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如星想,我幹什麼了?不都是你在幹什麼嗎?
但她很快反應過來,問:「你說刪好友的事?」
郁屏風給她一個「你自己體會」的眼神。閱讀
溫如星道:「道不同不相為謀,我覺得,和郁先生三觀不同,興趣不同,愛好不同,咱倆渾身上下就沒有半點同的東西——所以,都別勉強自己跟對方做好友了,刪了正好。」
「刪了正好?那你直接刪多好?你劈頭蓋臉罵了我一頓,結果,我連個還嘴的機會都沒有。溫大主任,做人可不能這麼無恥啊。」
溫如星心想,論無恥,誰也比不過你啊。
但郁屏風說的是事實,的確是她把人說了一頓,然後擔心郁屏風炸毛,她才刪人的。
她也知道郁屏風不會善罷甘休,頂多找到醫院對她冷嘲熱諷一番。
她忍忍也就過去了。
自此以後,大路朝天,各走一邊。
就當誰也不認識誰。
但她哪裡知道,郁屏風竟然敢大半夜找到她家裡來!
她猛然看向自己的家門,後知後覺想起一個嚴重的問題:「我家你是怎麼進來的?」
郁屏風想笑:「你這是還沒更年期,直接就老年痴呆了?我都進來多久了,你才想起問這個問題。」
她起身檢查了一番門鎖。
鎖是指紋鎖,她買的還是最高級的那種。
她忍不住問郁屏風:「你是配鑰匙的?」
不然到底是怎麼進來的?
也沒人告訴她,郁屏風的真正身份是什麼。
但溫如星也不傻,只看他的吃穿用度,通身氣質,就知道他非富即貴。
只是實在沒想到,他有夜闖私宅的毛病。
郁屏風得意地笑:「這世上,還沒有爺去不了的地方。」
溫如星怒道:「你不是說不去女人閨房嗎?說完就打臉,你也不怕丟人?」
郁屏風直接懟她:「你是女人嗎?」
五個字出口,他的神情有瞬間的怔愣,接著挑眉笑道:「對,你的確是女人。別說,溫主任,身材還真不……」
他話沒說完,迎面飛來一個抱枕,直接砸在他臉上。
他伸手接住。
抱枕上帶著主淡淡的馨香,特別好聞。
郁屏風最近天天看孩子,鼻子裡聞到的都是奶香味。
乍一聞到這個味道,他愣了一愣,接著暗暗深吸了一口氣。
特麼的,還真好聞。
溫如星哪裡知道他腦子裡已經又想了別的,憤怒開口:「你閉嘴!之前看到了什麼,你趕緊給我忘了!一點兒也不要想!不然,不然……」
郁屏風好整以暇地看著她,順便把抱枕抱在了自己懷裡:「不然怎麼樣呢,溫大主任?」
這男人長了一副可惑眾生、極具欺騙性的一張臉。
俊美逼人、玉樹臨風。
誰能想到,天使一般的面容下,藏著的是一顆可怕的惡魔的心。
溫如星也豁出去了,直接道:「我就告訴月月!說你欺負我!」
郁屏風愣了幾秒鐘,然後放聲大笑。
大半夜的,整個房間裡只有他的笑聲,聽著異常詭異。
溫如星只覺得心裡發毛:「你笑什麼?不准笑了!別笑了!」
郁屏風止了笑,勾著唇角看她:「還說我幼稚,你不幼稚?就會告狀,和木木差不多。」
溫如星又在心裡默念,殺人犯法殺人犯法。
她說:「咱倆把話說清楚,我如果哪裡惹了你,我給你道歉。希望你以後高抬貴手,放了我。不然,我真的和月月說了,我是她的老師,你是他的舅舅,你讓月月夾在中間,她不難過嗎?」
郁屏風道:「我是怕月月,沒錯。但你要清楚,不是所有人,都能拿月月來威脅我的。溫如星,我把你擺上桌,你還真當自己是盤菜了?」
溫如星氣得幾乎要控制不住自己:「你到底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