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屏風抬手撐住門:「我不走。閱讀��
溫如星還想等他走了以後去看看季問東什麼情況。
這男人在這裡,肯定不會讓她去。
她說:「你不走想幹什麼?我現在已經安全到家了,收拾收拾就休息了。」
「你不會去找季問東?」他問。
溫如星搖頭:「不去。」
郁屏風鬆了手:「那……」
他話沒說完,溫如星砰一聲就把門關了。
郁屏風還沒來得及有反應,就聽到樓下傳來了救護車尖銳的警報聲。
房門又被拉開了。
郁屏風看著溫如星:「我話還沒說完。」
溫如星道:「我的話也沒說完。你以後做事能不能別這麼魯莽?一張嘴得理不饒人就算了,還這麼暴力,真不怕以後踢到鐵板,被人收拾?」
郁屏風挑眉:「你是在關心我嗎?」
他又一次問這樣的問題。
溫如星道:「我是怕月月沒了舅舅會傷心。郁先生,就算是為了月月考慮,你也成熟一點吧。」
「你沒聽說過,好人不長命,禍害活千年嗎?」
「你倒是還知道自己是禍害?」
「我從來沒說自己是好人。」
溫如星擺手:「好了,你走吧,我也不跟你說這些了。」
說了有什麼用。
純屬瞎操心。
郁屏風問她:「你明天上班,中午正常休息嗎?」
溫如星奇怪:「怎麼了?」
郁屏風摸摸鼻子,有點不自在地道:「你要是休息,我們就……一起吃個飯。」
「恐怕不行。」溫如星想了想:「明天有手術,時間定不了。」
「那晚上呢?」
「晚上應該可以。我請客吧,木木腸胃不好,我知道一家粥屋,飯菜都還……」
「沒有木木。」郁屏風打斷她的話:「也沒有江折柳。我們吃個飯,是說我們,我,和你。」
他伸手指指自己,又指了指溫如星。
溫如星更加奇怪地看著他:「我們?咱倆?吃飯?幹什麼?你什麼意思?」
她的語氣像是質問,郁屏風惱羞成怒:「吃飯,吃飯,你說幹什麼?」
「不是,咱倆吃什麼飯?你有事?有事現在說也行。」
郁屏風直直盯著她:「你是不是傻?」
溫如星也來氣:「你才傻!」
兩人互相瞪了對方十幾秒。
郁屏風瞪著瞪著,忽然覺得有點不對勁。
這女人……氣呼呼的模樣,還特麼的挺可愛!
他說:「你瞪什麼瞪。」
溫如星道:「你還瞪了呢!」
郁屏風說:「你再瞪,信不信我……」
「你什麼你!難不成你也想踹我一腳?」
郁屏風突然出手,一把握住她的手腕,輕輕一帶,就把人攬到了自己懷裡。
溫如星一愣。
郁屏風已經低下頭來。
她這才反應過來,直接伸手糊在他臉上,自己往後一退,收了手,她目光裡帶著驚詫:「你幹什麼?!」
郁屏風的臉,這輩子還沒被人碰過。
這女人竟然敢把手往自己臉上糊——這跟挨了一巴掌有什麼區別?
郁屏風登時又氣又怒:「你敢打我?」
溫如星只覺得自己一顆心砰砰砰亂跳得厲害,她承認,自己剛剛完全是下意識反應,這會兒看見郁屏風氣勢洶洶的模樣,登時就有些後怕了。
「我,我那叫打你嗎?」她說話難得有些不利索了:「我還沒問你呢,你,你湊那麼近幹什麼?咬我啊?!」
郁屏風咬牙,心想,我是真想咬你!
他腦子裡有根弦突然就繃緊了——是啊,他剛剛想幹什麼?
他長這麼大,三十歲之前,都在披荊斬棘,開疆拓土。
三十歲以後,也忙著穩固地位。
從小生活在郁家老宅,見多了人心冷暖。
特別是感情。
這世上哪有什麼生死相隨。
多的是「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來時各自飛」。
他從來不信愛情。
他信的,只有自己。
但剛剛,鬼使神差的,他想幹什麼?
只有他自己知道,那一瞬,他想親下去。
他想吻溫如星。
所以,這個世界,是特麼的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