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你是我的女人,這點要求不過分

  「姜苒?」安蜜震驚的看著她,又看看靳陽,她抱的男人更緊。��你怎麼讓她來了?是誠心讓我心情不好嗎?」

  靳陽修長的手寵溺的摸著她的頭,深情的眼神,是那種讓女人無法拒絕的好。

  這樣的他,與昨夜狠厲的男人,是完全的兩個人。

  姜苒別過臉,努力讓自己不去看。

  她突然想起靳陽的媽媽的話。

  她說,靳陽對每個女人都是這樣的溫柔,玩累了就像垃圾一樣就扔了。

  當初,靳陽就是用這種寵溺的號,俘獲了她的芳心,讓她下定決心嫁給了他,就像魔咒一樣幸福不久,也被拋棄了。

  在那些女人眼裡,她是幸運的,至少跟他結婚了,可是又誰知道,她也是他女人當中最慘的那一個。

  這個男人沒有心,不……她說錯了,只是對她沒有心罷了。

  他恨她,她也恨他。

  他們之間,只有相互憎恨彼此。

  「別多想,這是她的工作。你有什麼需要,儘管跟她提。」

  安蜜挑了下眉,隨後善解人意的笑,「靳陽,謝謝你這麼為我著想,那我就提了,你可別覺得過分。」

  「你是我的女人,這些要求,怎麼會過分?」靳陽說完,看向站著的像個木頭的女人,面無表情的帶著安蜜坐在沙發上,他手放在安蜜腰上,舒服的交疊著雙腿,像個大爺,無拘無束。

  「安蜜,你有什麼要求,現在儘管提,我讓姜秘書全部記下來,別到時候訂婚那天,有遺憾。」

  「靳陽,你對我太好了,我一時間不知道該提什麼好,你讓我好好想想。」

  兩人曖昧對視,映襯得她這個前妻笑話至極。

  姜苒一臉平靜,內心卻做了無數遍的深呼吸,每次都有刀子掠過她的喉嚨,讓她疼的張不開嘴。

  她不知道為什麼還是會有這種難受作亂。

  對靳陽還有愛?

  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

  她沒有那麼賤,再去深愛這個男人。

  她想,或許是兩個人曾經有過美好,突然有一天,她這樣坐在靳陽對面,記錄著,曾經的丈夫跟別人的女人,結婚的注意事項,難免會讓人心裡產生一些不舒服的狀態。

  只怪一切變化的突然,這其中根本就沒有給她喘氣的機會,那股冷風,刀子,毒藥,總是源源不斷的塞過來,讓人沒有來得及反應,就被打傷的措手不及。

  這個男人比姜澤宇壞多了,姜澤宇雖然欺負她,但總是會給她痛痛快快的來一刀,有些事情從不藏著掖著。

  而他……像極了慢性毒藥,讓人不著痕跡的不痛不癢,可是當毒藥侵入身體的時間長了,她已經病入膏肓了。

  「安小姐,你有什麼需要,我現在記著。」她若無其事的拿出筆記本放在腿上,態度端正,維持著一個秘書該有的工作態度。

  安蜜往靳陽的懷裡躺了躺,像極了被寵壞的小公主,討要著禮物,她纖白的手,摸著靳陽剛為她戴著的項鍊,「也沒有多的東西,該準備的靳陽都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宴會上的點心,昨天我試吃的時候,太甜了,這一點,希望姜秘書可以跟酒店那邊好好溝通。」

  姜苒點頭。

  「還有啊,我的禮服,也不合我心意,希望姜秘書可以聯繫一下我那邊的設計室,做點小小的調整,我安蜜出現在觀眾視野的時候,一定要最漂亮,最惹人注目。」

  最惹人注目?

  她突然憶起,她和靳陽結婚時候的場景。

  那是在一個教堂。

  簡陋到,觀眾只有木婉欣。

  她當時穿的婚紗,用了1500塊錢買的,還是她自己掏的腰包,靳陽說,我沒錢。

  她根本就沒計較,只要這個男人對她好就行了。

  她自嘲的笑一聲,靳陽玩的段位真高啊,而她也夠蠢的。

  說起來,她該恨姜家才對,如果姜家給足了她溫暖,她怎麼會輕易的被一個男人騙走。

  那是一個多好的溫暖啊,正好她最需要的時候出現,所以她就抓著那光,終於逃離了姜家。

  哈哈,人生真是一場遊戲,她萬萬沒有想到,她只是又落入了一個更深的地獄罷了。

  「好,安小姐,我都已經記下了。」姜苒刷刷的寫上,壓根沒有注意到,一個火燙的眼睛正在緊緊的盯著她,當她抬頭時,男人的目光已經轉移到安蜜身上,那眼神溫柔的不像話。

  「安小姐,還有嗎?」

  「訂婚那天,記者肯定很多,我不喜歡被打擾,希望姜秘書幫我擺脫那些記者。」

  姜苒點頭,「好的沒問題。」

  「對了,還有,訂婚那天我怕我會緊張,你能不能跟在我身邊?」

  姜苒皺眉,到了那一天,她有那個分身術嗎。

  這是故意刁難吧。

  「好。」

  安蜜沒有別的事情要交代了,動人的模樣望著那張俊臉,「靳陽,我是不是過分了?」

  「一點都不過分。」他笑,「如果都交代好了,咱們去玩吧,陸溟他們還等著我們呢。」

  「好。」安蜜從他懷裡起來,「那我先去換身衣服。」

  安蜜離開一會兒,整個客廳冷冷清清起來,姜苒收拾著筆記本,裝進包里,既然她的任務已經完成了,她就可以走了。

  「站住。」他冷道。「我讓你走了嗎?」

  她轉身低頭,態度尊敬,「靳總還有什麼吩咐?」

  「你今天的任務很多,我什麼時候讓你離開,你什麼時候才能走。」

  姜苒抬眸看著那邪冷的臉,眸子毫無溫度,她感覺自己掉進了一個冰窖,可怎麼也融不化她。

  她傻乎乎跟著靳陽上了保姆車,她坐在副駕駛,平靜的看著車窗外的風景,可真的能靜的了嗎?

  後面的歡聲笑語,蜜的像掉進了糖罐,這樣的聲音不斷的傳入她的耳朵,別說她了,司機的臉都紅了,還在強忍著開車。

  她閉著眼睛睡會了兒,昨夜她被男人撕碎了,身體還沒有恢復過來,可能是太累了,真的睡著了。

  她做了個噩夢,從離婚後,她的夢魘全部源於靳陽。

  不知道夢到了什麼,她抱著自己,臉痛苦萬分,額頭上大片的汗珠順著臉頰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