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少琛嗤了一聲:「有危險的時候,往往是一瞬間的事,你還指望翻譯給你翻譯出來?做夢呢?」
「你自己會這麼多嗎?就這麼折騰孩子。��溫如星忍不住懟了他一句。
郁屏風看她:「除了漢語和英語,我還會七國語言。怎麼著,你要按照我的標準給他找老師嗎?那估計他的老師還要多一倍!」
溫如星嚇了一跳:「你會說七國語言?」
「這算什麼。」郁屏風懶懶靠著沙發:「就沒有我不會的。」
「這個問題回頭咱倆再討論。」溫如星笑著看他:「先說少琛的事。」
她說著,把郁少琛抱起來,讓他坐在自己懷裡,抬手給他擦淚。
「你抱他幹什麼?都多大了,還要人抱?」郁屏風立即不願意了。
溫如星才不管他,只問他:「少琛就是個孩子,你把他一個人扔在國外,有沒有想過,會對他的心理造成影響?」
郁屏風笑笑:「那你問問他,他留在國內,是想跟著我,還是想跟著月月他們?」
溫如星不用問,就知道郁少琛的答案是什麼。
這叔侄倆的關係一向不好。
白西月對郁少琛很好,郁少琛又喜歡木木。
毋庸置疑,如果讓他選,他肯定選白西月。
溫如星說:「你對少琛是什麼態度,大家都看在眼裡。你想讓少琛跟著你,至少,你要對他好一點啊。」
郁屏風心想,好一點?是讓我掏心掏肺對他,等他長大了反咬我一口嗎?
還不如現在不管不問。
也比以後傷心強。
溫如星抱著郁少琛站起來:「我把少琛送到月月那邊去。他的事,你等我回來,咱倆再討論。」
溫如星去找白西月。
白西月看見一臉淚水的郁少琛,也是心疼壞了。
得知郁屏風要把郁少琛送走,讓他一個人去國外,白西月也是很無語。
她說;「舅媽,您勸勸舅舅吧。」
溫如星點頭:「你放心,我好好跟他說。實在不行,還是要你出馬。你的話,你舅舅還是聽的。」
白西月不好意思地笑笑:「之前舅舅聽我的,現在肯定聽舅媽的。」
結果這次,郁屏風誰的話也不聽,鐵了心要送郁少琛走。
先說溫如星把郁少琛送到白西月那邊,回去以後,她又和郁屏風聊了很多。
郁屏風也沒藏著掖著,把事情原原本本都和她說了。
溫如星聽得驚奇萬分。
她一直以為,電視裡演的那些大家族的勾心鬥角,都只是編撰的。
沒想到現實中,比編撰的還要殘酷。
「他的爸媽不是你害的,你可以告訴他啊。」
「我現在的情況就是百口莫辯,所有的證據都指向我。對方就是抱著這樣的想法,想讓郁家從內部瓦解。當初參與這件事的人,都已經不在了。我就是想洗刷冤屈,也根本無人作證。」
「可少琛不一定就會那樣想啊。」
「他爸媽對我敵意很大,幾乎是從小就在他耳邊說我不行。這小兔崽子剛跟著我的時候,就跟個狼崽子似的,咬都咬過我好幾次。也就是這一年多老實了。」
溫如星想想郁少琛的身世,也覺得可憐:「但這麼下去也不是辦法啊。」
「所以我才想讓他去國外。我給他最好的教育,以後讓他做郁家當家人。我呢,就留在國內,頤養天年,以後郁家什麼樣,我也不管了。」
「他畢竟還是個孩子。」溫如星嘆口氣:「沒有別的辦法嗎?」
「你也不用可憐他。別看他小,心眼可不少。他小時候我就看出來,這小子狠著呢。現在在你們面前又是哭又是賣可憐的,都是裝的。」
溫如星可不信,一個六歲的孩子,會這麼有心機。
她勸了很久,郁屏風都不鬆口。
最後他還說:「我跟你說,這小子就是個白眼狼。你要是想讓他長大以後弄死我,你就繼續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