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商量完,白西月又說:「爸爸說,溫主任同意收我為徒了。老公,那下午我們是不是應該去醫院見一見溫主任啊。」
季連城本來不想讓她去,讓她好好休息休息,明天就回寧城。
可如果真的溫主任同意教她,於情於理,兩人都應該去和溫如星見個面。
這是禮節問題。
季連城只好道:「我讓人去買些東西。」
「不要吧?等我下次回首都再正式拜師,拿著東西去醫院也不太好。」
下午,季連城陪著白西月去醫院,郁屏風也要跟著。
他說:「那個什麼蟲要教月月,我得去把把關,看看她夠不夠資格。」
白西月哭笑不得:「舅舅,人家叫溫如星,多好聽的名字,您怎麼聽錯了?還有,溫主任多厲害,你可以去度娘搜一搜。」
郁屏風心虛,不敢讓白西月知道他已經懟過溫如星了,暫時閉嘴了。
到了醫院,季連城和白西月先去找江折柳。
郁屏風把木木塞到季連城懷裡:「你們去,我隨便逛逛。」
誰也管不了他,但白西月會擔心他的安危:「舅舅,你注意安全。還有,晚點就回酒店,我們也很快就回去。」
郁屏風擺擺手:「知道了。」
看著外甥女一家三口去了腫瘤外,他邁著長腿,快步往神經外那邊走。
上午已經來過一次,輕車熟路,很快就找到了溫如星的辦公室。
但溫如星不在辦公室。
手下去打聽了一番,回來告訴郁屏風:「爺,她在21號病房裡。」
手下前面帶路,郁屏風跟著往前走。
21號病房有三張床,郁屏風從房門的玻璃上往裡看,一眼就看見了溫如星的身影。
女人正彎腰給病人做體檢,先是看了病人的眼睛,接著在胸口又摸又摁,最後竟然去摸病人的腳丫子。
郁屏風在外面嗤了一聲。
溫如星檢查完,又問了幾個問題,這才往外走。
剛出門,就聽到有人叫她。
「溫大主任。」
聲音很熟悉,也很討厭。
她看過去,面無表情開口:「是你。有事嗎?」
「當然。」郁屏風比她高了快一個頭,居高臨下看著她:「不請我去辦公室坐坐嗎?」
「我還要看病人。」溫如星目光無波地道:「有什麼事,就在這裡說吧。」
「你確定,要我在這裡,把你和江折柳那點破事……」
「這位先生。」溫如星冷聲道:「我很敬重江主任,你上午說的,根本就是子虛烏有的事。」
「沒有一個賊會承認自己是賊。」
溫如星深吸一口氣,抬手:「這邊請。」
郁屏風手插著兜,悠哉悠哉跟在她身後。
溫如星帶人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不等人招呼,郁屏風就自己坐下了,四下打量了一番,開口:「真是寒酸。好歹你也是主任,就住這破地方?」
溫如星根本不接他的話茬,直接問:「說吧,有什麼事?」
「聽說,你準備收白西月做徒弟?」
溫如星點頭。
「你為什麼要收她?是不是因為她是江折柳的女兒?」
溫如星冷聲道:「我收她,自然是因為她是可塑之才,和她是誰的女兒沒有關係。」
「我這麼不信呢?」郁屏風一臉的吊兒郎當:「你和江折柳,男未婚,女未嫁……」
「這位先生!」溫如星厲聲呵斥他:「你這樣說,我是可以告你誹謗的!」
「哎呦,我什麼都沒說,你急什麼?」郁屏風看著她:「心虛了?還是害怕了?有理不在聲高,你慢慢說,我聽著呢。」
溫如星深吸一口氣:「我和你沒什麼好說的,你出去。」
「你讓我來的。」郁屏風在沙發上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半躺著道:「請神容易送神難,你不知道?」
長這麼大,溫如星第一次知道,世間還有這麼不講道理的男人。