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拳下去!
魚就歸西了。
有了阮羲和幫它把魚釣上來,嘴大鬆了一口氣,一屁股坐在船頭。
「女人,你剛剛再來晚點,我就被它拽水裡去了。」
「你不是說自己很厲害?」阮羲和不置可否。
她把嘴大從船頭拎到躺椅上,然後動作熟練地開始在船頭搭燒烤架。
半晌後。
一人一獸坐在船頭,他們中間還夾著一個燒烤架。
燒烤架上肉擺得滿滿的,他們兩手中也各自拿著烤肉,吃的不亦樂乎。
嘴大回頭一看,原本擺滿各種海獸的船艙,此時已經變得空空蕩蕩。
「女人,我還沒吃飽。」
嘴大看到沒了海獸和魚後,嘴巴瞬間癟了下來,整個獸看起來委屈巴巴。
「唉......」阮羲和吃完手中的肉,伸了個懶腰,長嘆一口氣。
釣上來的幾十隻海獸和靈魚,她只不過吃了一大塊魚肉而已。
再除去她偷偷塞到空間,遞給若若的一個魚頭,剩下的肉,全被嘴大給吃了。
就這,它還沒飽!
「正巧,我也睡好了,是該釣魚消消食了。」
阮羲和收起燒烤架,又拿出一個跟嘴大腳邊一模一樣的釣魚竿出來。
自己找的獸能怎麼辦?
當然是寵著唄!
阮羲和蹲在船頭,伸手在水中摸了一下。
感受到水裡傳來的細微震動時,她嘴角勾了勾。
來了!
阮羲和早就發現這河裡的海獸,靈力深厚,吃完對身體極好。
所以她就已經打算好了,讓嘴大在這裡多吃一點。
之前她給紅雷魚吃下了一種能吸引海獸的靈草,囑咐紅雷魚在河裡多游一會兒,多吸引一些海獸再回來。
看來如今,是時候了。
「嘴大,敢不敢跟我比賽?」阮羲和引誘道。
「什麼?」
「比賽釣魚。」阮羲和解釋道,「一個時辰內,如果我輸了,我幫你烤肉,如果我贏了,你自己烤魚。」
「切,跟本大爺比賽,女人你真是不知輕重!」
於是,水面上多了一道奇特的風景。
一人一獸背靠背,手中拿著相同的釣魚竿,坐在船頭比賽釣魚。
而他們兩,手邊還擺著一個小桌子,上面擺滿了靈果點心、靈茶和靈釀。
......
廣場上,看到這一幕的眾人一臉驚詫。
為什麼別的新生的畫面,不是和海獸鬥智鬥勇,就是和海獸殊死搏鬥。
再不然,就是小心翼翼護著蠟燭,和惡劣的天氣展開較量。
但阮羲和......
怎麼像過上了養老生活,跟來度假似的一樣?
她不是躺在躺椅上睡覺,就是吃烤肉,如今吃飽喝足,竟然還釣魚消食,陶冶情操起來了?
眾人面面相覷.....
而此時其他的新生弟子,也看到了詭異的一幕。
本來圍攻騷擾他們船隻的海獸,忽然一瞬間少了很多。
更有甚者,海獸在攻擊他們的船隻攻擊到一半時,突然停下了攻擊,下潛到河中,然後銷聲匿跡了。
新生們疑惑,又不解。
整個人都是一副摸不著頭腦的狀態。
這海獸在幹嘛?
耍他們新生玩兒嗎?
感受到被海獸羞辱,這些新生之後再遇到別的海獸,便更加的賣力攻擊了。
阮羲和不知道。
她在無形中激發了這些新生的潛力。
而這些新生也不知道,其實之前圍攻他們船隻的海獸,都被服下某種靈草的紅雷魚給吸引走了。
...
空中。
幾個師兄師姐一臉肉疼。
因為這河中的海獸,又或是靈魚,都是他們外出做任務時,好不容易一條一條抓來,養到河裡的!
結果阮羲和過個河,這河水中一半的海獸都要被她和她的靈獸給吃沒了!
「大師姐,你要不趕緊把她送走吧?」
「就是,她再釣下去,恐怕整條河五千多隻海獸都會被她的小獸吃光。」
「大師姐,總歸這海獸不過是前半條河的考驗,要不直接讓她去後半條河接受考驗?」
「要是海獸不夠一千條,我們又會被派出去打撈海獸。」
「下次,好像是要去三方海域抓海獸,大師姐,我不想去......」
「三方海域,據說有魔族蹤跡.....」
一眾師兄師姐們欲哭無淚,苦苦央求柳如玉大師姐,趕緊將阮羲和送走。
可柳如玉也不知道那小獸就是饕餮。
所以她覺得那小獸就算再能吃,也吃不完全部海獸。
況且,她還想多看會兒阮羲和的表現......
柳如玉說道:「不過是一隻小獸罷了,怎麼會吃得下五千多隻海獸?是你們太過憂心了。」
其他的師兄師姐看了眼腳下河面,那小獸和阮羲和顯然還沒停下河釣『消食』的趨勢,他們還想勸說。
「大師姐,你要不......再考慮考慮?」
但柳如玉已經做了決定,「怕什麼?到時候真去三方海域,我帶你們去就是了。」
見柳如玉大師姐這麼說,其他師兄師姐也不好再開口。
他們只能密切關注著阮羲和的一舉一動,期待她早點放下手中的釣魚竿。
一個時辰後。
阮羲和毫無意外地贏了。
她把魚竿一拋,轉身回到了躺椅上,「好了,你去處理這些海獸吧。」
嘴大有些不開心。
因為它輸了,吃不到烤肉了。
可它不得不去處理這些海獸,處理完之後——
「轟」的一聲。
嘴大一個猛子扎入到水中,濺起了無數水花。
它生氣地張開血盆大嘴,開始追趕水中的海獸,撕咬它們。
嘴大現在其實不是特別餓,可它不開心,所以它追趕海獸,來以此發泄心中不開心的情緒。
河中的眾海獸:「......」就挺無語的。
海獸四散奔逃,嘴大在水中靈活遊動,緊緊追著。
可畢竟它被封印了太長時間,能力弱了許多,所以體力不支,很快就氣喘吁吁地回到了船上。
它四仰八叉地躺在船艙,一臉生無可戀。
「女人,本大爺居然連一條魚都追不上,是不是太沒用了些?」它哽咽了。
阮羲和有些嫌棄地睨了嘴大一眼。
「你裝的有些太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