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如星也皺眉開口:「季先生,之前你叫我溫主任,我覺得挺合適的。閱讀��
季問東直接忽視郁屏風身上的敵意,看向溫如星:「好,溫主任,我有話跟你說。」
溫如星道:「抱歉,我沒有時間。」
季問東說:「好,那我下午再來。如果你下午還沒時間,那我明天再來。明天不行後天,後天不行大後天……」
「你怎麼這麼不要……」郁屏風不等他說完,就想罵上去,總算還記得懷裡有個孩子,沒出口的話又生生咽了回去:「真是夠不要face的。人家都拒絕你了,你是聽不出來嗎?還好意思一趟趟來。怎麼,上趕著讓別人討厭你嗎?」
「這是我和溫主任的事,溫主任都沒說什麼,你是她什麼人,就在這裡指手畫腳?」
郁屏風真想一拳揍過去。
但說真的,他已經好多年沒自己親手打過人了。
再說,還有孩子看著呢。
看來,之前答應季連城不把季問東弄死的事,要食言了。
不是他心狠手辣,實在是季問東自己上趕著找死啊。
溫如星一看情形不對,忙道:「郁先生,這邊請。」
先把神經病支開再說。
至於季問東,自己找機會跟他把話說清楚就好了。
郁屏風抱著木木,確實也沒辦法和季問東計較。
他頗有深意地看了季問東一眼,然後抱著木木轉身就走。
溫如星冷冷對季問東道:「我覺得我之前的話,已經說得很明白了。季先生也是體面人,希望您可以保持這份體面,別把自己弄得那麼難看。」
她說完也轉身就走。
進了溫如星的辦公室,溫如星找了半天,也沒在房間裡發現任何哄孩子的東西。
郁屏風嫌棄地開口:「你到底是不是女人?整天冷冰冰的,辦公室也弄得跟男人屋似的。」
溫如星隨手拿了個血管模型放在木木面前,花花綠綠就當玩具了:「不好意思,讓郁先生失望了,我這裡和你了解的那些女人閨房不一樣。」
她說話聲音帶著幾分笑意,聽在郁屏風耳朵里,卻覺得有些刺耳。
他覺得溫如星在諷刺他。
郁三爺向來是能伸不能屈的性子,直接道:「我了解的?女人閨房?你倒是清楚了?」
他說話夾槍帶棒,語氣陰陽怪氣的,溫如星沒心思和他吵,也並不想和一個神經病一般見識。
她道:「算我說錯話了,畢竟我對你也不了解。」
「什麼叫算?」郁屏風不依不饒:「你就是說錯話了。這天底下,還沒有哪個女人值得爺降尊紆貴去看看她的閨房。」
你這麼能,怎麼不直接上天呢?
呆在地上,可真是委屈您老人家了。
溫如星無語極了。
說多錯多,索性不說話了。
她不說話郁屏風也有話說:「你怎麼不說話了?是不是在心裡罵我呢?我告訴你,明人不說暗話,你別來這一套!」
溫如星已經知道白西月回寧城了。
她想,白西月的心也是夠大的啊,怎麼就放心把孩子交給郁屏風呢?
哦,對了,還有江折柳。
雖說江折柳很正常,但也不是會照顧孩子的人啊。
她說:「你們帶著木木要呆幾天?我明天正好休息,要不,我帶木木吧。」
郁屏風看著她:「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說,你想幹什麼?」
要不是看著孩子在這裡,溫如星是真想罵人。
她忍了又忍,才道:「郁屏風,你這個人說話一直都是這樣嗎?你長這麼大,真的沒有因為說錯話挨過打嗎?」
怎麼沒有。
二十年前,他不知道挨過多少打。
只是,打他的人,如今早就進棺材了。
一個都沒留下。
真真正正墳頭草都長很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