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如星接到電話,直接表明了自己的態度:「不可能。您也不用多說,我不會見面,不會考慮結婚。」
她說完就掛了電話。
甚至連家裡人說的要給她介紹的是哪家人都沒聽清楚。
但她沒想到,對方找上門來了。
八月二號這天,她上午有手術,一直做到下午三點,忙到快六點才下班。
之前白西月給她打電話,說邀請她一起吃飯。
她當時就說了,有時間,但不一定幾點到。
因此,等她趕到的時候,已經快七點了。
所有人都在等她。
進了房間,她的目光首先落在江折柳身上,接著看向白西月,帶著歉意開口:「不好意思,我來晚了。」
白西月已經站起來,朝她走過來:「溫主任快請進。不晚啊,我們也是剛到。」
雖說是給木木過生日,但其實中午已經吃過蛋糕了。
白西月是想臨走前和溫如星吃頓飯,但不想借著木木生日的由頭,主要是怕溫如星會給木木買東西,那就不好意思了。
所以溫如星不知道今天是木木的生日。
溫如星落座之後,一番寒暄,所有人的注意力就都放在了木木身上。
木木今天穿了一條銀色的小裙子,兼具了舒適和美觀,頭上戴了一個小小的王冠飾品,像個小公主,漂亮又高貴。
她甜甜地叫溫如星:「奶奶好。」
溫如星幾乎沒有和孩子打過交道,臉上帶了幾分笑意,很小心翼翼地開口:「你好。」
白西月道:「溫主任,上次沒來得及給您詳細介紹,她叫季棉澤,三歲了,您叫她木木就行。」
於是溫如星又很認真地說了一遍:「木木你好,我是溫如星。」
木木伸出肉嘟嘟的小手,笑得大眼睛眯起來:「奶奶好,我系木木。」
她很喜歡跟人握手,小大人似的,一本正經的小模樣把一桌子人都逗樂了。
一頓飯吃得賓主盡歡。
五個大人,三個學醫的,話題很快就被繞到手術上去了。
季連城也看了不少醫學相關的書了,聽個一知半解,起碼不像以前那樣一頭霧水了。
郁屏風才是一無所知。
但他也沒心思聽他們談什麼手術,他在觀察幾個人的神色和表情。
直到現在,他還懷疑江折柳和溫如星之間有貓膩。
但看了許久,他愣是一點兒端倪都沒發現。
兩個人交談之間,神色自若,坦坦蕩蕩。
難道,真的是他想多了?
中途,溫如星接了個電話,看了一眼來電,她說了一聲,起身去了包廂外面接。
五分鐘,十分鐘,溫如星一直沒回來。
郁屏風因為有菸癮,手裡一直捏著倆核桃,聽見白西月說「溫主任怎麼還沒回來」,他把核桃放下,起身道:「我去看看。」
白西月囑咐了一句:「舅舅,您別偷偷去抽菸。」
其實白西月也不是想管他,是他自己說要戒菸,讓白西月監督他。
郁屏風擺手:「知道了。」
他不抽,拿出來聞聞味過過癮,也是好的。
出了門,他就把煙掏出來了,放在鼻子下面聞了聞,一抬眼,就看見了溫如星。
溫如星不是一個人。
旁邊站著個男人。
巧的是,這男人他還認識。
昨天惹了他,被季連城揍了一拳的那人。
郁屏風早叫人查清楚了。
季問東。
季連城大伯家的長子。
他靠在門框上,遠遠看著那一男一女。
溫如星也沒想到,家裡人給她介紹的對象,會找到這裡來。
剛剛的電話,是家裡打來的,溫如星一猜就知道對方要說什麼。
這次,家裡人的態度更強硬了:「你是想把你媽活活氣死嗎?你都四十歲了還不結婚,知道人家在背後怎麼說你嗎?你不怕丟臉,我還丟不起這個人呢!」
溫如星剛掛了電話,抬頭就看見了季問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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