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木耷拉著腦袋，看上去倒是一副知錯了的模樣。
可她說出來的話卻讓白西月更加火大。
她說：「媽媽，我知道自己做錯了，不該打架。可是……可是，我覺得那些人該打。」
白西月忍著火，道：「好啊，那你說說，他們為什麼該打。」
「就是……就是這件事……我想保密，可以嗎？」木木抬起眼，可憐巴巴看著她：「媽媽，我以後肯定不打架了，我都知道錯了。」
「保密？」白西月都被她氣笑了：「季棉澤，你知道你這個事情有多嚴重嗎？打群架是可以被學校開除的你知道嗎？！這幸虧是其他同學都沒有受傷，但凡有人受傷了，你還要受到法律的制裁！」
木木顯然嚇壞了，大眼睛裡淚花晶瑩：「我，我以後不打了嘛……」
「好啊，以後不打，是以後的事。現在，你先來說說這次為什麼打架。季棉澤，你以為事情已經做了，我就拿你沒辦法了？每個人，不管什麼時候，都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你動了手，打了人，一句道歉就覺得沒事了嗎？」
「沒有……我知道錯了……」木木開始吧嗒吧嗒掉眼淚：「我以後……跟他們講道理就是了。」
白西月把嘴巴都說幹了，也沒讓木木開口說出為什麼打架。
白西月本來不想動手的，畢竟木木這麼大了，她顧及她的自尊和面子，可誰知道，她這麼冥頑不靈！
白西月拿出早就準備好的戒尺：「不說是吧？把手伸出來！」
木木似乎是鐵了心不說，閉著眼睛把手伸了出來。
白西月啪一聲打下去。
木木慘叫一聲，抱著手縮了回去。
剛剛打下去的那一瞬間是不疼的，可很快，疼痛通過神經傳遞給大腦，一下就把木木的眼淚逼出來了。
熱辣辣的疼。
白西月絲毫沒有留情、
「我本來覺得，你要說出來，情有可原，我就不打你了。」白西月厲聲道：「既然你不說，那我也沒辦法——手伸出來！」
木木抱著手，眼淚嘩嘩往下掉：「媽媽，好疼啊……」
「那你就說啊！」
結果，木木還是搖頭：「我不想說……」
「說出來的話，媽媽可以考慮不打你。可你不說，至少要打二十下！」
一下都這麼疼，二十下……
木木哇一聲就哭了。
「閉嘴！」白西月抬起戒尺：「手不伸出來的話，我就打屁股了！」
臥室門突然被推開，季連城大步走過來：「怎麼這就動手了？不是說等我打電話回來嗎？」
他就接了個電話的功夫，沒想到木木就回來，這會兒連揍都挨上了。
木木一腦袋扎他懷裡：「爸爸！媽媽打我！」
白西月抬手指著他：「你出去！」
季連城抱著木木，抬眼看白西月：「不是說了，好好跟她說嗎？」
「你知道她說什麼嗎？她要保密！打架的原因，寧願挨打，她也不說！」
季連城低頭去看木木，木木捧著手，眼淚一串一串往下掉。
只打了一下，可孩子的手心多嬌嫩啊，已經紅了，一會兒估計還要腫。
季連城心疼得不行：「我和她談談行不行？如果一會兒她還是不說，你再打也不遲。」
這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白西月也心疼。
她沒說話，季連城一看有戲，趕緊抱著木木走了。
他一出門，江折柳王瑞珍郁少琛都圍了上來。
季連城說：「我和木木談談，你們放心。」
他帶著木木進了書房。
他抱著木木坐在椅子上，輕輕拿起她的手，在她手心吹了又吹。
「很疼是不是？」他問。
木木哭著點頭。
季連城說：「木木，媽媽也不願意打你的，打了你，她比爸爸還要心疼。可是，木木怎麼會打架呢？爸爸一直覺得，木木是個很講道理的好孩子，是不會和別的孩子打架的。」
「我，我不是故意打架的。是他們太壞了！」
「那，木木可以偷偷告訴爸爸，他們做了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