,轉回了身子。
時間過去了許久,這幾人才停下了飲酒。
其中,喝酒最多的花嶼、蕭吟、公子珩和沈硯四人,已經開始有些醉意。
其餘三人倒還好,只是有些意識不清。
唯有花嶼一人,一把將自己頭上大紅色的頭巾扯掉,開始走路東倒西歪,喃喃自語。
他口齒不清,說了許多話,但氣勢看著無比憤懣。
阮羲和隱約能分辨出來,他口中說的是什麼『燒我頭髮』、『我要死』、『找到你』之類的話。
她看著花嶼黑亮黑亮的腦袋,嘴角微不可見地勾了勾。
可阮羲和的笑容還沒有壓下去,花嶼就來到了她面前。
他的一雙眸子,本就自帶貴氣與風流,酒醉後,更是意外的惑人,高貴又魅惑。
花嶼直直盯著阮羲和,眼神中有些疑惑和迷茫。
他歪著頭,眉頭微微皺了一下,然後顫顫巍巍抬起手,指向她。
「你怎麼有點......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