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如星忙道:「不用,謝謝,我自己可以。��
郁屏風走過來:「我外甥女不放心,我自然要做這個護花使者。怎麼,溫主任不給這個機會嗎?」
溫如星著實不想搭理他,要不是看在江折柳和白西月的面子上,她早就跟他吵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她雖然話少,可一直也不是逆來順受的性子。
長這麼大,還沒被人這麼欺負過。
白西月說:「舅舅,我和連城去送就行。」
她也知道郁屏風什麼性子,擔心他哪句話沒說對,惹溫如星誤會。
她哪裡知道,郁屏風早就不知道說了多少能把人氣死的「豪言壯語」了。
郁屏風立即一臉受傷的模樣:「月月,你也不信我?我就把溫主任送回家,這麼點小事,你覺得舅舅做不好嗎?」
這男人一秒變臉。
剛剛還一臉唯我獨尊,下一秒就成了可憐兮兮的小綿羊。
果然不正常。
溫如星心想。
白西月拿他沒有辦法:「我不是那個意思……」
怕白西月為難,溫如星道:「那就麻煩郁先生了。」
白西月只好道:「那你們慢點開車。」
郁屏風立即換了一副表情,似笑非笑地看著溫如星:「溫主任,車在哪兒啊?」
和幾人告別,溫如星在前面帶路。
停車場很大,走了一會兒才找到她的車。
車是幾十萬的國產車,算是不錯的了。
郁屏風嗤了一聲:「你就開這車?」
溫如星開了鎖,道:「廟小,容不下郁先生這尊大神,那郁先生,就此告別。」
郁屏風自顧自上了副駕:「那我就降尊紆貴。」
溫如星道:「那還真是委屈了你。」
郁屏風兩條大長腿在副駕駛根本伸不開,可憐巴巴地蜷縮著。
溫如星實在看不下去:「座椅旁邊有個調節按鈕,可以把椅子往後調一下。」
郁屏風看她一眼。
溫如星道:「我臉上有按鈕?」
郁屏風道:「要爺自己動手?」
溫如星氣笑了,直接發動車子:「隨你,反正難受的不是我。」
郁屏風的確不舒服。
這麼多年,他一直養尊處優,沒有吃過哪怕一點點苦。
倒不是他吃不得苦。
而是,以前吃的苦,太多了。
那時候,所有人都欺負他,凌辱他,壓迫他。
郁屏風在那個時候就發誓,有朝一日,他當了人上人,再不會讓自己吃哪怕一點點的苦。
這些年,身邊伺候他的人都知道,郁三爺暴戾無常,身驕肉貴。
小心伺候著,怎麼都好說。
但凡有一點的疏忽紕漏,讓他不舒服,這個人就慘了。
長腿受了委屈,郁屏風覺得還能忍。
畢竟,他之所以走這一趟,是為了白西月。
因為自己的外甥女受點罪,他覺得可以。
車子駛上大道,他開口:「我沒想送你。」
溫如星也不傻:「看出來了。你有話就說,我洗耳恭聽。。」
「喲,還挺有自知之明。」郁屏風看她一眼:「我還真是有話想對你說。」
「說。」
溫如星只想趕緊把他打發了。
畢竟這神經病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犯。
「先說江折柳。」
溫如星如常的神色頓時有瞬間的怔愣。
被郁屏風捕捉到了。
他的目光立即銳利起來:「我提江折柳,你緊張什麼?」
溫如星冷冷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還欲加之罪……你剛剛臉上的表情,可是很精彩的。」
「你看錯了,我只是意外。」溫如星聲音不變:「意外你會提江主任。」
「是嗎?」郁屏風盯著她:「那你以為,我找你要說什麼?」
神經病的心思,誰能猜得透?
溫如星不說話。
郁屏風心裡有了疑惑,肯定是要刨根問底的。
但看溫如星這個樣,估計也問不出什麼來。
他直接道:「我跟你強調兩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