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如星問:「什麼忙?」
季問東道:「假扮我的女朋友,至少,讓我能應付家裡人。」
溫如星直接拒絕:「不可能。感情的事,假扮不了。何況,怎麼收場?」
季問東道:「咱倆接觸一段時間,就說不合適,分手。到時候,家裡人也不會逼我了。我想,你家裡人,對你也是緊追不放吧?你不嫌煩嗎?」
溫如星不說話。
見她有些心動,季問東又道:「你答應我,我給你承諾,頂多一個月,我就和你分手。不然,我會報警,郁屏風會坐牢,你家裡人也會繼續給你施壓,甚至讓你去相親。」
溫如星皺眉:「我考慮一下。」
季問東又說:「你和郁屏風……是什麼關係?你別擔心,我沒有別的意思。但據我調查,那男人頑劣成性,私生活糜爛,男女不忌,這些年不知道禍害了多少……」
「季總。」溫如星打斷他的話:「我和郁先生沒有關係,他人品和私生活怎麼樣,我並不關心。」
「那就好。」季問東忍著疼點點頭:「我是怕你上當受騙。對了,這個有沒有止痛藥?我太疼了。」
溫如星冷冷道:「你忍忍吧,肋骨骨折是這樣的,沒有什麼好辦法。鎮痛藥用多了會上癮,也會有其他一些副作用。」
季問東越疼,就越恨郁屏風:「我雖然不會報警,但我醜話說在前面,他斷了我兩根肋骨,不用多,他也還我兩根就行。」
溫如星道:「冤冤相報何時了。相信季總也不是那么小肚雞腸的男人,這點小事,就過去吧。」
季問東滿心都是煩躁,我斷了兩根肋骨,這叫小事?
「我不報警,他不用坐牢,我受的罪,叫他不多不少也受一遍,這才叫兩清。」
「當時,明明是季總想動手,他才會出手的。」
「但我沒打到他,不是嗎?」
「既然季總讓我幫忙,總要拿出一點兒誠意來。」
季問東看著她:「你這麼維護他……」
溫如星直接道:「因為他是白西月的舅舅。」
季問東明了了:「確定不是因為他這個人?」
溫如星皺眉:「你想多了。」
季問東點頭:「那就好。那我們就說好了,我現在給家裡人打電話,就說……你是我女朋友。」
「我還沒考慮好。」
季問東有點惱:「你還考慮什麼?我都這麼妥協了。」
「我之前一直和家裡人說自己是獨身主義,現在和你認識不到三天半就在一起,別人不傻,也會起疑心。」
季問東哪裡還顧得上這些,他急著和溫如星確定關係,然後找姜家幫忙:「就說我們彼此一見鍾情不行嗎?」
溫如星看著他:「季總,你喜歡什麼樣的人,我不清楚。但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訴你,你這樣的條件,還不足以讓我一見鍾情。」
季問東氣得幾乎要跳起來:「現在還討論這些有意義嗎?我們只是假扮情侶!既然是假的,你還這麼較真幹什麼?」
「假扮的目的是為了不讓別人識破,那就至少別假得那麼明顯。」
季問東道:「那你說怎麼辦?」
「就說先做朋友,互相了解。」
那等他去讓姜家幫忙,要等到猴年馬月去。
他道:「不行,太慢了。」
溫如星道:「這是我最後的讓步。」
不管季問東怎麼說,溫如星始終不為所動。
季問東身上疼,氣得心肝腎都疼。
最後還是拗不過溫如星。
「那我住院這段時間,你至少要來照顧我一下吧?」
溫如星道:「不方便。偶爾來看看你,還是可以的。」
「有沒有人說過你很冷漠無趣?」
「季總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反正我也沒有答應你的條件。」
季問東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溫如星這一天過得心力憔悴,總算應付完季問東,拿出手機才發現,郁屏風給自己發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