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一眼看到木木紅著一雙眼,忙從季連城懷裡把孩子接過來:「木木這是怎麼了?」
「姥姥疼!」王瑞珍的手碰到她的屁股,她頓時哇哇叫起來。閱讀
「哪兒疼?怎麼了?」
白西月冷著臉回臥室了。
「屁股疼!」木木看見姥姥,頓時覺得委屈到不行:「媽媽打我屁股!」
王瑞珍小心翼翼抱著她,把她放在沙發上,抬手扒了她的褲子,大吃一驚:「這是你媽打的?」
季連城看了也大吃一驚。
被打的地方,又紅又腫,可見白西月是真用了力氣的。
王瑞珍眼淚一下就掉出來了:「怎麼就下得去這麼狠的手?這是為什麼啊?」
這個點,江折柳在房間午休,聽見動靜出來,看見木木的屁股,頓時就怒了:「怎麼能打孩子?到底怎麼回事!」
兩個長輩都怒目看著季連城,季連城一個頭兩個大,只好說:「月月也哭了,我先進去看看。」
下午,郁屏風也來了。
溫如星的工作已經恢復了正常,但郁屏風不再讓她加班,做手術可以,每天上夠八個小時必須回家,不然他就直接把人從手術台上拉下來——溫如星覺得他絕對能做出這樣的事來,所以,根本不敢忤逆他的意思。
每天中午十二點,下午六點,郁屏風準時去科室接人。
都成了神經外科一道特殊的風景線了。
聽說木木被打,他也心疼,可和江折柳、王瑞珍一樣,聽說了木木挨打的原因,他也沉默了。
但他很快說:「木木不想寫作業,那就別寫,看把孩子逼成什麼樣了!」
白西月氣得不輕:「她還不想上學呢!」
「那就不上!」郁屏風道:「上學是為了幹什麼?不就是以後上大學,根據自己的專業,找個好工作——咱們家還愁木木找不到工作嗎?她願意幹什麼幹什麼,無所事事一輩子又怎麼樣?」
「你這什麼歪理!」白西月氣得都不行了:「上學只是為了學謀生的本領嗎?是為了讓她學做人的道理,讓她學會和這個社會接觸!是,一輩子無所事事不怎麼樣,現在我們都在,以後我們都不在了呢?您就保證她確定能無所事事一輩子,不被人欺負了去?」
這個話題之前也不是沒有談過。
郁屏風是那種隨心所欲的性子,慣孩子慣得厲害——主要是慣木木,其他的他也不慣。
木木這次讓花生寫作業的事,他確實有些意外,但意外過後,他還是堅持自己的觀點。
一方面,季家財產已經數不勝數,木木完全沒有必要這麼辛苦。
再一個,木木是女孩子,就該被寵著,以後找個好老公,她什麼都不用操心。
白西月直接道:「如果她刁蠻任性,滿口謊言,品質惡劣,還找個好老公?好男人會喜歡她這樣的?」
郁屏風不以為意:「不是還有花生?」
白西月道:「人家花生那孩子多優秀,人家才看不上她!」
郁屏風道:「哪裡優秀了,要說起來,這次的事情說不定還是他出的主意,他和木木一丘之貉,都差不多,正好配一對。」
「一丘之貉是什麼好詞嗎?」白西月氣得都想笑:「我不跟您說了,我跟舅媽說!」
晚上溫如星回來,堅定地站白西月這邊。
郁屏風這才沒話說了。
蒙婉瑩打電話來,她也是擔心木木會被揍。
白西月問她:「你沒說花生吧?」
「說了,不管我和他爸說什麼,他就和鋸了嘴的葫蘆一樣,一言不發,你說氣人不氣人?」
「這事兒說起來,花生也是受害者。」白西月太了解木木是什麼脾性了:「肯定是她逼著花生給她寫的,你告訴花生,以後,如果是好事,可以答應。如果木木提過分的要求,不要搭理她。」
蒙婉瑩苦笑:「他要是能聽就好了。」
白西月直接道:「那你告訴花生,如果再這樣下去,我就給木木轉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