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即把書扔了。
扔了之後又覺得自己這動作未免有些欲蓋彌彰。
他難得有些窘迫地摸了摸鼻子。
好吧,他剛剛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竟然想試試那本書上是不是也有溫如星的馨香。
畢竟還挺好聞的。
可顯然,他剛剛的動作,在別人眼裡,就挺……不正常的。
溫如星走過來,皺眉問他:「書怎麼了?你剛剛在做什麼?」
郁屏風立即道:「一股子難聞的味,你是不是把消毒液灑書上了?」
溫如星把他剛剛扔的書撿起來,愛惜地撫好邊角,然後輕輕放在一旁:「你不喜歡就不要動。」
郁屏風立即嗤了一聲:「誰稀罕!」
溫如星又抬手撫了撫那本書的封面,滿臉都是愛惜。
一本破書,至於嗎?
郁屏風滿臉不屑。
溫如星這才轉身走過去,挨著木木坐下:「木木喜歡這個啊?」
木木玩得頭也不抬:「奶奶好!」
郁屏風忙說:「可不是我要來找你的,是木木惦記著你這個破玩具。你在哪兒買的,我去給她買十個八個的。」
溫如星說:「木木喜歡,這個送給她就好了。我家裡還有幾個,等我一起拿給她。」
郁屏風道:「不用,無功不受祿,我給她買就行。」
「我是給木木,又不是給你。」溫如星昨晚的氣還沒有消,聲音並不怎麼客氣。
昨晚郁屏風走了以後,她很長時間沒有睡著。
鬧了這麼一出,她不得不懷疑郁屏風是不是混混頭頭。
不然,普通人哪有那麼大本事,而且他身邊一天二十四小時都跟著保鏢。
正常嗎?
肯定是做多了虧心事,怕被人揍才雇了保鏢吧?
一定是這樣的。
郁屏風從她辦公桌旁邊走過來,在沙發上坐下:「給木木不就是給我省錢?你不用打著木木的旗號巴結討好我,沒用。」
溫如星氣笑了:「我巴結討好你?我能問問,我為什麼要巴結你嗎?」
「女人心海底針,誰知道你怎麼想的。」郁屏風還說得一本正經:「何況,我長這麼帥,你對我有好感也很正常。」
溫如星心想,你這是把一邊臉皮撕下來,貼另外一邊了吧?
所以才能形成這獨特的「一邊厚臉皮一邊不要臉」的「迷人」個性。
溫如星恨不得打自己嘴巴兩下——不是說了不搭理他,不搭理他,接他的話茬幹什麼?
上趕著被虐嗎?
嫌命長嗎?
見她不說話,郁屏風又有話說了:「被我說中了。但我可跟你說,爺是不婚主義,也不會考慮談戀愛,你如果有什麼心思,趁早斷了,知道嗎?」
溫如星忍無可忍:「你之前說我喜歡江主任,現在又說我喜歡你,先不說你這自信哪裡來的,我就問你,我這臉上難道寫了『我想談戀愛』這幾個大字嗎?你怎麼這麼明白我心裡在想什麼?」
「我不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咱只說說我自戀的事。」郁屏風摸著下巴,挑了挑眉:「先說臉,你見過比我還帥的男人嗎?」
即使不想承認,可溫如星也知道,這狗男人確實很帥。
他活到現在還沒被人揍死,可能就是因為長了一個好皮囊。
她不甘不願地點了點頭。
郁屏風又說:「我身高怎麼樣?」
溫如星目測他有一米九。
她咬牙道:「挺高的。」
郁屏風又說:「身材呢?」
溫如星瞪他:「我怎麼知道你身材怎麼樣!」
「怎麼的,你還想看我裸體啊?」郁屏風道:「你想得美!」
溫如星再次開始深呼吸。
郁屏風又道:「而且,我有錢。」
這點溫如星是信的。
這男人雖然嘴欠得想讓人把他咬死。
但他身上那股子矜貴,也的確是真的。
而且,有錢人才會雇保鏢吧。
郁屏風最後總結道:「看,我又高又帥又有錢身材還這麼好,怎麼可能有人不喜歡我?你既然是個人,自然就在喜歡我的範疇之內。」
此時,溫如星眼前只有八個大字——人不要臉,天下無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