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如影是什麼樣的人,季連城沒打算告訴江折柳。
畢竟江折柳養了她二十多年,而她卻喪心病狂想要江折柳的命。
這種女人,季連城早就想好怎麼收拾她了。
之前沒想和白西月說,是因為白西月還住著院,不想讓她因為這種事操心。
可誰知道,劉如影竟然把算盤打到了白西月身上。
還說什麼江折柳對她也有感情的謊話。
看白西月不開心,季連城哪裡受得了。
於是,劉如影是個什麼樣的人,做了什麼樣的事,他都告訴了白西月。
白西月簡直不可置信。
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冷漠無情的人?
別說是養了你二十幾年的親人,就算是毫不相干的陌生人,也不一定下得去手吧?
劉如影怎麼敢……
白西月很久才緩過來:「所以,劉如影說爸爸對她有感情,還不讓我去問爸爸,其實都是假的?」
季連城道:「之前關於爸爸的那些傳言,都是真的。說他像個工作機器,一心撲在工作上,這些都是真的。他對喬廣英沒有絲毫感情,和劉如影,也絲毫不親近。我想,就算爸爸沒有懷疑過,但血脈天性,這個東西是騙不了人的。」
白西月感慨了很久,始終不願意相信劉如影是這樣的人。
她說:「爸爸很正直,善良,就算是言傳身教,耳濡目染,劉如影也不該成了這樣的人。」
「爸爸天天在醫院,幾乎不怎麼回家。教養劉如影的,是喬廣英。她們之間才是言傳身教,耳濡目染。劉如影能從喬廣英身上學到什麼優點?」
白西月嘆口氣:「她怎麼這樣。」
想想江折柳對自己的態度,又想想那次在病房裡,江折柳對劉如影冷冰冰的模樣,白西月有點想笑。
季連城太了解她了,道:「開心吧?知道爸爸疼的是你,是不是很高興?」
白西月美滋滋地道:「我說我這麼討厭劉如影呢,原來她這麼壞,才不配讓爸爸喜歡!」
「對,爸爸只喜歡你。」
白西月騰地站起來:「那她現在會不會害爸爸?」
季連城拉住她:「放心,她現在不敢,我也不會給她這樣的機會。」
白西月這才放心。
劉如影確實沒有機會。
她根本就見不到江折柳。
但這兩天,她和季問東打得很是火熱。
劉如影心裡很清楚,季問東看上她的機率很小,八成是因為她是江折柳的女兒。
所以她會在季問東面前著重強調江折柳對她的感情有多深。
正常來說,誰養了一個孩子二十多年,也是有感情的。
因此,劉如影的話,很多人都信了。
包括季問東。
兩個人各懷鬼胎,狼狽為奸,稱得上是一拍即合。
如果不是季問東有傷在身,這麼兩天的功夫,估計連床單都滾了。
主要是季問東著急找人投資。
劉如影著急找個冤大頭把自己處理出去。
確實如郁屏風所說,破鍋配了個破鍋蓋。
沒有了季問東的騷擾,溫如星的工作和生活恢復了之前的平靜。
她其實每天都很忙。
神經外工作的繁重,比之腫瘤科有過之無不及。
溫如星的手術,又多涉及大腦和心臟,是人體最為複雜的器官,難度也都很大,一台手術需要十幾個小時,這是常態。
因此,郁屏風心急火燎地從國外趕過來,到了醫院,卻被告知,溫主任上手術台了。
這一等,就等到了第二天。
溫如星整整工作了一晚上,從手術室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五點。
看見郁屏風,她很意外:「你這麼快就回來了?你一直在外面等我?晚上也沒有休息?」
郁屏風長身玉立卻風塵僕僕,滿眼紅血絲,雖然掩不住他的帥氣,卻透著疲憊和勞累。
他深深地看著溫如星。
溫如星在手術台上奮戰了一夜,也已經疲乏至極。
他開口:「你先去休息,有什麼事,我們晚點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