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他說是來算帳的,劉如影腿都軟了。
季問東也嚇得夠嗆,但他還沒見識過郁屏風的本事,也直覺他在國內不敢做太出格的事。
但想想郁屏風抬腳就踹斷了自己兩根肋骨,他又怕了。
保鏢從外面搬了把椅子進來,郁屏風才坐了。
才不要坐那對狗男女的床,他嫌髒。
他抬起右腳放在左腿膝蓋上,後背靠著椅背,是個把什麼都沒放在眼裡的霸道姿勢。
劉如影都想跪下了:「三爺,我,我就是過來做客的。我能走嗎?」
郁屏風看都不看她:「走什麼走,一塊兒把你倆處理了,還省我的事了。」
處理?
怎麼處理?
劉如影都嚇懵了。
季問東道;「你,你別亂來,這可是法制社會……」
郁屏風笑笑:「是啊,法制社會,怎麼你斷了兩根肋骨,也沒人管呢?」
季問東道:「那是因為我沒報警!」
郁屏風挑眉:「是嗎?」
季問東頓時明白了,他報警或不報警,結果都是一樣的。
這男人竟然能在首都為所欲為?
季問東也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傻子,相反,他從小生在季家,受權勢浸淫,自然知道有權有勢能做出什麼事來。
現在怎麼辦?
季問東只能說好話:「之前一切都是我的錯。還請三爺看在……看在月月的份上,饒了我。」
他提到白西月,郁屏風立即翻臉:「你算個什麼東西,月月也是你叫的?」
劉如影本來也想提白西月的,一聽他這麼說,頓時不敢張嘴了。
季問東還在垂死掙扎:「我畢竟和季連城有血緣關係,你傷了我,到時候家裡肯定要找季連城的。」
「找啊,誰怕。」郁屏風看看時間,心裡想著待會怎麼約會。至於這兩個狗東西,全當消磨時間了:「你們季家還能成什麼氣候?」
未知的恐懼籠罩著季問東。
早知道郁屏風是這種身份,說什麼他也不敢招惹啊。
但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劉如影嘴唇動了動,想說什麼,結果發現自己一點兒籌碼也沒有。
但她也不覺得郁屏風會拿她怎麼樣。
畢竟名義上,她還和江折柳有關係。
頂多讓這男人揍一頓,出出氣。
只是,她沒想到季問東會這麼慫。
也是,以郁屏風的身份,誰在他面前不慫呢?
兩個人都不敢說話了,郁屏風慢悠悠道:「你們自己解決,還是我幫你們?」
季問東怕說多錯多,不敢開口。
劉如影忍不住問:「解決什麼?」
郁屏風把香菸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開口:「姓季的那個,我之前就說了,給你三天時間讓你處理後事。這都好幾個三天過去了,也算是對你格外開恩了。」
處理……後事?
這解決的意思,是要他們的命?
劉如影嚇得蹬蹬蹬退了好幾步。
季問東之前還以為這是男人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妄之詞,可現在,他知道,郁屏風是真的有本事弄死他,而且處理得人不知鬼不覺。
他頓時嚇得面色蒼白:「三爺,三爺,您手下留情!我這條賤命,不值得髒了您老人家的手啊!」
郁屏風剛談了個戀愛,自覺風華正茂,跟年輕小伙子似的,一聽這話立即皺眉:「你特麼說誰老呢?你才老!你全家都老!長了個嘴不會說話,留著幹什麼?!」
他這話剛說完,保鏢上前一步,拎起季問東的衣領,直接把人拉起來,啪啪打了兩個嘴巴子。
保鏢那手跟大蒲扇似的,又粗糙又厚實,上面全是握槍留下的繭子。
打在季問東臉上,差點連他的牙都給扇下來。
季問東疼得嗷嗷叫,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郁屏風又去看劉如影。
劉如影噗通給他跪下了:「三爺,三爺我沒有做過什麼壞事啊!三爺饒命啊!」
郁屏風乜她一眼:「我管你做沒做過壞事,你特麼的占了我外甥女的身份,囂張嘚瑟了二十多年,爺就是看你不順眼!偏偏你特麼的還有事沒事就往我跟前湊!怎麼的,爺是人臉識別的攝像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