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語氣如此篤定,溫如星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你要做什麼?」
郁屏風直起身子,手臂伸直,搭在沙發靠背上。
他氣場全開,帶著以往說話的霸道和強勢,又重複了一遍:「我說,我要做男主人。」
這下,溫如星聽得真真切切。
其實剛才她也聽清楚了,只是沒想到郁屏風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換了旁人,沒表白,沒戀愛,上來就說要做男主人,溫如星覺得,百分之百,她會把人打出去。
可看著郁屏風大剌剌坐在她的沙發上,溫如星心裡只感慨,這狗男人帥是真的帥!
郁屏風說完以後,心裡也沒有底。
他做事向來十拿九穩,特別是在做生意這種事上,十幾歲就嶄露頭角,叫人驚艷。
沒有天賦和聰慧,只憑著一股子狠勁,恐怕他早就成了一堆白骨了。
但於情愛上,他這是實實在在的第一次。
不過,他看上的,不管是人還是物,別的不說,第一件事肯定是宣誓主權。
江折柳……
江折柳算個屁!
當初阿姐瞎了眼,他就不信,有他這個珠玉在前,溫如星也會瞎眼。
見溫如星不說話,也不表態,郁屏風心裡沒底,面上卻不露聲色:「說話啊!」
溫如星哭笑不得:「你讓我說什麼?之前是誰說這個房子又破又小的?現在又說做男主人,你沒覺得這話打臉嗎?」
郁屏風怒道:「誰看上你這破房子了?我看上的是誰,你不知道嗎?」
溫如星歪頭看他,莫名覺得他炸毛的樣子透著幾分可愛。
她問:「你看上的是誰,我怎麼知道?」
「你故意的是吧?」郁屏風收了手臂,身體前傾,靠近她一些:「溫如星,既然你裝糊塗,那爺就明明白白告訴你,我看上的是你,聽見了嗎?」
只要郁屏風恢復正常,溫如星的理智和嚴謹就在線。
溫如星發現自己其實挺吃郁屏風霸道不講理這一套。
聽他說一句什麼,她就想懟回去。
和他斗,其樂無窮。
她開口:「郁屏風,你是不是看上什麼,直接就開口要,一直都這麼霸道?」
她想起季問東的話,季問東說郁屏風私生活糜爛,男女不忌。
但和郁屏風接觸以來,溫如星發現,這男人雖然惡劣毒舌,卻始終沒和她有過身體接觸。
首都醫院裡的漂亮小護士更是數不勝數。
但也沒見他勾三搭四。
反倒是季問東,住院住了沒幾天,動都動不了,還身殘志堅地撩騷,小護士把狀都告到她面前來了。
溫如星從來不是一個偏聽偏信的人。
更多的時候,她相信自己所看到和感受到的。
退一萬步說,這人是江折柳愛人的弟弟。
說她愛屋及烏也好,盲目崇拜也罷,總之和江折柳有關係的人,她不覺得對方會是品行不端的混蛋。
但郁屏風四十多歲了,溫如星也不會天真的以為,郁屏風和她一樣,潔身自好,於感情上是一張白紙,甚至還是完璧之身。
再說,郁屏風是單身,他有女朋友,也是很正常的事。
溫如星也不止一次聽郁屏風說過,他是單身主義者,可溫如星壓根就沒把這話往心裡放。
郁屏風表現出來的放蕩不羈,就讓人很難把「純情自愛」這樣的字眼和他聯繫在一起。
好像他合該風流,瀟灑,放浪。
總歸人家是單身,多交幾個女朋友也沒什麼不對。
她問郁屏風,是不是看上什麼,直接就開口要。
郁屏風也沒有什麼好瞞著的,道:「有時候要不行,得直接搶。」
溫如星倒也沒詫異。
這個年代,強搶民女的事情,別人做不出來,郁屏風肯定能做出來。
她問:「那如果我說不,你也會搶?」
郁屏風看著她,挑了挑眉:「那不會。」
溫如星竟然還有些失望:「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