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麼了。��郁屏風不以為然:「我們今天還能去領證呢。」
「你是不是太把婚姻當兒戲了?」水開了,溫如星拿開鍋蓋,開始往裡面丟餛飩:「雖然我之前是不婚主義,但我也知道,婚姻是很莊重嚴肅的事情,你一句話,輕飄飄的,就領證了?」
「我也很嚴肅。」郁屏風正色道:「我也沒把婚姻當兒戲。」
「知道了。」溫如星拿鍋鏟把餛飩攪了攪,防止粘底:「不過呢,我們談戀愛,也是一個彼此加深了解的過程。真的水到渠成了,才會考慮結婚的事。」
「你想和我談戀愛,不想結婚?」
「你這是什麼腦迴路?都說了,既然戀愛,那肯定是奔著結婚去的。但你想想,是不是很多戀愛的人,最後沒有結婚,反而分手了,為什麼?還不是因為談了之後,發現彼此不合適。所以,我們也要加深了解,如果對方真的就是自己想要的那個人,那時候才會考慮結婚。」
郁屏風立即有了危機感:「所以,你的意思是說,要考察我一段時間,如果我不合格,你還是要和我分手?」
對於他的理解能力,溫如星也是服氣了。
不是說他的理解錯誤,但他的想法總是有點偏激。
溫如星道:「多數情侶還是能走到最後,一起步入婚姻的。你對你自己沒信心,還是對我沒信心?」
「我不知道。」郁屏風老實回答:「談戀愛為什麼要這麼麻煩,既然喜歡,那就在一起啊。」
「當然可以在一起,可關鍵是,能不能長期在一起之後,還能彼此喜歡。多少人從戀人變成夫妻,就開始彼此厭煩嫌棄,白玫瑰成了剩飯粒,紅玫瑰變成蚊子血——總之,暫時的喜歡,不能說明什麼。」
「我覺得我會喜歡你很久。」郁屏風趕緊表態:「很久很久,一直到我們都老了。不過,紅玫瑰蚊子血的,是什麼意思?」
溫如星笑著給他講張愛玲。
最後,郁屏風總結:「小說都是編撰的,不可信。」
「藝術高於生活,也源於生活。」
「她遇人不淑,寫了那樣的文章,怎麼,全天下的女人遇到的就都是渣男嗎?」
「我們不討論這個。」溫如星笑著給他盛餛飩:「我們只好好談我們的戀愛就好了。」
這句話郁屏風喜歡聽。
溫如星在湯里放了紫菜和蝦米,又滴了幾滴香油。
鮮肉小餛飩鮮香可口,湯也香氣撲鼻。
郁屏風覺得非常好吃。
但可惜的是,溫如星吃了早飯就要去上班。
無所事事的軍火大佬不高興地嘟囔:「不能休息嗎?不想讓你去上班。我想你了怎麼辦?」
溫如星笑道:「你也有事情要做吧?」
郁屏風道:「我的事情就是陪著你。」
「那兩個人也不能總是膩在一起啊,很快就會厭煩的。」
「才不會。」
溫如星像哄孩子一樣哄他:「乖,我今天還有手術呢。」
郁屏風沒轍,只好道:「我送你過去。」
「我中午不一定幾點下手術,如果時間早,我就給你打電話,我們一起吃午飯。如果晚就算了,你別等我,知道嗎?」
「那晚上呢?能正常下班嗎?」
溫如星點頭:「可以,今天手術不多。」
臨走之前,郁屏風又抱著人親,親了很久才去送她。
送到醫院門口,他也不讓人下車。
直到溫如星說要遲到了,他才依依不捨把人放了。
送走溫如星,他就去找江折柳。
江折柳正準備交班,見他來了,問他;「我還想晚點給你打電話呢,你怎麼來了?」
他主動來找自己,江折柳還是挺高興的。
郁屏風大剌剌坐在沙發上,開口道:「我來是跟你說一聲,以後我和溫如星的事情,你別插手!這是我們的事情,你管得是不是有點多?」
江折柳道:「你是我弟弟,我管你不是應該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