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苒很久之前都在想著一個問題,傅言那麼酷愛生活的一個男人,而且說話也特別討女孩子喜歡,為什麼每次不是跟陸溟在一起,就是單獨在一起,身邊很少有女孩子圍著。
陸溟在她面前也幾乎很少提及傅言的感情問題。
再加上兩個人如影隨形,她都要懷疑他們兩個人是一對兒了,不過她似乎是真的多想了,傅言看陸溟的眼神,完全就是社會主義兄弟情。
聊著聊著,時間就很晚了。
姜苒回了房間,工作人員突然喊了她一聲,「姜小姐,靳總讓你去他的房間一趟。」
姜苒愣了一秒,然後就去了靳陽的房間。
「靳總,你喊我。」雖然她的語氣是恭敬的,但她的眼神卻是冰冷的。
「把床鋪好。」靳陽摟著的安蜜,安蜜頭歪在靳陽的肩膀上,她就像一個被呵護的很好的小花,笑的很美。
她仰著頭,眯著眼睛笑:「靳陽,這點小事不用了,我來就好了。」
「床上那麼髒,怎麼能讓你來收拾。」靳陽低頭,心疼的看著他懷裡嬌寵的寶貝。
安蜜的臉突然就紅了,從男人懷裡起開,笑得明艷動人,「那我下次再表現的讓你滿意一點。」
姜苒像是一個沒有靈魂的木偶,聽不到任何受刺激的東西,臉上沒有任何波瀾,是不是那顆心早已經千瘡百孔了,所以才練就了現在不痛不癢。
「我去收拾。」
她點了下頭,向裡面的臥室走去,房間的每一個角落,都充滿著男歡女愛的痕跡,地上女人的衣物,床上褶皺的被單,紙簍里的垃圾,足以證明了他們剛才有多激烈。
姜苒的眼睛被刺到了,強忍著胃裡翻湧上來的噁心,把這些東西收拾乾淨。
「靳總,我收拾好了,還有什麼吩咐嗎?」
靳陽鬆開安蜜,點了根煙。
剛才女人那副不痛不癢,動作麻利,甚至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一件事,讓人很窩火。
「姜秘書做事,越來越合我心意了。」他笑,然後對安蜜說,「我現在有話要跟姜秘書,你先出去一趟。」
安蜜點頭,笑著離開了。
「靳總,還有什麼吩咐?」安蜜離開了,她倒是緊張了,因為單獨相處,會讓她的心裡產生一種不安。
「過來。」
姜苒搖頭。「靳總,有什麼事情,直接說就好。」
靳陽走過去,手挑起女人的下巴,姜苒別開了目光,男人的眼神像一根刺,她不想去看。
「噁心嗎?」
「沒聽懂。」她躲,他鉗的更緊。
「噁心嗎?」他又問了一遍。
姜苒正視著他的眼神,刀子一般的回敬過去,「噁心。」
他笑了,很滿意這個答案。
「抱我。」
「噁心。」
「親我。」
「噁心。」
靳陽笑的更大聲。「對噁心,太噁心了。」
就像他當初看到那些視頻一樣,噁心的快吐了。
他湊近這女人的臉,鼻尖細膩的滑著她白淨的皮膚,從脖頸滑到女人的眼睛,最後親了一下,實則是咬下去,讓她好好嘗嘗這個女人背叛他的滋味。
他的聲音很輕,很柔,仿佛那些事情從來就沒有發生過,「我想洗澡,你給我洗。」
姜苒紅了眼睛,「我不配給靳總洗澡,我去把安小姐喊過來。」
靳陽臉色變了變,把姜苒拉到臥室,扔到床上,脫了她的衣服。
「靳陽你幹什麼?」
「啪」的一聲,屋內全黑了。
姜苒陷入恐慌,不停的捶打著靳陽,他剛和安蜜做了遊戲,怎麼還有那個心思,再同一張床上折騰她。
「苒苒…」
苒苒?姜苒渾身一震,剛才靳陽喊她什麼?
「苒苒…」他的聲音跟初見她的那一天一模一樣,溫柔的想讓人陷進去。
狂風暴雨席捲過來,那兩個字不停的縈繞在她耳邊。
窗戶開著,風吹進來,窗簾跟著飄動,今晚的月光真美,把牆壁上的兩人的身影照的是那麼的清晰。
他閉著眼睛,回憶捲土重來。
下班回家後,姜苒給他一個擁抱,「老公,你回來了,我今天做了你喜歡喝的排骨湯。」
「老公,我給你放好洗澡水了。」
「老公,不要抽菸了好不好,你身上好重的煙味兒,這樣對肝不好。」
「老公…」
「老公…」
靳陽突然睜開眼睛,把眼前殘破的布娃娃抱的更緊。
姜苒呼吸困難,她累了。
就算有力氣開口,也只是一陣風,從男人的耳邊輕輕的吹過,毫無作用。
「苒苒,你愛過我嗎?」所有的傷害與痛苦從他的體內被抽空了一般,恍然間他分不清楚現實了,覺得自己還在跟姜苒戀愛那段時間。
那段時間,他經常問姜苒這個問題。
她可能是害羞,總是支支吾吾地回了一個「嗯。」
可是他並不喜歡這個字,他想要聽,「靳陽我愛你,我離不開你,你疼我好不好,這輩子你只愛我一個人好不好。」
男人都喜歡自己喜歡的人粘著他,依賴他,這樣會讓他有一種安全感,自豪感,成就感,感覺自己是這個女人的全世界。
可姜苒特別的乖,她不會那些甜言蜜語,什麼事情都要親力親為完全不需要他。
所以,他才沒有安全感的經常問,「苒苒,你愛我嗎?」
姜苒是他的初戀,這輩子唯一喜歡過的一個女人,也是他唯一一個睡過的女人。
認識姜苒之前,他從來沒有帶過女人回家。認識她之後,他想把她帶回去,可是母親知道後,不願意讓她進家門。為了不傷害姜苒,他說自己沒有家,姜苒又不喜歡有錢人,他只好又裝窮。
可是,這個女人啊,最後告訴他什麼,她從來沒有愛過他,從來都沒有……
初戀本身就很難忘,靳陽忘不掉她,哪怕仇恨伴隨著他們左右,他也願意孤注一擲和這個女人墮落下去。
至死都不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