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連城回了家,已經把所有的情緒都拋在了門外。
白西月問他:「回來得挺早啊。今天吃飽了嗎?」
其實季連城沒怎麼吃,但他氣都要氣飽了。
他好心好意去給安如海調解,結果這人還弄了個女明星來攪局。
什麼意思?
季連城沒當時跟他翻臉,已經是給老爺子面子了。
但這種事,肯定沒法和白西月說。
「飽了。」他說。
白西月聳聳鼻子:「喝酒了?喝了多少?」
王瑞珍聽到她的話,也問:「難受嗎?要不要給你煮點湯喝?」
「不用了媽,我喝得不多。」
兩人回了臥室,季連城道:「我先去洗個澡。」
這一路回來,褲子上的酒漬已經幹了,但他還是覺得渾身不舒服。
白西月點了點頭。
季連城問她:「你洗了嗎?」
白西月道:「洗過了。」
季連城拉著她往浴室走:「那也陪陪我。」
兩人是老夫老妻了,也沒有什麼不好意思。
白西月跟著他進了浴室,看他一件件脫衣服。
男人已經四十三歲了,卻和幾年前沒有什麼區別,臉依舊很帥,身材依舊很好。
甚至,他身上那種成熟男人的氣質,讓他更加迷人。
他坦蕩蕩地在白西月面前展示自己的傲人身材。
白西月在旁邊看得目不轉睛。
最後反倒是把季連城看不自在了:「別看了,再看我就有反應了。」
白西月依著洗手台,笑著開口:「不是你讓我進來的吧?」
「那也不要這樣看我。」季連城抬手抹了一把頭髮:「誰受得了。」
兩人現在不能親熱,白西月也不敢太過招惹他,怕他難受。
她轉移話題道:「和花生家那頓飯是吃不成了。」
季連城果然被轉移注意力:「為什麼?」
白西月道:「木木不去。她說,花生當主持人,那是花生的事,咱們跟著湊什麼熱鬧。」
「她說的?」季連城有些奇怪:「她不是還挺愛湊熱鬧的嗎?而且兩家人在一起吃飯,肯定有很多她愛吃的東西,她竟然說這樣的話?」
「我猜啊,她可能是吃醋了。」白西月解釋:「我夸花生的時候,可能有點沒顧慮她的感受。」
「那有可能。」季連城看她一眼:「你也要多誇誇木木,哪能總是誇別人家孩子。」
「我還沒跟婉瑩說,看看哄哄木木,能不能讓她鬆口。」
「多說幾句好聽的。」
「知道了。」
季連城洗澡很快,用浴巾擦乾了走過來的時候,白西月還是沒認真,伸手摸了一把他的腹肌,又在他胸口親了一口。
季連城抬手把準備出去的人拉回來,把人壓在洗手台上,親了個痛快。
這才覺得心底那股鬱悶都消散乾淨了。
低頭看了看浴巾被頂出來的形狀,白西月笑他:「親了自己還難受,何必呢?」
「不管它。」季連城擁著人往外走:「這幾個月,它得學會自我調節。」
兩人躺在床上,又說了一些別的話,季連城的身體才慢慢消停了。
第二天,季連城剛到公司,就接到了張瑾的電話。
他以為張瑾打電話,無非是說安如海和張晴的事情。
結果,出乎他意料,張瑾竟然說起來田可可。
他說:「季總,他們混娛樂圈的,也都挺不容易的。咱們一句話的事,對於他們來說,可能就是滅頂之災。一個代言,我們不放在眼裡,可可回了公司,卻是要挨罵的。」
季連城冷冷道:「我倒是不知道,不過一個晚上的時間,張總和她關係竟然這麼好了,這求情的電話,都打過來了。」
張瑾有點訕訕:「她一個女人嘛,怪不容易的。哭哭啼啼的求我,我也沒辦法。季總,給個面子?」
季連城不說話。
張瑾又道:「她是笨手笨腳的,把酒灑在你身上,但她昨天跟我說,也不是故意的,就是看見你太激動了。咱們都是大男人,沒必要因為這點小事,就為難一個弱女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