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來了醫院,江折柳肯定就要去看病人。閱讀
他囑咐了幾句就要去病房。
郁屏風突然叫住他,指著桌上一本書,問:「你怎麼也有這本書?」
正是他之前在溫如星桌上看到的那本。
他去聞味道,還被溫如星抓個正著。
江折柳奇怪道:「怎麼了?這書是去年醫院周年慶典,讓我給幾個優秀工作人員頒獎用的。我看內容挺實際,我後來就買了一本。」
「頒獎?你給員工頒獎?」
「有時候醫院會安排這樣的工作給我。」
郁屏風想起溫如星對待那本書的態度,小心呵護的模樣,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可他想來想去也沒想出什麼問題來。
江折柳道:「我去病房,你等我一下。晚點我給木木約了一個中醫科的專家,給木木看看脾胃。」
江折柳一走,郁屏風就抱著木木直奔神經外。
只是,昨天溫如星說今天有手術,他去了,果然沒見到人。
但又見到了上次說他和木木是家屬的那個小護士。
郁屏風裝作無意地和人家聊了幾句,很快把話題帶到了那本書上。
「您說那本書啊?」小護士笑著道:「那可是溫主任的心頭寶,誰都不能碰的。溫主任向來比較愛惜書籍,這在整個醫院都不是什麼秘密。」
「誰都不能碰?」郁屏風問。
小護士點頭:「對啊,溫主任很寶貝的。」
郁屏風道了謝,抱著木木又回去找江折柳。
找到人,他把木木送到江折柳懷裡:「你帶木木去,我辦點事。」
「你最近怎麼經常辦事?」
「你羨慕啊?」
江折柳不說話了。
郁屏風碰了碰木木的小臉蛋:「寶貝乖乖跟你爺爺去,舅姥爺一會兒去找你。」
木木乖乖點頭。
郁屏風很快又回了神經外,去了溫如星辦公室。
現在神經外都知道,他沾了白西月的光,能以「家屬」身份自由出入溫主任辦公室。
其實這是很叫神經外的醫務人員驚訝的一件事。
溫如星看病幾乎都在門診和病房,她的辦公室,很少有人能進去。
郁屏風進了好幾次,溫主任竟然也沒說什麼。
看來,確實是徒弟白西月的面子比較大。
畢竟,溫如星「單身主義」的事情人盡皆知。
二十多歲有人會在背後嚼舌根,三十歲了還架不住有人說。
現在溫如星都快四十歲了。
任誰也沒有這個精力,十幾年如一日地八卦她的感情問題。
因此,所有人都默認了她是單身主義。
的確,溫如星也是這樣表現的。
因此,郁屏風出現,也沒人會多想。
都以為溫如星因為他是白西月的舅舅,所以才會對他另眼相看。
郁屏風熟門熟路地坐在了溫如星的辦公桌後面,目光落在那本書上。
江折柳說是去年時候的獎品,也就是說,至少有一年的時間了。
但溫如星把這本書保護得很好。
完好如新。
上次郁屏風沒打開,這次翻開,扉頁上竟然有江折柳的簽字。
還有一句話。
進則救世,退則救民;不能為良相,亦當為良醫。
很顯然,這是江折柳送給獲獎人的鼓勵。
郁屏風繼續往後翻。
就是很正常的一本書,之後應該都是溫如星的字跡,寫了一些註解和筆記。
溫如星的字寫得很漂亮。
也很大氣。
都說字如其人。
郁屏風想,溫如星確實不是溫婉娟秀的模樣。
但是,可愛得緊。
他笑著繼續往後翻。
「你在幹什麼?」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郁屏風的動作大了一些。
刺啦一聲響,書頁被撕扯開來。
溫如星大步走過來,從郁屏風手裡小心翼翼把書拿過來,這才怒目瞪他:「你在做什麼?誰讓你動我的東西!」
郁屏風確實不是故意的,撕了書,他也心虛,剛想道歉,結果聽到溫如星的話,他也惱了:「我動一下怎麼了?不就是一本破書,你至於發這麼大的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