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君於是開口:「是你梁哥。他想辭職,去經商。他做生意也沒有經驗,想問問你,能不能讓連城帶帶他。」
梁承很好地把眼裡的詫異壓了下去。
白西月大吃一驚:「經商?梁哥,真的?」
梁承不自在地低了頭,嗯了一聲。
不得了了,自家媳婦可以去當編劇了,這理由是怎麼扯出來的。
鄭君又說:「不過,我不同意。所以,他想問你,連城能不能帶他。但我想和你說的,是讓你勸勸他,別讓他辭職。我勸了很久,他不聽。」
梁承心想,我敢不聽你的話?你這不是赤裸裸的造謠嗎?
白西月卻沒聽出來,以為梁承真的要辭職呢。
但這種事,她怎麼勸?
她只能說:「梁哥,做生意也不是不行。但你的工作,辭了多可惜啊。」
梁承直接道:「行,那我再考慮考慮。」
他這麼幹脆,倒是把白西月給說愣了。
這不是挺好勸的嗎?
三人吃了飯,先把白西月送了回去。
回家的路上,梁承開車,鄭君坐在副駕駛。
他說:「你找的都是什麼理由?怎麼什麼事都往我身上扣?」
鄭君看他一眼:「不然呢?說我要辭職嗎?」
梁承嘆口氣:「算了,不說這個。現在怎麼辦?沒想到月月竟然在這個時候懷孕了——不過,會不會因為月月懷孕了,季連城才去找人?」
「那就更可惡了。」鄭君冷哼一聲:「女人辛辛苦苦給你們男人懷孕生孩子,你們卻管不著自己的下半身,出去做出這樣的事情,簡直禽獸不如!」
「怎麼還一桿子把一船人都打翻了。」梁承覺得怪委屈的:「也不是所有男人都這樣啊。」
「還所有男人?有幾個還不夠?」
聽出鄭君話里的怒意,梁承忙安撫她:「這件事不是也沒確定嗎?萬一季連城沒有……」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替他說話?我看你們就是一丘之貉!」
「老婆……」梁承叫她:「我是什麼樣的人,你還不知道嗎?」
鄭君白他一眼:「男人都有花花腸子。那以前,我還覺得季連城是絕世好男人呢,現在不也叫人失望?」
「冤死了。」梁承沒辦法,只好轉移話題:「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呢?」
「怎麼辦……」鄭君想了想:「不能和月月說,只能去找季連城了。」
「行,我去。」梁承也覺得只能這樣了:「那明天我就聯繫他。」
鄭君嗯了一聲。
梁承去抓她的手:「別生氣了,嗯?」
「也不是生氣。就是……覺得特別失望,還覺得很悲哀。」
「不管其他人怎麼樣,我對你的感情是不會變的,這點你放心。」
鄭君看他一眼:「誰知道呢。男人的話,現在我都不知道能不能信了。」
「我是一諾千金的人,你忘了?不然,當初你怎麼會喜歡我?」
想到當初,鄭君臉上有點發燙。
她移開目光,去看車外的街景。
梁承說:「直到現在我還記得,你穿著一身警服,把我攔在單位食堂後面,問我要不要和你結婚。」
鄭君回頭瞪他:「那還不是因為你不解風情!」
梁承笑道:「我哪裡敢想,自己的上司竟然會喜歡我啊!」
鄭君輕輕哼了一聲。
梁承把她的手放在自己唇邊,親了一下:「不敢想,也就是午夜夢回的時候,做一下夢,在夢裡才敢看你一眼。」
鄭君問:「我那時候有那麼可怕嗎?」
「怎麼沒有。你那時候天天板著臉,誰要是犯了錯,你能把人訓到懷疑人生。」
「我沒訓過你吧?」
「沒訓過我又不是因為偏愛我,只是因為我業務能力強,沒出過錯而已。」
「要是想訓你,怎麼都能找出理由來的。」
正好紅燈,車停了。
梁承湊過去問:「不是吧?原來你那時候就喜歡我了?」
鄭君去推他:「少往自己臉上貼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