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宋音打開了餐盒,從裡面拿出了餃子夾著嘗了一口,滿意的點了點頭。【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是很好吃,怪不得你愛吃。」
她這話是衝著紀雯說的,即使知道她根本聽不見,也不會回答自己的。
只是依舊執拗的和她說著話,從水餃的味道說道今天的菜太咸了,又說拌菜不錯,就是缺了點東西。
說著說著,宋音自嘲的笑了笑,「你肯定覺得我難伺候吧,挑三揀四的,什麼都不吃,對什麼都挑,那是你不知道我以前,我以前更挑的。」
她低聲細語說起了從前的種種,又刻意壓低聲音說道,「我沒和你說過這個秘密吧,我不是宋音。」
說完又覺得不對,「我是宋音,只是不是這個年代的宋音,在我生活的那個年代,也就是你們口中的民國,和現在是不一樣的,我們受著戰爭的困擾,每天醒來就要打仗,我時常上戰場的,我沒和你說過吧,我其實是個軍閥家的女兒,我父親是大軍閥,我母親是前朝的格格,我出生就比一般人要富足,十五歲留洋,十八歲歸來便創建了自己的舞廳,我整日和三教九流打交道,不為別的,只為給自己未來接班我父親的位置做準備。」
「我看似一個大家小姐,其實我什麼都幹過,什麼也都敢幹,我來了這裡,我知道很多人都覺得我是流氓做派,可是怎麼辦,改不掉的。」
「我受不得被人壓著,所以即使來了這裡,我無權無勢的,可依舊不想屈居人後,我想總有一天能爬上那個位置,可是我還是高估了自己,低估了這些人,你說以前我就是這些豺狼虎豹,怎麼會覺得他們說話是算數的呢,怎麼會覺得他們好說話,我走了他們就能這麼算了,我怎麼會覺得你能替著我擋下這些黑暗的東西呢,你不過就是小丫頭啊,怎麼可能和這些人周旋的呢?」
宋音又將手裡的水餃放在嘴裡咬了一口,本來應該是口唇留香,卻發現全都是苦澀的味道。
只是宋音卻絲毫都不在意,又夾了一個放進了口中,細細品嘗著,隨後才喃喃自語道。
「這水餃你沒吃到,去了那邊你一定要多吃點,你說我死了之後都能來到這個地方,你應該也能去一個很好的地方吧?」
「你家裡的事情我都會處理好的,會給他們留足夠的錢,我知道你家裡的事情,但是誰沒有幾個糟心的事情呢,我知道即使在糟心,他們也是你的親人,你一定放心不下吧,我會給他們足夠的錢,讓他們衣食無憂,也給你弟弟安排個好的去處,這些你都不用在操心了。」
「至於你的仇,我會幫你報的,紀雯,我宋音在此和你起誓,我一定會讓那些人下去給你賠罪的,如果你不想見他們,那就現在投胎,但是他們一定不會好好活著的,欠你的我都會幫你要回來。」
「紀雯,你安心去吧,他們都不會好的。」
她會不惜一切代價,用盡所有的關係和人脈,也會拉那群畜生下地獄的。
他們以為他們是魔鬼嗎,那她就讓他們見識一下真正的魔鬼是什麼。
宋音眸光微眯,一閃而過的寒光,周身的氣息也瞬間變得不一樣了。
霍雲辰以為她要呆上一整天才會出來,不想只過了半日的時間,宋音就從裡面走了出來。
她神情平淡,並未有哭過的痕跡,可是霍雲辰卻知道她此刻的傷心。
她不是那種哭哭啼啼的小姑娘,但是最親近的人離開,她也絕對不會冷血到一點感覺都沒有。
她在用自己的方式去追悼逝去的人,也打算用自己的方式去慰藉他們。
「那些人都在另一個房間,你打算怎麼做?」霍雲辰輕聲問道。
宋音抬眸看向了他,平靜的回道,「帶我去見見他們。」
霍雲辰點頭,帶著宋音去了另一個房間,許是霍雲辰想到了宋音並不想這些人打擾到紀雯,所以兩個房間安排的相隔很遠。
門外有霍雲辰的人在守著,見到兩人走過來,都十分恭敬的喚了一聲,「先生、宋小姐。」
霍雲辰微微頷首,示意他們將門打開。
入眼的便是幾個被五花大綁的年輕男人,他們嘴被粘膠封住,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看向門口的兩人時,眼中都帶著恐懼。
宋音冷笑,原來他們也有怕的時候。
看吧,這便是人的劣根性,欺軟怕硬,狗仗人勢,也沒多大的本事。
兩人走了進來,霍雲辰的手下便將門重新關上。
那群被綁著的男人掙扎的更激烈,試圖想要掙脫束縛,可是那怎麼可能呢?
霍雲辰朝著宋音看了一眼,宋音便走上前,扯開其中一人嘴上的膠帶,那人得到了解放,開口便是求饒。
「姑爺爺姑奶奶,求你們放過我們吧,我們真的什麼都沒幹啊,都是楊年豐他們指使我們這麼做的,你們要找人報仇就找他們吧。」
原來仇人叫做楊年豐啊!
宋音走上前,蹲在了幾人面前,眼中壓制著殺意,她嘴角輕挑,像是一個地獄來的修羅,周身都充斥著壓迫的氣息。
幾人都被她的氣勢嚇得打了一個寒顫,他們從未從一個人的身上感受過這種感覺。
她什麼都沒敢,卻已經像是掐住了他們的脖子,隨時解決他們的性命。
宋音用手勾起一人的下巴,她記得他,當時那通視頻,他便是接電話的那個人。
「你碰了她哪兒?」宋音淡淡的問道。
那人趕忙搖頭,宋音見他說不出來話,又伸手將他嘴巴上的粘膠撕開。
那人剛要鬼哭狼嚎的時候,就瞧見宋音衝著他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噓,別太吵,我這人最煩別人哭的,萬一給我吵煩了,我可能忍不住自己的手,會將你舌頭割下來的。」
對方不禁感覺頭皮一陣發麻,嘴巴也不由得緊閉在了一起。
其他人這會兒都慶幸自己嘴巴上的粘膠還在,否則下一個被割掉舌頭的可能就是他們。
雖然宋音沒有真的割掉那人的舌頭,即使宋音手裡連一把小刀都沒拿,可是有些人的話,就是很有信服力。
她說了,旁人便會相信。
那人強忍著自己的恐懼,緊咬著下唇,生怕自己發出一點讓宋音不喜的聲音來。
宋音被他的模樣逗笑,都弄得一下又一下的捏著他的下巴,再次問道。
「和我說說,你們都是怎麼對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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