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說安如海不知悔改,甚至連表面功夫都不會做,其實安如海也很氣。
男人出來吃飯應酬,身邊留幾個人伺候,這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嗎?
他們這種家庭出來的孩子,哪次聚在一起,不是這樣的排場?
怎麼在季連城和張瑾眼裡,就成了「作風敗壞、死不悔改」了?
他就不信了,這天底下,還有不偷腥的貓?
表面上看上去一個個都裝得像正人君子一樣,其實哪個富家子弟不是衣冠禽獸?
特別是那個季連城,老爺子都親自給他打電話了,他竟然這麼不給面子!
安如海越想越氣,旁邊人勸他:「彆氣了,接下來該怎麼辦?」
「我怎麼知道怎麼辦!」他沒好氣地回答:「大不了就離!誰怕誰!」
那人道:「到時候爺爺還不打斷你的腿!」
安如海頓時又犯愁了。
他自認是個好男人,和張晴結婚七年多,在外面從來都是逢場作戲,沒有做過對不起張晴的事。
這和那些在外面花天酒地的男人比起來,他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現在不過就犯了一次錯誤,他們怎麼就揪著不放了呢?
再說,他也真的不信,季連城這樣的,有錢有勢,真的就沒偷過嘴?
旁邊人道:「季連城這樣的,已經坐到現在這個位置上,一言一行確實很受關注。就算是演,他也會演個好男人的形象。其實,私底下,誰不是玩得很開?只能說,咱們和他的關係,還沒到那一步,看不到他那副嘴臉罷了。」
安如海覺得這話大有道理:「我就說,這天底下的貓兒,哪有不偷腥的!」
再說季連城回了家,白西月大感意外:「這麼快就回來了?」
季連城苦笑:「別提了,飯都沒吃上。媽,還有吃的嗎?」
王瑞珍起身往廚房走:「有,我給你弄點。」
季連城忙道:「我自己來,您看電視吧。」
白西月也說:「媽不用管他,我陪他。」
王瑞珍還是往廚房走:「你們去換衣服。連城,吃米飯還是饅頭?」
白西月去拉她:「您不知道他吃什麼,他換了衣服自己弄就行。」
季連城脫了外套就過去了:「媽,我自己來。」
王瑞珍只好又回了客廳。
小兩口在廚房裡。
白西月幫他把襯衣挽起來,問他:「怎麼這麼快回來了?」
季連城垂眸看她,目光里都是柔情蜜意:「別提了,安如海這傢伙,菜還沒上,就叫了好幾個女孩子過來陪酒。張瑾——哦,就是張晴大哥,一看就惱了,我們就走了。」
「我說呢。」白西月又去挽另一個衣袖:「滿身都是香水味。」
「有嗎?」季連城自己聞了聞:「不能吧,我也沒碰她們。」
「先吃飯吧,然後去洗澡。」白西月在旁邊站著,看他去冰箱拿東西:「我鼻子特別靈。」
「我回來還特意開了車窗,想著散一散味道。你都不知道,那群女人進來的時候,我都差點打噴嚏。」季連城拿了十幾個餃子出來。
餃子是王瑞珍包的,凍在了冰箱裡。
「吃餃子?」白西月眨眨眼:「我也想吃,多下兩個吧。」
季連城又拿了幾個,然後架鍋燒水:「木木呢,沒事吧?」
「沒事。」白西月問他:「那安如海怎麼辦?」
「管他怎麼辦,自作孽不可活。」
「可是,安老爺子那邊你怎麼交代?」
「再說吧,這種事,本來就是安如海有錯,兩個人真的要離婚,那我也沒辦法,總不能怪在我身上。」
白西月點了點頭。
季連城問她:「沒有不舒服吧?晚上沒吃飽還是不想吃?怎麼還想吃餃子了?」
白西月道:「吃飽了,這會兒又餓了。那時候懷木木也是,吃飽沒多久就餓,我懷孕前三個月,胖了十幾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