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後來不是遇到了白西月,季連城覺得自己這輩子可能真的就會一直生活在黑暗之中。
並不是說有錢就可以解決一切。
季洛安其實很有生意頭腦的,可能也正是因為這個,季明宏才會特別排斥他,生怕他以後會和他搶家產。
離開季家以後,季洛安只靠投資就掙了不少錢。
因此季連城從小就不缺錢。
但他缺愛。
也沒人告訴他,如何和別人溝通。
他本身已經足夠優秀,可沒人知道,他優秀的外表和能力下,掩藏著一顆有些自卑的心。
在他心裡,白西月是那麼耀眼,明亮,優秀到發光,叫他不敢直視。
把人娶回家,他既高興又惶恐。
高興的當然是得償所願。
惶恐的是,萬一了解之後,白西月不喜歡自己怎麼辦?
特別是知道白西月喜歡陸西樓,而自己只是替身之後,季連城心理更是扭曲了。
好在這一切都結束了。
但歸根結底,這一切一切事情的源頭,在於季明宏對季洛安的打壓,導致肖瑾患了抑鬱症。
季洛安和肖瑾對首都很排斥,畢竟那時候季明宏勢力很大,儼然把首都看做了季家的地盤,容不得季洛安在他的地盤撒野。
現在情況完全不一樣了。
季明宏做生意墨守成規,跟不上時代的進步。
雖說季問東有些大刀闊斧的意思,但他心術不正,總想著走捷徑,雖說也帶著企業上了一個新台階,但隨之而來的問題也越來越多。
因此季連城和郁屏風才能如此輕易破壞他的資金鍊。
郁屏風問季連城,季家有沒有人找他。
確實是找了,還說什麼「都是一家人不應該那麼生分」這樣的話。
季連城不搭理他們,季洛安和肖瑾恨他們都來不及,更不可能原諒他們。
郁屏風聽了以後道:「做得好。我還怕你爹媽一個心軟,要做聖母呢。」
「如今季家那邊已經不行了,我爸媽雖說不會原諒他們,但也沒想過要趕盡殺絕。他們安安分分的,就這樣吧,以後就當不認識。」
郁屏風嗤了一聲:「要是我,搞就搞死他們,不給他們翻身的機會。」
季連城淡淡道:「他們倒是想翻身,只怕也沒那個能耐。」
「你倒是挺有自信。」
季連城說:「不自信一點,我怕舅舅不認我這個外甥女婿。」
「你不光有自信,還挺有自知之明。」
季連城換了一個話題:「舅舅,喬廣英那邊,是您做的吧?」
郁屏風挑眉:「沒弄死她就算不錯了。」
喬廣英現在已經生不如死了。
從光鮮亮麗的醫學大咖的太太,都人人唾棄的階下囚,這個心理落差她就已經受不了了。
江折柳對她沒有半分情意,最後一眼看她時候,滿眼都是厭惡和憎恨,那目光,就像是在看地溝里的老鼠,下水道里的蟑螂。
喬廣英一輩子也忘不了。
她不甘心,她心裡憋屈的要死了。
卻什麼都改變不了。
她在獄裡每天都遭受折磨,求告無門,干最髒的活,享受最差的待遇,還要無故被人毒打污衊。
特別是最近進來了一個新犯人,本事大得很,很快就成為女犯裡面的頭頭。
喬廣英也想巴結人家,結果不知道為什麼,那女犯人就是看她不順眼。
她來了以後,喬廣英的日子更加難捱。
她當然不會知道,這女犯人,是郁屏風給安排進去的。
目的就是為了收拾喬廣英。
之前喬廣英在裡面受盡欺辱,是季連城安排的。
郁屏風覺得還不夠,這次又派了人進去。
總之她是不會有什麼好日子過的。
哪怕刑期結束,郁屏風也沒打算讓她過正常人的日子。
讓她死,倒是便宜她了。
生不如死,才是最大的折磨。
郁屏風道:「是我怎麼了?還有那個劉如影,你再磨磨唧唧的,我可直接弄死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